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往事

  災難前（199*-201*）

  從軍隊轉業成普通工人前，伊古斯曾經在車臣共和國有一段不愉快的經歷。

  他參與了蘇聯對內的平叛，他在煉獄中學會了很多但失去了更多。

  因此在格羅茲尼血戰的幾年後，伊古斯主動離開了軍隊，從大高加索山脈來到了遠東，只是為了圖一絲清靜。

  在軍隊人脈的幫助下不久後他就拿到了海參崴的戶籍，偶爾他會回一趟蘇爾古特的老家，看望自己那整天爛醉如泥的老爹。

  直到十年前他死之後，伊古斯便處理了老家的資產一直待在海參崴了。

  他時常會在夢中想起家鄉南岸的鄂畢河，也去過報紙上大肆宣傳過的薩莫特洛爾，不習慣工業廢氣的他只好跑到郊區外的沼澤里釣魚。

  伊古斯回歸了正常的生活，但他有時還是會接受獵人們的邀請進山捕獵，或是偷偷借出保安室里的手槍去野外練習打靶。

  因此他離開戰場多年，槍法卻沒有多少生疏。

  遠東與西部不同，這裡的武器不受管制，與南方聯繫的加強使得這裡很快發展起來。

  跟市區一同擴大的也有觀念和思想，市場在這裡大行其道，以至於官員們也很想在其中分一杯羹。

  很快城市裡逐漸默許了武器市場的存在，但子彈還是限量供應。

  由於大洋彼岸的敵人時常越過海峽，以小股的滲透部隊在海岸線登陸，在森林裡集結修整後開始襲擾城鎮。

  為此整天疲於奔命的守備部隊最後頗為無奈的接受了這種全民持槍的事實，並率先將倉庫里即將淘汰的庫存推向市場。

  伊古斯的老闆托關係拿到了這把斯捷奇金和十盒子彈還有四個彈匣，過去的幾個月里他借出手槍打了兩盒，剩下的現在都在他的包里。

  所以當那幾人聚在一起爭執起來時，伊古斯瞄準了拿著步槍的暴徒，手指在扳機間不住的摩挲著。

  直到爭執結束，暴徒們不再面對商店一齊向前移動時，伊古斯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商店搖搖欲墜的鋼化玻璃門忽的碎裂，槍聲從商店裡傳出很快響徹街道。

  暴徒里提著步槍的人首先倒下，他看起來像是踩著冰滑倒了一樣腳下一滑摔在地上。

  緊接著第二聲槍響出現，另一個抬著屍體的暴徒鬆開了手上的肢體，轉而捂著小腿失去了平衡。

  剩下的幾人愣了幾秒，才在地上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中反應過來。

  重物落地聲傳來，他們丟下了屍體開始四散奔逃，有兩個人不停地張望四周，手裡慌忙的抓向衣兜。

  伊古斯意識到那兩人有槍，於是他用持槍的手頂開門板衝出了商店。

  他找到並瞄準了那兩人，幾個點射便依次將其放倒，剩下還在逃竄的兩個人則在一陣緊張的追逐後被兩顆子彈貫穿了腦袋。

  伊古斯提著手槍走了回來，有兩個暴徒只是受了傷而並沒有死。

  其中一人正趴在地上吃力的用手扶起身子，但地面的覆冰將他的手牢牢吸附。

  很快他們兩個便被束縛在地上，臉色蒼白的他們已經動彈不得了。

  伊古斯看著另外一人腳邊的獵槍皺了皺眉，他只打穿那人的腿，可他現在卻沒了動靜。

  突然那個暴徒坐了起來四處張望，在一陣觀察後看到了那把他腳邊的武器，他愣了一下隨後撲向前方。

  伊古斯看著那人抓起獵槍對準自己卻並沒有立刻開槍，因為這個人的生疏顯而易見。

  他手忙腳亂的挪動身體，同時拼命的扣動早已擊發的扳機，槍口上先前的硝煙還未散盡，一縷白煙飄出槍管後被風吹散。

  暴徒看著伊古斯露出的戲謔眼神和微微揚起的嘴角心中頓時升起一團怒火。

  怒火中燒的他忽視了眼前獵槍上豎立的槍栓，而只盯著伊古斯不放，上一發子彈的彈殼還留在槍膛里無法退出。

  十幾秒後這個年輕的暴徒終於意識到了眼前槍栓的作用，可還沒等暴徒拉開槍栓一發子彈便從他的腦後穿出，手槍的彈殼掉在地上，暴徒握著護木和槍栓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