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只是淡然地看著系統畫面上展示的各個使命,一臉平靜。
即使沒有系統的使命他也打算這樣做,
這算是意料之外的好消息。
"嫪毐、呂不韋…"
"希望頓弱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時間飛快過去,眨眼半個月過去了。
在蘭湖皇宮裡,嬴政站在一株和一個人同樣高度的小樹苗前,眼神顯得有些複雜。
"世界樹真的可以生長這麼快嗎?」
沒錯,這棵小樹苗就是他從至尊禮包中開啟出來的無價靈根——世界樹苗。
半個月前,當他利用《大道帝皇典》凝合了大秦國的命運力量時,突然理解到一道消息。
大秦國命運的力量是可以作為世界樹生長的食物來源使用。
隨後他就將這株極佳的靈木取出種在了蘭湖皇宮裡。
原來還只有手掌高的小小幼苗在半個月內就已經長得這般巨大了。
這個一人多高的樹身上長出幾道翠綠色的枝丫垂向地面。
可是仔細一看卻會發現這些綠樹枝椏都穿透了虛空穿透世界的壁壘延伸出這個世界吸收著無盡的混亂之氣。
樹徑大約有一碗口那麼粗,流動其上的細密氣流,每一束都蘊含有著驚人的神威,
嬴政有感覺如果沒有這世界樹的力量封鎖著這些能量只要任意一束掉落下就會將這個世界徹底摧毀。
這是一種根本的不同。
世界之樹根植於國運之中,以虛無之外的混沌之氣滋養自身,並因此而回饋給國家好運。但是這股回饋是抽象而非具體的。它表現為風調雨順,五穀豐登,人丁旺盛這樣的吉祥跡象。而且,這份福祉會持續地影響國運。
時間的流動中,大秦國境內各地的土壤變得更加肥沃,五穀作物生長得更加旺盛,新增加的人口也隨之增多。人們的生命也將得到延長。
簡單說,就是在各方面都將有所改善的大秦將日益強大起來。這當然也是嬴政非常樂意看到的結果;國力越壯大,一統天下的過程遇到的挑戰就越小。
同一時間,先前由嬴政派遣出去的使臣頓弱也終于歸來。
「王者......」
頓弱現身蘭池殿,朝著嬴政深深地行了一禮。
「情況怎麼樣?」
嬴政的目光聚焦在了頓弱的臉上——他能否一鼓作氣地實現目標,在明天見分曉。
「王者明察!已經一切都準備就緒。」
頓弱繼續報告,"在本次出訪的途中, 我總共收集到了涉及嫪毐違法 ** 的行為多達五十三宗。」
這些罪狀包含嫪毐以及同夥進行不法行為二十九起,違反道德行為二十一宗;同時有一起 ** 的計劃及一起極大的侮君罪。整個雍城內民怨不斷。」
每項罪證都有人證物證,敬請君王過目。」
隨即頓弱揮手取出一卷記載詳盡內容的竹簡併遞給了嬴政。
展開簡牘的一瞬, 竹卷上密布的各種驚人案件讓他原本平靜的面容驟沉。
猛然間,一股暴怒的情緒在嬴政的身體中升騰。
"啪..."
「真讓人火冒三丈。」
他狠狠地擊掌,將桌几拍碎。他早就知道嫪毐的猖狂,甚至在雍城內一手遮天。
可是, 他沒預料到, 咸陽竟會被嫪毐破壞到了這般地步.
那是大秦過去的京城,也是大秦國尊嚴的象徵, 活著的人都對秦國忠心耿耿。
卻沒料想到...
"大王請勿生氣。」
頓弱單膝半跪地沉聲道。
「啊...」
嬴政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試圖控制自己。
"頓弱,帶著我王權令把這些東西分別送到御史中丞馮大人和姚大人手上."
他們明白應該怎樣處理。
"明天清晨,在統一大廳之外待戰。」
嬴政神情陰森地將手中的權令擲向頓弱。這柄權令牌以黑色鐵製作而成, 正背面分別為「王」字和「秦」字的標誌。
「微臣聽命。」
隨後,頓弱恭領指令而退出。
呂相閣下,明天你會如何抉擇呢?
深夜裡,在微弱的燭光下迴蕩著的正是他的獨白。夜漸漸加深...
