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妖婆婆
風宸希見著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一身的大紅嫁衣，款式還是他挑的。
這樣，他就可以向父皇證明，自己是一個大人了，父皇再也沒有理由推諉自己年紀小，不經人事，坐不得皇位了。
大婚當日，邊關告急，八百里加急快馬在入夜的時候闖入皇城，踢踏聲吵醒了入睡的稚童，驚起一片哭聲。
太子風宸希，新婚當晚和太子妃時澤喝過合歡酒，就被掠過東宮的馬蹄聲帶走了。
「這般急，定是加急快馬，邊關肯定出事了。」
「夫君快去，妻必然支持夫君。」
將軍府出身的時澤，比起尋常女兒家的溫柔小意，知書達禮，更多的是英姿颯爽，信奉女子亦可巾幗不讓鬚眉。
眼前人是心上人，是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他，自然明白她的心意。
風宸希深深的看了眼時澤，留下一句「等我。」
這一等就是整整五年，風宸希作為當朝太子，不顧爭議親自前往前線，和草原人打仗。
前兩年，戰況負多勝少，在滿朝文武準備上書奏請皇帝的時候，大勝的信函被傳來。
風宸希是天生的戰星，積累了足夠多的經驗的時候，就是他反敗為勝的時候。
可汗阿孟多勒被生禽於馬上，被一個青年，七招勝而禽下。
這個青年，就是太子，風宸希！
在東宮的時澤，每日操持著諾大的東宮事物，時不時去皇宮裡陪皇后，有將軍府和皇后撐腰，即便沒有和太子希圓房，也無人看輕了時澤。
噬源神.九不理解，這個食物內心的欲望是這樣的，上戰場打架，安撫軍心，戰前鼓舞，算計敵軍糧草，投放巴豆，削弱敵軍實力，火攻等等的計謀。
明明不是炮火飛濺，巨人對碰，也不是引發黑洞那麼高閥值的打鬥方法。
為什麼它會看的這麼入迷，拳拳到肉，刀刀見血，幾乎最原始的戰爭殘酷的擺在眼前。
這一刻，噬源神.九剛面世兩天的小朋友見識到了不一樣的天地。
戰爭，殘酷，血腥，帶著極強的目的性和利益性，背後牽動的是一個個加入戰爭的國家。
若是和這樣的種族為敵……它們噬源神一族首先完全沒有這麼波瀾壯闊的發展史。
其次也沒有這個種族那麼頑強，不屈。
噬源神一族出生就擁有可怕的看透一切的神力，哪怕是計算到自己的死亡，它們噬源神也不虛，上去就是剛，死了就死了。
不會有一個噬源神會記住那個噬源神，它們只有在開拓食譜的時候有共同的目的而暫時合作在一起。
有點羨慕這些食物能被人記住。
在噬源神.九的神力計算到了後面的發展，按照夢裡發生的進程計算，往後四千年裡都會有人記得那個盛世，那個開創盛世的君主和他攜手一生的賢后。
現世的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風宸希和時澤從夢中醒來。
他們也跟著看到了後世可能會發生的一切，這一夢，如同活了一世。
後勁特別大。
時澤看向風宸希的目光都不太對勁。
他變成女的和變成男的風宸希一起生活了六十五餘年，見證了太平盛世的開端。
也在死後因為噬源神.九在計算後世發生的事情，看到了可能性。
時澤不是愛探究的人，風宸希什麼時候願意和他說，他就什麼時候當個安靜的聽眾。
後勁最大的是風宸希，她一直有個遺憾，自己為什麼不是個男子，是男子，師祖就不會覺得她吃不了苦，父皇母后就不會事事小心的對待她。
出門在外就不用帶著面紗，就可以和哥哥上戰場，在京都馬場暢快的騎馬，不用當一個木頭人淑女。
但，世俗對女子施加的枷鎖哪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更改的。
