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煉體
「我來之前聽說，像我們這類雜役武徒，雖不用交拜師費，武館也包吃住，但卻有諸多雜事要做。」
「不過，只要我們不犯大錯，應該不會被趕出武館吧？」
一個皮膚黝黑，有些早熟的憨厚少年，也是知曉些消息，問道。
「武館每年，都會從各個村鎮，挑選適齡的雜役武徒，倘若所有人，都能留在武館，那現在早就人滿為患了。」
那沉穩少年說道。
「考核？」
那一直安靜的秦元，開口問道。
這種廣撒網的模式，的確不可能將所有人留下。
換言之。
武館肯定會有特殊考核，只留下適合修武之人。
也對！
周氏武館不可能無緣無故做慈善，肯定是有所圖謀的。
「沒錯，周氏武館對雜役武徒，會有三個月的考核期。」
「三個月後，達不到考核條件的人，將會被驅逐出武館。」
「不用問我考核條件，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那沉穩少年，看了眼秦元，點頭說道。
「三個月……」
這個話題，讓得原本有些融洽的氣氛，頓時緊迫起來。
他們今日才經歷生死，自然明白，一個強大靠山的好處。
秦元也是下意識，摸了摸掌心的圖騰種子，目光愈發堅毅。
無論如何，他都要留在周氏武館。
……
一夜無話。
翌日。
卯時五刻，天才蒙蒙亮。
咚！
一道響亮的鼓聲傳來。
「快！」
「起床了！」
雜役武徒區域，數百雜役武徒少年，紛紛翻身而起。
【本源：9點】
簡單洗漱集合的秦元，下意識看了眼屬性面板。
他發現，魔樹的本源點，又多了一點。
這讓秦元有些許奇怪。
難道，睡覺也能增加本源點？
還是說，魔樹的本源點，會隨著時間而自然漲幅？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雜役武徒了。」
「武館會傳授你們武學，會包伱們吃住，但天下沒有免費的東西。」
「你們每天，都會有各自任務要完成，可能是劈柴，可能是洗衣，可能是餵馬等等……」
這時，昨日帶秦元等人入主的管家隨從，講解著雜役武徒的事宜。
基本同昨晚，趙鐵錘所說無二，有點半工半讀的意思。
隨後，那管家隨從，帶著數百雜役武徒，前去食堂吃飯。
飯菜依舊極為豐盛，不僅有肉食，還有蛋類，讓人大飽口福。
在物價飆升的動盪亂世，還能供數百武徒吃上肉食蛋類。
這足以看出周氏武館的家底之深厚。
一刻鐘後，早餐結束。
數百武徒，整齊有序來到演武場集合。
那些家底殷後的正式武徒，亦是匯聚而來。
他們只有數十人，相比雜役武徒，少了十倍都不止。
可見，能付得起拜師費的人，是極為稀缺的。
「我叫張青山，今日起三個月內，就是負責你們的武教。」
那臉上有著猙獰疤痕，看上去頗為兇狠的張青山，站在石台之上，威嚴目光掃過全場。
「張教頭好！」
演武場上的數百少年人，齊齊行禮。
「練武的第一階段，被稱之為煉體。」
「你們誰知道，煉體的具體情況？」
張青山問道。
「報告張教頭，我知道。」
一個身穿練武服，腰掛佩玉的正式武徒，舉手道。
「黃雲飛？嗯，你說說看。」
張青山看了眼名冊，道出那正式武徒名字，說道。
「煉體，顧名思義，是打熬體魄，淬鍊血肉骨骼。」
「因此，煉體又劃分五重：練皮，練肉，練筋，煉骨，練髒！」
「哪怕是入門的煉皮境，只要踏入，力道也可達十鈞，皮膜如牛！」
黃雲飛詳細說道。
「煉體五境，皮肉筋骨髒！」
身穿習武服，身軀有些消瘦的秦元，立刻對武道有了大概的判斷。
一鈞力道，相當於三十斤。
十鈞之力，那就是三百斤之重！
僅僅是入門的煉皮境，都有如此驚人的力道。
那更強的練肉境、練筋境等四境，又會達到怎樣的程度？
更何況，煉體五境，明顯是針對學徒來說的。
張山海等武教，最次怕也是跨過了煉體五境。
這讓秦元，對武道愈發好奇期待。
「說得不錯，煉體五境，就是打熬皮肉筋骨髒。」
「但這種打熬淬鍊，卻不是胡亂修煉一通，得有特殊淬體法。」
「今日，我就會傳授你們，周氏淬體法前五式！」
張青山滿意點頭後，直入主題，說起了練武知識。
演武場上的數百武徒，皆是凝目看去，全神貫注。
「第一式：白鶴亮翅！」
「第二式：彎弓射虎！」
「第三式：黑猿出山！」
「第四式：惡鷹獵兔！」
「第五式：蠻牛衝撞！」
張青山一邊詳細講解，一邊在高台上展示。
他的動作很慢，每個要領都詳細展露出來，讓一眾武徒清楚看到。
「這看上去，只是模仿動物，同前世五禽戲有些類似，但……」
秦元仔細看去，越看越發感覺，這看似簡單的五式，卻蘊含著極為特殊的道韻，非凡脫俗。
「光看是學不會的，記住動作後，就跟著練吧。」
在一連展示十多遍後，張青山開口道。
「是！」
早就躍躍欲試的黃雲飛等人，立刻興奮應命，從起手式開始，跟隨張青山的動作練習。
秦元等人，自然也沒有遲疑，有些笨拙的修煉，一個個東倒西歪，看上去極為滑稽。
「嘶！」
「感覺身體要被撕裂了！」
但僅僅跟練幾遍，秦元等雜役武徒，便是熱汗直冒，大口喘氣停下。
他們感覺，渾身血肉在此刻，都是要燃燒起來，五臟六腑在嘶吼，好似是要炸裂開，讓他們不得不停下。
「體質太差了。」
秦元自是如此，滿頭大汗，臉色隱隱發白，一種難以言喻的虛脫感，自四肢百骸中湧現。
他很想咬牙繼續修煉，但卻是有心而無力。
這同意志力無關，也同資質根基無關，而是身體底子到了極限。
黃雲飛等正式武徒，顯然是從小就將身體底子打好了。
雖然看上去，也是渾身冒汗，熱氣騰騰，但卻並無脫離感，可以跟上武教的跟練。
差距之大，顯露無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