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清算

  伊古斯拽走了綁著槍帶的獵槍，拉動槍栓的同時把下一顆子彈推進槍膛，在場唯一倖存的暴徒還握著那根棒球棍。

  不知道是因為驚嚇還是因為無法鬆開，他拄著棍子試圖起身卻更牢固的凍在地上。

  伊古斯深吸了一口氣後將獵槍反握，他在暴徒的一陣哀求聲中掄起了槍托。

  暴徒被砸出一道道傷口，他晃著鮮血直流的腦袋在地上不停掙扎。

  在一陣忙碌後伊古斯甩了甩槍托上的血，他一腳把勉強支撐起身體的暴徒踹倒在地，踩住了對方的腦袋後冷聲說道：

  「人頭棒球好玩嗎？你的棒球棍用的很熟練啊」

  暴徒沒有回應，只是掙扎的更激烈了

  「你和那些屍體是什麼身份？」

  「無…無業游民，我殺人關你…屁事？唔！嗚！！」

  伊古斯趁暴徒開口時把槍托塞進了他的嘴裡，在不停攪動間，幾顆帶血的門牙從暴徒嘴間飛出落在地上。

  「管教所裝不下你們這群畜牲了嗎？還是說你們是自己跑出來的？」

  「咳咳咳，你這…樣子像…是…來尋仇的…啊」

  「是的，想想自己都幹過什麼事，別讓我來問」

  「結冰以後…我們去了東邊的工廠，你是那個死人的朋友？」

  「知道就好，你活不下來的…因為我會殺了你」

  伊古斯鬆開了壓在暴徒身上的腳走向一邊，暴徒掙扎了許久也沒有解放出雙手。

  看著伊古斯撿起地上的砍刀緩緩向他走來，感到絕望的暴徒用盡全身的力氣拔出了一隻手。

  他把脫了一層皮後肌肉撕裂的手擋在身前，卻發現對方並沒有直接砍死他的想法；

  伊古斯扒下了暴徒的褲子後試了試刀刃的鋒利程度，接著他便用刀劃向暴徒的大腿內側。

  看到血液從割開的傷口中飛速流出，伊古斯提上了暴徒的褲子，他拄著獵槍站了起來，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已死之人。

  暴徒扶起身子後感受到了大腿的疼痛，但更令他恐懼的是身下逐漸蔓延開的血泊。

  他意識到了自己正在大量流失血液，便徒勞的用手捂住大腿內側的傷口。

  股動脈出血的他肉眼可見的開始變化，青年的臉色由蠟黃到詭異的潮紅最後變得蒼白，他的意識逐漸模糊，身下的血泊還在向周邊延伸。

  暴徒很快到了彌留之際，他無力的笑了笑而後開口：

  「你的…朋友…反殺…了我們三…個人，你們這…種人…比我們強…太多…了」

  「用不用我給你一個解脫？就一顆子彈的事」

  「不…用，遇到你，我認栽了」

  「那你就帶著痛苦死去吧，下輩子做個好人」

  說完這句話伊古斯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他來到被打死的持槍暴徒身邊，從他們身上搜到了兩把PM手槍和幾個新舊不一的彈匣。

  他回到了那具被搬運的屍體前，扒下了他身上的攜行具。

  看著滿地狼藉的街道和自己身上沾染的鮮血，伊古斯皺了皺眉後回到了自己伏擊暴徒們的商店。

  登山包里還有些空間，伊古斯又帶了些電池和燃料塊，其餘貨架上的東西也沒有地方裝了；

  他提著沉甸甸的攜行具走進了房間深處，他要先清點出這些口袋裡到底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