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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2024-08-23 08:23:42 作者: 今嫿
  想成為女明星身後的男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謝闌深在節目出鏡,這張臉又太招小姑娘的喜歡,不出名都難。以後他可能出現在某個場合下,還會遇到這樣的突發情況,姜奈在他耳邊,輕輕低低的問:「後悔嗎?」

  後悔與她官宣戀情,而不是選擇隱婚嗎?

  謝闌深側頭,近距離地注視著她眼眸,薄唇勾出笑:「你的粉絲叫我姐夫,倒是叫的挺順耳。」

  如同玩笑般的戲言,卻讓姜奈瞬間被打消了心理壓力,暗中更用力去握緊他的手。

  無論什麼時候,謝闌深總是能這樣,不動聲色地安撫她的。

  -

  四十分鐘後,車子開進了謝家的別墅。

  管家提前就在院外等候了,還備好了豐富的飯菜,大部分都是姜奈和謝闌夕喜歡吃的。

  坐在餐廳桌前,燈光溫柔地輕灑在四周,氣氛很是融洽溫馨。

  謝闌夕的話最多,巴掌大的臉蛋兒揚著笑,跟哥哥說起出國這幾天玩的趣事。

  偶爾,管家會在旁邊配合幾句問,謝闌夕仿佛被鼓舞般,小嘴巴又叭叭叭的繼續說。

  姜奈有時候覺得謝闌夕就跟個開心果一樣,身上有著魔力,與她相處時會不自覺的笑,心情也很放鬆。

  而姜奈心情好時,會情不自禁去跟謝闌深撒嬌,在無旁人注意時,悄然地將下巴,貼在男人的肩膀處:「想吃胡蘿蔔……」

  謝闌深用筷子,給她夾胡蘿蔔丁吃。

  要放在白瓷的碗裡時,姜奈柔軟無骨的手攀上他的胳臂,聲音是軟的:「要你餵。」

  謝闌深看了她眼,嘴角的笑意似乎更深,男人的心思和理解力,會比女人要過分百倍。他將蘿蔔丁自己吃了,又在姜奈想要控訴這種行為時,突然俯首靠近,薄唇貼在她的唇齒間幾秒。

  等若無其事地移開後,謝闌深就跟沒事人一樣,還要側首,不緊不慢地問她:「好吃麼?」

  姜奈的臉蛋是後知後覺才燒紅,膚色本來就白,一下子在燈光下便暴露無遺,唇間的溫度似乎更燙,讓她都沒辦法品嘗出蘿蔔的味道了。

  想撩他,反被撩的下場,使得她好半天,才咬字了一句:「你這樣太犯規了。」

  謝闌深被她的反應取悅到,不常笑,此刻俊美的臉龐展出笑容,透著要命的溫情。

  之間的氣氛感染到了在場的人,謝闌夕看他們,好奇地問:「哥哥笑什麼?」

  謝闌深眼底的笑沒有淡,回答道:「你嫂嫂很喜歡吃蘿蔔。」

  謝闌夕輕易就信了謝闌深的鬼話,小手將這盤蘿蔔,推到姜奈的面前去:「嫂嫂吃。」

  姜奈看到盤子裡的食物,只能說:「謝謝。」

  旁邊,謝闌深笑容更過分,在桌下,修長分明的手指與她的手,牢牢扣緊。

  -

  晚飯過後,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都累了,謝闌夕吃完飯便回房間。

  姜奈倒是和謝闌深在庭院裡坐了一會,吹著夜風,比在室內吹冷空調會舒服很多,在等管家將熬好的感冒藥包端上來,親自監督,要他一滴不剩的喝完才肯罷休。

  謝闌深閒散地坐在木椅上,半天都沒喝的意思,說是要放涼。

  「你要再不喝,明天起來嗓子肯定會廢掉。」姜奈白皙指尖端起湯碗,遞到他的薄唇間。

  謝闌深自小喝藥都沒有跟誰撒過嬌,在記憶中,他唯一有次喝到那種,呼吸出來的都是帶著苦味的,又病得厲害,看到優雅美麗的母親坐在庭院中賞花,沒忍住,跑過去用手抱住母親,帶著哭腔說——喝藥好難啊

  最後換來的,是母親厭惡至極地將他推開,用手帕撫了撫被他碰過的一片衣角,嚴厲地指責道:「說了多少次別來抱我,你不喝藥就去死掉好了。」

  後來,謝闌深喝藥就再也沒有哭鬧過,他知,母親不喜。

  如今望著眼前年輕溫柔的女人,用滿是關懷憐惜的姿態,對他。

  可能是城府越深的男人,反而在內心更渴望去得到女人的憐惜。

  謝闌深修長的手握住姜奈纖弱的腕骨,讓她喂,才將這碗藥湯給喝完。

  青瓷的碗被擱在了一旁茶几上,謝闌深表面上看似淡漠,突然間就沒了話,姜奈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或者是說錯了什麼話,主動聊了幾句,也不見他回應。