以至於產生了這個念頭。
也幸好，噬源神.九點了出來，是她心中所想。
也帶她圓了這場夢，現在女兒身也很好，這裡沒有諸多對女性的枷鎖，她感到久違的自由。
「小澤，不必覺得困擾，就當是做了個夢，忘掉它。」
風宸希上前抱住時澤，手輕輕的拍了拍時澤的發。
他怎麼可能忘掉。
仿佛一夜長大的時澤，沉默的把自己的小腦袋放肆的放在了風宸希的肩膀上。
這個動作，是夢裡的她經常和他經常做的，給予彼此安慰的動作。
時澤在夢裡也是陪著御駕親征過七回，知道戰場的殘酷，死神的鐮刀隨時落下。
從小在各種星獸下逃命，搶食，他太知道什麼滋味了。
不相同但殊途同歸的殘酷法則。
「龍炎！」時澤頭還靠著風宸希的肩膀，卻伸出右手，對著草地上一堆血刺呼啦的翅膀燒了過去。
他好像窺探到了一點屬於小希的往日。
夢裡的自己出來等待了五年，往後餘生都被小希寵著當著最尊貴的皇后，什麼好東西沒吃的，御廚做的點心他也跟著學了幾樣。
若是有條件，說不定可以復刻出來，給小希一個驚喜。
他也想寵著小希，讓小希在最尊貴的位置上！
龍炎的高溫下羽毛很快就被燒成灰燼掉落，時澤控制龍炎得心應手。
在不燒焦翅膀的前提把翅膀燒的金黃焦脆。
最後龍炎捲起紫蘇葉包到即將熟透翅膀上空炸開，紫蘇粉末灑滿烤翅，然後再用龍炎烤兩分鐘。
龍炎一收，霸道的香味四散開來，噬源神.九也不糾結了，抓起一隻半個自己那麼大的翅膀就開始慢慢品嘗。
被夢影響的不只是她而已。
「小澤，控制的不錯，龍炎很炫酷。」
時澤體內的金龍翻了個白眼，選擇繼續沉睡。
在同一個星球存在兩條金龍，這兩條金龍必然一方強，一方弱。
只有當強一方的金龍靈契者死亡，那弱小的一方的金龍就會變得空前強大。
就近原則，金龍不用回到時間歷史的長河裡等待下一位有緣人，可以帶著上一個靈契者的特性一同到弱小方的靈契者身上。
這是所以靈契者不知道的隱藏規則。
「好，滿滿長夜，吃飽睡覺。」
「小希，平原很危險的。」
「怕什麼，我把烤翅膀收起來。」
風宸希上前幾步，把在半空上的烤翅膀都收了起來。
這樣，就要免費的護衛了。
噬源神.九：重來沒有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食物。
但是，美味的烤翅在那個食物手裡，本想趁著晚上他們睡覺的時間吃掉，現在好了，還要保護食物。
次日，被怨氣十足的噬源神.九推醒的兩人看著不遠處那條龐大的綠斑紋蟒蛇屍體。
血液自然被噬源神.九吸乾了，身下的骨架丟在草地上。
風宸希眼神發亮的看著那二十幾米長的蛇屍，可以把蛇骨抽出來做個武器。
蛇膽，蛇皮，蛇牙都是好東西。
沒有趁手武器怎麼辦，風宸希直接原地解鎖雷電的新運用。
化形，無形的電被人為的捏成一把匕首。
頂著被夜風吹亂的發，一路小跑過去，跳到蛇頭中間，一刀刺了下去。
然後手穩住，順著蛇的曲線切開。
風宸希手起刀落，就把一個完整的蛇皮脫下，然後是蛇膽，蛇牙，蛇筋，蛇骨。
「辛苦了。」風宸希從空間紐里拿出對烤翅來，安撫住了在變回甲殼大蟲子和人形間來回拉扯的噬源神.九。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總不能一直不喊你？」
「……九。」
「那喊你小九，就這麼說定了。」
「繼續出發。」
「西豐沙漠，很遠的，走要走一年。」
「沒關係，我和小希就當在訓練野外生存的能力。」
時澤站在風宸希和九的面前，遵從本心的牽起了風宸希的手。
風宸希沒有拒絕時澤的親近，在她眼裡，就和弟弟撒嬌沒什麼兩樣。