一夜匆匆逝去。
此時,蘭池殿內, 嬴政張開雙臂由女僕們協助他穿著正式的王者朝服,腰掛定秦寶劍,戴上扁頂的冕帽。
"出發。」
他率先跨出,登上豪華的王輦。車馬正徐緩而行向統一殿堂去。
四海歸一殿,正是大秦舉行朝會的地點,
與蘭池殿同樣地,位於章臺宮之內。
此時,四海歸一殿大門敞開,各為 ** 顯要的人物陸續步入。
丞相呂不韋。
昌平君、昌文君。
御史大夫隗狀。
御史中丞馮去疾、姚賈。
將軍王翦。
將軍蒙武。
......
每一位都代表著秦皇頂級層次的角色。
以嫪毐領銜的將士站在章台宮門外等候召見進入殿上。
嫪毐嘴角上翹,心中抑制不住地得意。
今天是他大放異彩的舞臺,
擁有羅網權力之下的他早已知道了自己的獎勵。
長信侯,封賞爵位徹侯。
在大秦執行的二十餘軍功制度下,徹侯是最高地位,
自從商鞅改革以來,大秦國 ** 生了四位徹侯。
分別為:商鞅、魏冉、范雎和呂不韋,
如今嫪毐正即將成為第五人。
他身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輕笑了一下後,嫪毐抬起頭來斜看了一眼呂不韋的背影,冷冷一笑。
老狐狸,這僅僅是個開始,終有一日我要壓住你的氣勢。
這大秦以及整個天下將來將只有我嫪毐的名字。
……
隨著沉穩的步伐聲「踏踏踏......」
嬴政步上了自己的御座,環顧四周後,緩緩地坐了下來,
「叩見大王。」
大廳中由昌平君帶頭所有的大臣們對嬴政拜倒。
因為呂不韋權高位重,在無特殊情況下可以不必行拜禮。
「諸位平身。」
贏政輕啟雙唇說出。
「感謝陛下。」
所有官員再一次下跪行禮然後分別退坐兩旁,跪坐下來。
這時候,站立於大堂前的呂不韋拱手啟稟,
「王上,因攻打長安君成嬌建有戰功的將領現正在殿堂外等召見進入殿內, 有13員將官等待接受獎賞,請陛下恩准。」
「准許進入。」
贏政點了點頭吩咐到。
很快,以嫪毐領頭包括其他的13位軍中的將帥們帶著激動的心情步入大殿,
「拜見王上。」
13名軍官齊整地跪倒大殿之中。
「免禮。」
「這一次長平君成嬌的叛逆之舉,全憑諸君將士齊心合力捍護大秦。」
「吾國以法制治理天下, 過錯必定受到懲罰,貢獻當然得到獎賞。」
「趙高, 下旨頒布王令。」
贏政揮手示意一旁的趙高宣布命令。
「諾。」
立在一旁趙高隨即走出來,展開手上拿握著的詔書,
「奉天承運, ** 下詔......」
「百將章邯,斬獲敵人35員,賞良田三十公頃,僕役十五人,府宅五處, 升遷官職至五百主,並爵位晉升到官大夫……」
「百將李信, 以敢死隊為先鋒沖鋒,斬將奪旗,獎賞良田五十頃,僕役20人,住宅五所,官職升為五百主並加封至公大夫......」
......
「五百主蒙恬領軍黃金火騎軍突破敵方防禦斬將立下戰功,賜予一百頃肥美土地, 仆僕三十員, 庭院十處; 官職再升高五百主管,爵位升級至五大夫……」
... ...
章台宮內,趙高的聲音不斷地迴蕩,與此同時,也有其他宦官捧著爵服朝著大殿中的十三名將士走過去。
受賞的人興奮無比,兩側的文武大臣們也投來艷羨的目光。
大秦是以軍功為國家的基礎,最快的獲取貴族爵位的方式就是參與戰爭。
這就是秦人在戰場上如此勇猛、不惜生死的原因所在。
你殺敵的數量越多,所能取得的貴族地位就越崇高。
但是,很少有人能一直獲得晉升。
當訂定相關法則之時,商鞅已經設定了上限。
如果擁有貴族稱號的將領在戰爭中未立新功或敗北回來,他們的爵位便會下降。
因此,儘管商君制定的法律已經有了百年多的時間,並歷經了六個秦 ** 室的更迭,能取得十級或更高級別爵位的還是屈指可數。
並非每個人都可能永戰不敗。
除了武安君——白起。
他算是一個異常特例,不太能作為參照。
從實質上說,在秦國的軍隊裡,絕大多數高級將領的級別都沒有超過左庶長這個十一級。
即便如此,這也足矣激起秦國平民的強烈追求。
在封建制和奴隸制並行的社會制度下,使用此種晉升機制本就是秦國不同於其它六國的一個最大優點。
……
很快,除嫪毐外的十二個人都已經獲得了賞賜,並退到一側。
現在大殿中只剩嫪毐仍舊站立在 ** ,等候他的獎賞。
「長信侯」的爵位,嫪毐低著頭的嘴角露出笑意,心中的激動幾乎難以掩蓋。
耳際環繞著趙高宣布的消息聲,嫪毐心中的激動之情變得越發濃烈。
可是,這時,一道冰冷無情的聲音在章台宮中忽然出現,打斷了趙高的宣布聲。
"等一等......"