  左右想了一遍,以為是謝闌深感冒,嗓子沙啞,不想多話。

  她扯了扯男人的襯衣,輕聲說:「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謝闌深回過神,深沉的眸光在她含笑的臉蛋停留一秒,隨後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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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家的別墅里,管家等人都自動避著,一路上樓都沒看見什麼人。

  姜奈是跟在他身後,等走進主臥,想去找燈開來著,就防不勝防地,被謝闌深推到牆壁上,額頭貼著,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也不知他怎麼突然就有這個意思了。

  謝闌深呼吸加重,手掌牢牢地扣住她腰後,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也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反應。

  在這寂靜的深夜裡,窗外的月光極為慘澹,姜奈看不清身後的場景,下一秒,耳邊清晰地傳來裙子被撕開的聲音,原本還想掙扎,但是見謝闌深近乎偏執般,將她重重困在牆壁前,右手將那裙子撕爛,很快,沒有放過她身上其他衣物。

  姜奈腦海中想起了那份病例,瞬間就乖乖地安靜下來,任由他胡作非為。

  在黑暗裡,謝闌深下架起她纖細筆直的腿,全程連半個字都沒說的,就跟自己較勁般,哪怕是結束後,也不久久地不肯離開。

  姜奈累倦到說不出話,濃翹的眼睫低低,一滴淚珠似的汗水,掛著上面搖搖欲墜。

  在她膝蓋險些快軟到站不穩時,謝闌深才把她抱到那張大床中央,扯過被子,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然後用力抱在懷裡,俊美的臉龐貼著她脖側,呼吸到的,都是女人最自然的體香。

  姜奈是等他稍微冷靜下來,抬起手指去擦拭他額頭的汗,啟唇溫柔的問:「今晚你怎麼啦?」

  吃飯和喝藥時,都還好端端的,一進房間,不打招呼就這樣。

  謝闌深平復下胸膛的起伏情緒,掀起眼皮去看她時,已經往常那般從容,說的話不知真假,卻有自己那套道理:「好幾日沒沾你身子,想了。」

  這話才騙不了姜奈,她安靜幾秒,卻沒有追根究底的問。

  不過躺在謝闌深的懷裡琢磨了半響,逐漸地,想到可能是喝藥的時候,她無意間做了什麼舉動,讓他這樣。

  兩人抱在一起躺了會,姜奈被捂在被子裡,感覺很熱,想把細腿伸出來。

  結果謝闌深把她塞回去了,薄唇輕描淡寫般碰她的太陽穴,嗓音低啞難辨情緒:「讓我抱一會。」

  「那也不用隔著被子抱呀。」姜奈感覺出了一次又一次的汗,都得嚴重脫水。

  她堅持要從被子裡出來,抬起雪白的手臂,近距離去抱謝闌深的身軀,很喜歡與他沒有任何阻礙,這樣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

  謝闌深長指,緩慢地開始描繪她背部的蝴蝶骨,力度很柔。

  姜奈也懶得管他,迷迷糊糊地,窩在他懷裡淺眠了會,直到聽到門外,似乎有什麼動靜。

  剛想起來,卻被謝闌深抱回懷裡,嗓音低低,聽不出什麼情緒:「是謝臨回來了。」

  姜奈反應了幾秒,才記起謝臨因為尤意的事被罵,也不知是裝乖做個謝闌深看的,還是避風頭去了。一個人跑到國外去比賽,在這段時間裡,拿了好幾個獎。

  「謝臨是不是覺得……拿了獎,回謝家,就不會被你訓斥了?」

  這種心態,就類似於小孩子犯了錯,跑到外面拿個獎什麼的,來討好家裡。

  謝闌深對謝臨的態度,遠不及對謝闌夕要溫柔和耐心,他不願多談,不過十分鐘後,主臥的房門被敲響。

  姜奈趴在枕頭上,心想八成是謝臨拿獎盃,來跟哥哥邀寵了。

  半響後,謝闌深下場,將地上的襯衣褲子撿起,隨便穿上,長指不緊不慢繫著紐扣,走去開門。

  ……

  門口處低低傳來,男人的說話聲音。

  姜奈繼續趴在床沿了一會,才起身去浴室洗漱,半個小時過去,披了一件寬鬆的浴袍走出去。

  主臥的燈光已經被打開,謝闌深正重新解著襯衣,似乎要是她沒洗好的話,準備也進來洗的。而邊柜上,擺放著三個獎盃。

  姜奈見自己猜對了,謝臨是來送獎盃的,很有興趣地走過去看。

  要不是親眼所見,怎麼都不可能信像謝臨這種男人,竟然是個天賦型的藝術家。

  「你原諒他了嗎?」


  轉身問時,見到謝闌深將長褲一併扔在地板上,邁步上前,毫不客氣地來抱。

  姜奈怕又要洗澡,便推託著:「你去洗澡吧。」

  謝闌深沒去,低聲說了句不急後,就把她困在懷裡吻,比起上一次的激烈,顧著直奔主題。這次顯得格外的溫柔耐心,先是蜻蜓點水般在她唇角輕輕的觸碰,見姜奈沒有抗拒的意思,才逐漸地輾轉加深。

