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報應

  伊古斯側躺在地上，手裡的斯捷奇金在自動模式下潑灑出兇猛的火力，他用一個彈匣放倒了五名打手，然後伊古斯站了起來拿起手邊的M21一一對其補槍。

  幫派老大聽到稀疏的槍聲後頓感不妙，見識不對的他徑直衝了下去，來到二樓的幫派老大一邊跑一邊用手槍向身後射擊，試圖用火力來保持雙方的距離。

  跑過幾個拐角的他下到了一樓，當他減速轉彎準備衝出公寓時，他的肚子和胸口伴隨著沉悶槍聲傳來的同時感受到了鑽心的疼痛。

  雙腿逐漸無力的他無法支撐自己繼續站立，幫派頭目身體一歪靠在了走廊的牆上，接著緩緩坐了下去。

  男人的每一次喘息都會帶出胸腔中止不住的鮮血，幫派老大眼神中的不解在幾秒鐘後變得釋然，他看著滿地狼藉的走廊不禁感慨，自己竟然輸了。

  二十幾人和十幾把槍在頃刻間被兩顆手雷和一個彈匣的手槍子彈消滅殆盡，端著M21的身影也氣喘吁吁的從走廊的一邊趕了過來，男人看著快步向他走的伊古斯，閉上了眼睛任由其宰割。

  伊古斯看著眼前的幫派老大把M21重新放在了背後，他抽出另一把PM手槍站在了男人身前，男人抬起頭看向伊古斯，雙方在對視的那一刻都瞪大了眼睛。

  伊古斯只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而頭目逐漸模糊的意識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他眼前的伊古斯與記憶中某個提著機槍下樓的身影重疊在一起，認出伊古斯的他苦笑一聲鬆開了捂住傷口的手緩緩開口

  「隊長…當中校的感覺…怎麼樣？」

  伊古斯頓了頓，默默點頭。

  「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你是…」

  「我早就…預想到自己的結局，加入…黑幫後我做了很多…錯事，這…是我應得的。」

  「不要…記住一個叫…波多洛夫的…逃兵，他本該死在戰場上的，戰鬥英雄…再見。」

  說完這句話後，波多洛夫突然從身下摸出一把手槍頂住了自己的太陽穴，在伊古斯反應過來想要阻止前，扣下了手槍的扳機。

  砰的一聲後波多洛夫的腦袋耷拉下來，從他手中滑落的手槍還散發著硝煙，伊古斯在記憶中思索著波多洛夫，他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著，許久後才認出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精壯男人。

  他也是從格德茲尼撤出來的蘇軍隊員之一，但與得到授勳的其他人不同的是，波多洛夫作為四名小組長之一，為了躲避敵人丟出的手雷而將其踢到了樓下。

  可爆炸意外炸死了兩個穿過廢墟的隊友和三個敵人，毫不意外的在倖存的士兵指控下，軍事法庭判處他一年監禁，波多洛夫自然錯過了授勳，在出獄後伊古斯就不知道他的去向了。

  伊古斯看著腳邊的屍體，感慨著對方如今的行徑與過去的差別嘆了口氣，他系了系衣服撿起地上的手槍後回到了三樓，在滿地屍體中尋找武器和彈藥。

  大衣上的彈掛很快被彈匣塞滿，完好嶄新的手槍則被他裝進了挎包，伊古斯踩著手雷炸出的瓦礫回到了三樓的雜物間。

  他從箱子裡拿出了那把精巧的SR-16CQB型突擊步槍，連同捆在一起的四個空彈匣和十幾盒子彈一同裝進了登山包。

  這些5.56×45毫米口徑的子彈和聚合物彈匣不算太重，伊古斯背著這些來到了幫派分子們衝出的公寓樓，抓著二樓垂下來的繩子爬了進去。

  十分鐘後他提著槍從同一個窗口繩降下來，除了在三樓的幾個房間裡見到了與雜物間一模一樣的白樺木箱，即在其中一個房間找到了幾張，比起先前的所有地圖都更加細緻的塑封軍事地圖，上面同樣做了幾處標註。

  那些箱子都是空的，地圖上一些安全屋的位置與他手上地圖的位置相同，另外一些則是全新的位置，那些地圖上同樣標註著城區的重要設施和幾個帶著問號的紅圈，大比例的衛星地圖包含了整個沿海邊疆區。

  他收起了這幾張地圖，帶著找到的東西鑽進了城區間的小巷。

  武器只是工具，生存才是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