坐在左側的馮去疾,御史中丞的位置上突然起來,他手持玉笏,向前站去。
身旁的姚賈目光中透露出無奈的神色,但還是毫不猶豫,一同走前幾步。
"大王,微臣有話要說。」
兩人前後腳的來到殿前列,向嬴政深深地鞠躬行禮。
趙高正準備宣讀王詔令時停了下來,滿臉困惑地看著馮去疾。
同時,原本人臉如石般的朝廷大臣們面色嚴肅起來,心情也立刻變得緊張。
這是個不太妙的情景。
呂不韋的表情微微一沉,注視著馮去疾和姚賈,然後又轉向神情冷寂的坐立於王座上的嬴政。一種不安的感覺突然在他心中升起。
「王上...」
大將軍王翦撫觸了一下下巴的長髯,臉上浮現出耐人尋味的神情。
「難道君王終於打算行動了嗎?」
旁邊的昌平君與昌文君對視一眼,眼眸中有異樣的光芒。
自從呂不韋掌握了權力後,他們楚族體系的文武群臣已經被壓制很長時間了。那麼,這將會是一個轉機麼?
"馮去疾,姚賈,你們的膽子還挺大的嘛,竟然敢打斷我的冊封。」
身在大堂 ** ,嫪毐盯著二人的背影,臉色陰沈,眼瞳閃過兇殘的殺機。
他還沒有發現兩人舉止異樣,只因被他們打斷封賞感到極為不悅。
……
「有甚麼事情如此重要,非得等到封賞完畢後不可?」
位於龍椅上的嬴政微闔雙目,注視著馮去疾和姚賈詢問。
「回稟大王,微臣欲稟告之事正好涉及嫪毐。」
「請求大王聽完後再決定是否予以封賞。」馮去疾語氣低沉答道。
「怎麼回事?」
殿堂內,嫪毐聽到這些話臉色突變,猛抬起頭,冷冷掃視著馮去疾。
「果真如此。」
對於這一情況,呂不韋與昌平君等明察秋毫之人已完全領悟。
此時,呂不韋神情愈發嚴峻,心中百般思慮。
他心裡清楚,嬴政既已出手,必定是已經胸有成竹。
嫪毐原為自己的門人,曾是自己麾下一員。
倘若嫪毐確有不可赦免的反逆大罪,那麼連帶自己也勢必受牽累調查。
「嘆氣,終是到了這一步啊。」
呂不韋暗暗嘆息,預感越來越糟。
「說吧。」
高坐的嬴政不露神色地下令。
「遵命。」
馮去疾深深吸了一口氣,由長袖內取出一份卷竹書。
「回稟大王,嫪毐及其黨羽仰仗著太后的寵愛,在雍城猖獗狂傲,肆無忌憚胡作非為,已造下了 ** 惡行。」
「微臣馮去疾與姚賈,控訴嫪毐的三項死罪。」
「首要罪名:逆道行為。」
「嫪毐和他的黨徒手段極端殘忍,在雍城惡意地**並且殘忍地挖出人的心肝,取樂其中,受害者逾百名, 遭受殺害人的 ** 暴露於野。」
「第二,大為無禮之罪。」
「嫪毐和其門客漠視陛下威信,曾在大庭廣眾面前羞辱當今王上及各先王。」
「第三,意圖策反之罪。」
「嫪毐黨人吳晃、陳琦等醉酒失控行為狂烈到率兵摧毀位於雍城的老皇宮共二十三廟宗廟,膽大包天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