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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給紈絝和白蓮挖個坑

2024-09-01 03:38:13 作者: 霜宸
  短短几句話,容軒瞬間成了為了家財故意挑撥父親和大伯父兄弟情誼的元兇了。

  黎久薇這時候若一句都不說,就是在容易面前坐實了容軒有這樣的心思,她笑容蒼白,帶著些許無奈地道:

  「大姑娘剛剛還說老爺忙於族中事物,這豈是說放下就放下的?大伯的東西也頗為複雜,無論是交給誰,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聽說當年老爺之所以把這一攤子事兒交給大公子打理,是因為身子和精力都吃不消,這麼多年過去了,難不成年紀越長反而越能吃得消了?」

  「大公子若是只為了自己的名聲考慮,就要勞煩老爺去承擔那麼重的擔子,那是不孝。大公子這樣的人,就算自己粉身碎骨,都不會行此等不孝之事。」

  「何況那些說到底都是容大人的東西,究竟有誰打理,應該由容大人說了算。若是要換人打理,應該先問過容大人的意思,再做決定,而不是反過來先由大公子交給了老爺,再由老爺去向容大人解釋。」

  她嘆了口氣,「家財之事本就敏感,若是如此先斬後奏,恐怕容大人對老爺的誤會只會更深,還很可能連大公子也一起誤會上了。」

  「那樣的話,外面就不會只傳大公子要去當那上門的嗣子了,他們還會說大公子跟老爺聯手霸占容大人的家產,說大公子左右逢源、虛偽至極,不配為人。」

  若容軒被傳成這樣的人,接手那份家業的容元修只能比他更壞、更虛偽。

  容昔辯不過,捂著臉又哭起來:「又是我見識少了,差一點就害了父親和大哥哥。好在我就是個小女子,在家裡人微言輕,就是說了,大哥哥也不會聽我的真就這麼做。」

  「好在我不常往大哥哥身邊湊,要是我常去,他一時心軟聽了我的,錯了主意,我可就成了容家的罪人了,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

  「我還是遠著大哥哥些吧,黎姑娘回去還請跟大哥哥說一聲,我是想去照顧他養傷的,可我不能去,去了會惹他煩心,給他惹禍……」

  黎久薇不知道容昔哪兒來的那麼多眼淚,而且明明還沒跟她起衝突,就半點虧都不肯吃,非要頂回去。

  這一來二去、風口浪尖的,把容軒頂得越來越高,弄得她認不認輸,容軒的名聲都要壞。

  容易果然不幹了,手足無措地要給容昔拭淚,那目光、那神情都是真心實意地心疼:

  「都是一家人說說話怎麼了?你說了,他聽不聽是他的事,你怎麼就不能說了?你就是太善解人意、太體諒他了,他是兄長,理應體諒你,你就該多跟他說說話。」

  「黎姑娘,大妹妹未經世事、什麼都不懂,不像你從小被當做女官教養,也不比你見過人間疾苦。你說的是對的,可大伯父的家業交給誰打理跟大妹妹沒關係,你不必跟她說這些含沙射影的話。」

  「你跟大堂兄真像,大妹妹跟大堂兄不親近,也是因為他那個性子,什麼都一本正經的,走一步看五步,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弄得家裡人都不敢跟他親近。」

  好一個倒打一耙,黎久薇一下子想到了法子,解決眼前的亂局,容昔如何先放著,她先收拾了容易再說。

  她朝著容昔和容易福了福身,賠禮道歉:「都是奴婢的不是,易公子說的是,這些外面的事兒跟大姑娘說不著,這些話他平日裡要說也是跟你說才對,他成日裡說,整個容家的兄弟里,他跟你最親近。」

  「那是,大堂兄外出行商的時候,幾次都是我陪著去的。」

  容易還不忘看向容昔,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怕,就算有誤會,他也會替她跟容軒解釋的。

  黎久薇無奈地嘆了口氣,語氣里多了幾分嚴肅:「剛剛大姑娘算是提醒奴婢了,之前大公子也提過嗣子一事。他說雖然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心思,可是萬一容大人真要過繼嗣子,家裡總要出一個人選。」

  「將來嗣子一定,為了容大人的官聲,長房的家業契書雖然不會變,實際的經營卻是應該交到這位嗣子手裡的。」

  「為了方便交託,也希望不要因為這中間的變化讓長房的產業有所損失,這人最好是原本就熟悉這攤子事兒的。說來說去,這樣的人只有一個……」

  她看向容易,沒有直接說出這個人選,答案卻呼之欲出。

  容昔忽然覺得眼前一花,容易進來前她沒想到的事,現在一下子有了答案。

  容軒打理的家業分成了四份,長房的、槐山房的、族裡的和他自己的,其中長房的最多。

  容軒辛辛苦苦打理了這麼多年,沒有人相信他會真的放手,他肯定要交給一個跟他親厚的人,這樣才方便將來把東西交出去之後還能繼續從中撈好處。

  容氏一族的男丁除了容軒,就只有容易跟長房走得最近,他同時也是容軒的幫手,對長房的產業很是熟悉。

  容昔的臉色更白了,她愣愣地看向容易,正好聽到容易自己叫了出來。

  容易張大了嘴,突然福從心至:「你是說,我?我去當嗣子?我們這一房只有我一個男丁,過繼了的話,我們這一房豈不是沒有了男丁承襲?」

  容昔白著臉,可憐巴巴的樣子仿佛在為容易考慮:「是啊,易哥哥這一房只有她和容瑩妹妹兩個人,大伯父該不會過繼他吧。」

  黎久薇為難地看看容昔,又看向容易:「奴婢聽說,易公子的家財非常的……稀薄,若是容大人將來願意給您和二姑娘一個依靠,你在天上的父母也會覺得欣慰吧。」

  一個家裡全部積蓄加起來連五百兩都未必有的大家公子、姑娘,就是個空殼子。

  難不成為了一個成嗣的虛名,就要放棄將來更有保障的日子了?

  尤其是容瑩中毒後多年都是當得了怪病治的,身子和婚事都真的耽誤了,想要安穩的後半生,銀子和靠山都是少不得的。

  若是容軒一切安泰,等他入了仕或是熬成了槐山房的老爺,坐了容元修的位子,容易一直跟著他干,也能有個依靠。

  如今容軒在外人眼裡是誰的靠山都做不得了,其實容易捨棄那點兒虛名去做容元文的嗣子未必不是一條好路。

  黎久薇沒有直接把這些話說出來,暗示也做得足足的。

  她的確不知道容易是不是那等寧肯不要他跟妹妹的性命、前程也要保全氣節的人,可即便容易是這樣的人,容昔也不會相信他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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