  姜奈怎麼捨得拒絕他的柔情,空隙間,將內心的情感真實傾訴出:「謝闌深,我好愛你。」

  是很愛很愛,愛到這輩子只要他,與他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會覺得厭煩。

  謝闌深被她輕聲說的這幾個字,砸得胸腔內的心臟都失了跳動的本能般,又再次,格外溫柔地繼續吻她。

  像是對待這世間用錢財都換不來的珍寶,過了很久,眸色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說:「我也愛你……」

  感冒沒好,嗓子是沙啞的,語調卻是比任何時候要認真,又補充了句:「很愛,比你想像中,還要愛。」

  姜奈唇角微笑起,指尖慢慢去描繪他俊美的臉龐輪廓,心是寸寸軟下,說跟他說那些甜言蜜語的話,一下子又覺得說再多,都遠不夠形容當下的心情,最終淺淺軟軟地開口:「我知道了。」

  -

  謝闌深愛她這件事。

  姜奈從兩人的細枝末節里,能感覺到,有了足夠的安全感,是不會去懷疑他了。

  到底是顧及他還在感冒,這樣什麼都不穿,摟著她不停地說愛,代價怕會是第二天感冒加深。

  姜奈好言好語,又溫順地哄著他去洗澡。

  小別勝新婚,也不過如此了。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早晨,才慢悠悠地醒來,她睜開眼的那瞬間,看到謝闌深熟睡的俊美臉龐,唇角不自知揚起甜蜜笑容。

  安靜躺了片刻,姜奈不想打擾他睡眠,輕手輕腳的起來了。

  這個時間段,別墅四處都顯得安靜,只有保姆在忙碌著早晨的食物。

  姜奈簡單洗漱後,披著黛藍色的長袍睡裙下樓,剛到樓梯那邊,便看到謝闌夕和謝臨在吵架。

  這樣的場景,還是第一次碰到。

  謝闌夕年紀小,而謝臨又十年前就被送到無人區監獄去了,兩人相處的時間是不多的,感情談不上多深。

  原本無冤無仇,別招惹對方,在謝家也能相安無事度過。

  但是謝臨看不慣謝闌深對這個堂妹照顧有加,回謝家以來,第一次搞事,就是拿謝闌夕開刀的。

  後來事發後,謝臨只是被謝闌深給警告過,並沒有告訴謝闌夕內情。

  這次給鬧到明面上,也是一大早兩人夾路相逢,都坐在餐廳桌等早晨,閒來無事,就聊了幾句。

  謝闌夕不搭理這個死變態,問話,也愛回不回的。

  直到謝臨似笑非笑來了句:「你這是什麼態度,就這樣對自己的再生父母?」

  再生父母?

  謝闌夕聽懵了,懶懶散散地坐在對面的謝臨,還有臉自稱是挽救了她的婚姻,讓她看破裴賜的狼子野心。

  搞了大半天,謝闌夕才聽懂什麼意思,當場就把玻璃杯里的牛奶,潑在了謝臨藍色的襯衣上,氣憤控訴他:「你神經病啊你!」

  謝臨早就看謝闌夕不順眼了,旁邊無人勸架,語調過分鋒利:「謝夕,就你這兇巴巴的脾氣能留得住男人?我要是裴賜,與其跟你在一起,不如選擇去死。」

  「謝臨,你品味好到哪裡去?連尤意你都去碰?我看哥最好是能把你打包送到尤家去,再也不要回來了……」

  兩人罵戰到最後,快半個小時了。

  直到姜奈纖弱美麗的身影出現,謝闌夕就跟找到幫手說的,烏黑黑的大眼睛含著淚:「嫂嫂,謝臨他欺負我。」

  謝臨也看到姜奈,嘴角剛要不屑,又記起謝闌深的警告,還是有所收斂,但是對謝闌夕毫不留情面的諷刺:「我欺負你什麼?是我壓著裴賜……去艹,邢心宜?」

  「謝臨。」

  姜奈聽不下去這種話,深呼吸下說:「你再這樣口不擇言,我現在讓你哥起床,來聽你說。」

  「……」

  謝臨這輩子都沒這樣憋屈過,將手中的杯子扔在地上,用這種幼稚的行為來表示自己不滿。

  姜奈始終是站在樓梯上面,平靜語氣不曾變過:「把杯子撿起來。」

  她的性子平時看起來很好,溫溫柔柔的,說話也輕。不過一旦堅持某件事時,就會變得格外沉靜,讓人聽聲音,就不自覺地聽從吩咐。

  旁人覺得姜奈不適合做這個謝家主母位子時,殊不知她的氣場,連謝臨都能鎮壓的住。

  最後,在姜奈眼神下,謝臨將杯子撿起,重重地擱在桌上,未了,起身走之前,還要報復心地,對抹眼淚的謝闌夕說:「醜八怪。」

  謝闌夕險些沒氣吐血,咬牙回了句:「你快去聯姻吧,死變態!」

  姜奈:「……」

  這對兄妹的罵戰,遠遠是沒有結束的。

  一個坐在客廳,一個坐在餐廳,偶爾隔空廝殺幾句。

  直到謝闌深早晨睡醒,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才雙雙跟沒事人一樣,感情變得格外兄妹和睦。

  姜奈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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