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也知道方冉那個弟弟有多寶貝她這個姐姐,現下看著姐姐還沒有嫁人的意思,心裡已經是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他,連他都知道了嗎?」
這當然是了,人家那可是親姐弟,況且方白這人精通人情世故,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姐姐在想什麼。
不過方白當然不會強迫自己的姐姐去嫁給別人了,所以雲梓玥只能在裡面動一些小小的「手腳」了。
啊,她可真是為了哥哥|操碎了心了。
「是啊,二哥,方白再怎麼縱容著自己的姐姐,也還是要為了自己姐姐的終身大事考慮的,私下裡還是會給自己的姐姐物色合適的男子的。」
「方小姐怎麼說?」
雲梓玥看著面前的男人,心想冉冉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這些不過是一齣戲罷了,還能怎麼說,當然還是想著你了。
但是這些話她是絕對不可能跟許知舟說的。
「唉,我也有些時日沒有看到冉冉了,雖然有書信往來,但是這些事情我也不好直接過問。」
這下許知舟不說話了,站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雲梓玥知道自己說的話他聽進去了,心裡一笑,趁熱打鐵。
「二哥別灰心,冉冉心裡有你,你不妨去她那邊看一看。」
這話剛說完,雲梓玥就看到許知舟抬眸看向了自己,眼中的情緒是雲梓玥捉摸不透的。
難不成二哥是聽出來什麼不對勁兒來了?
雲梓玥強裝鎮定,反正被識破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二哥想要抱得美人歸也總不能不出手吧。
「玥兒說的對,二哥這就啟程。」
「嗯,誒?等等。」
雲梓玥剛想點頭就覺得這不對勁兒,這發展是不是太快了一些,若是平常,二哥想要去哪兒完全都沒有問題。
但是現在怕是不行了,城外南陵的餘孽虎視眈眈、城內的幾個家族也是表面上順從,更何況臨江城那邊還有亂子
這個時候去那邊可真不能稱得上是一個好時機。
「二哥,咱們其實可以等等。」
「等等?可是方公子不是,現在等下去……」
顯然,許知舟這麼自信的一個人,卻在感情這方面一點兒自信都沒有。
好不容易開竅了,卻還是不知道怎麼辦。
雲梓玥聽了這話不由得扶額,看看大哥,就算對方的男子,也不還是分分鐘被拿下了,但是到了二哥這裡卻是有些不一樣了,二哥這是一竅不通啊。
「二哥,你先坐下聽我給你分析一下。」
許知舟想了想,可能是覺得要聽自己分析一下,於是終於是在石凳上坐下了。
「二哥,咱們先不說現在的局勢,你要是想出城,我們一定是不會讓你受傷的,但是現在什麼準備都沒有就貿然前往,實在不是上上策。」
「玥兒有什麼好辦法?」
雲梓玥:「……」
她一時之間雖然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但是現在就是去不得。
「二哥,我與冉冉熟絡,到時候我與二哥一起去,說不定還能打聽到很多有用的消息,而且,咱們去也要想一個萬全的計策,這方家的公子說不定對您有了一點兒不滿了。」
雲梓玥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默默道,方小公子,你可千萬不要怨我啊,這樣才能讓大哥過些時日再去。
許知舟:「……」
玥兒說的有道理,這個時候獨自一個人忽然前往,只會讓人覺得唐突了,而且對方小姐的名聲也不好。
方公子因為自己姐姐的事情,說不定真的對自己有所不滿了,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耽誤了人家。
「玥兒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了。」
「哥哥別這麼說,你想現在就去,也是因為心裡真的有冉冉,怎麼能是考慮不周呢,不如二哥就聽我的,等這京城內的事情都平息了咱們再去也不遲……哥哥放心,這段時日我都會跟冉冉通信。」
「……好,那二哥就在這裡先謝過玥兒了。」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許知舟才覺得到了該走的時間了。
兩個孩子也隱約知道自己的爹爹和娘親有大事要辦,因此跟著許知舟走的時候也沒有說別的什麼,十分的乖巧。
已經是傍晚。
墨錦堯和雲梓玥用過了晚膳之後就回了房間,夜晚外面的溫度還是沒有夏天的涼爽了,還是房間內待的舒服一些。
男人就這麼靠在床上,而雲梓玥就這麼懶散的躺在男人的腿上。
手指勾著男人垂下來的發尾。
「玥兒,青樓那邊我已經派人去了,他們暫時還不知道杏兒已經被抓的事情。」
「唔,這件事瞞不了多久,雖然咱們動靜很小,但是他們見不到人早晚都會察覺的。」
「嗯,不過不用擔心,等他們察覺了也晚了,收網的時候也快到了。」
「還有十幾天就是大典了,若是沒有這些人,我原本可以給你一個獨一無二的封后大典的。」
墨錦堯的眸光有些冷,這次的大典當然也是獨一無二的,若是沒有這些事情就更好了。
當初若是仔細檢查一下,也許就能絕了今天這後患了。
「錦堯,這樣已經很好了,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我很喜歡。」
別的她還沒有看到,但是就那一間鳳袍,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心意了,這些就夠了。
「可是,我想把大陸上最好的都給你,全都給玥兒。」
雲梓玥聽著這話,愉悅的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臉。
「錦堯,你已經都給我了呀,你看,你不就是這片大陸上最好的。」
「玥兒。」
墨錦堯輕嘆了一聲,她總是這樣大膽而又明了,偏偏每一句話都又說到了他的心窩裡。
「嗯?」
雲梓玥下意識的答應著。
墨錦堯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臉蛋兒,眼中都是寵溺,忍不住低下頭輕輕的吻住了那張開合的小嘴兒。
模模糊糊道,
「玥兒值得最好的,什麼都值得……」
墨錦堯還說了什麼,雲梓玥沒有聽清,也沒有時間去想男人到底是說了什麼,窗幔已經輕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