「路上有毒霧沼澤，大行山脈，永裕海，滋滋～你們確定可以到達？」
噬源神.九叉著腰笑嘻嘻的露出一口三角形的白牙。
「怎麼不走？」風宸希挑了挑眉，搖了搖時澤牽著自己的手發出反問。
「九，你難道怕了？」時澤對此表示疑惑。
初生牛犢不怕虎，即便上大山和下大海。
灰藍色的藤蔓再一次出場指路，安穩了沒兩小時，就變了方向，這一變，一直指著頭頂，格外興奮。
雲霧間一道綠色的身影在以音速前進，即將經過平原上空的時候，萬里以下的平原里傳來自己分藤的訊息。
『妖老婆子，老人家我啊看見了兩個有天賦的小傢伙，拜託你幫忙照顧一段時間嘍』
『妖婆婆，宸希和時澤是我和然然收養的崽，不用客氣，狠狠的教導他們，就像當年您對我們一樣。』
「哦呦，死老頭居然還會拜託人嘞，瘋小鬼頭什麼時候收養了孩子，既然讓我來教了，行，看在往日的情面上。」
妖婆婆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分騰的位置。
風宸希和時澤蹲在壓出來的一個幾平方米的『平攤』草地，周圍高高的草有近兩米高，趕路都是踩在葉子上跑過去。
很好的鍛鍊了輕功。
「小希，你說，藤蔓什麼意思，天上會掉下一個妖婆婆？」
「許是天空是有妖婆婆的氣息，它在追蹤到妖婆婆就格外亢奮。」
就在這時，天空上的雲被洞穿，一個細小的洞出現在天空上。
霧霾藍的長髮的溫婉美人從天而降，深灰色的藤蔓捲起三人就跑。
用時不過六秒。
冷不丁的被深灰色的藤蔓捲住腹部，然後直接升空起飛，風宸希是毫無防備的，妖婆婆的實力層次不是連S級都沒有兩個幼崽和一個沒有成長起來的噬源神可以察覺到的。
一路風馳電掣，颶風撲面，生死搖晃的三崽落在地上都暈暈乎乎搖搖晃晃啪嘰一聲，暈在原地。
「這就暈過去了，這怎麼行呢。」
妖婆婆從背上的藤蔓籮筐里拿出兩劑深橘色的藥劑就往兩人嘴裡塞了進去。
「十，九，八，七，六…」
在妖婆婆數到六的時候，風宸希猛的坐了起來，紫眸里沒有了雷電，多了霸道和慵懶，初具風華的丹鳳眼睥睨著妖婆婆。
「有事？」
聽不懂，口型似是『有事』。
「沒有事情就不能找你們這些獸靈聊聊天了，真是一點都不體諒老人的孤獨。」
「孤獨，可笑，我一次沉眠的時間，你的生命就走到盡頭了。」
好長一段口速真快……
聽不懂，讀口型很容易認錯音節，而且費時間辨認是那個字。
有了！
「哎呦，我的老胳膊腿，我的膝蓋骨，飛太快，寒氣入骨了！」
妖婆婆捂著胳膊和腿一蹦一跳的跑進了樹屋裡，在一個堆滿了雜物的大箱子裡翻找獸語翻譯器。
只要靈契者才可以聽懂獸靈的話，她是由千面妖藤誕生的精靈，只好借用一下道具了。
她記得，是在這個雜物箱裡的，怎麼找不到了？
「雷凰，不給她一雷治治病？」
「金龍，要不要幹掉你的同位體？」
「不需要，也沒多少時間了。」
金色的龍目代替了時澤清澈的淺黃色眼眸，因為覺醒了龍炎而改變的發色再次改變，張揚奪目的金色彰顯了身體此刻的主宰者是金龍。
「說起來，雷凰，萬千火鳳之一看上了人形的金龍並且張開瘋狂追求後被拒絕，回了鳳族之後發生了什麼？」
「金龍，你少打聽我族的事情。」
「也不是想打聽，能避免和火鳳打，對大家都好。」金龍語氣隨和，一點都沒有被拒絕了點尷尬。
「那是受靈契者自身性格影響，所對應的產生了這個可能的火鳳和金龍。」
「僅此一對。」
得到雷凰的答案，金龍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羨慕，這麼活潑，說打就打，還不用考慮被鳳族護犢子的老鳳凰們事後追殺。
多好。
樹屋裡的妖婆婆終於翻出了她的獸羽翻譯器。
剛帶好耳機就聽到了如此勁爆的消息。
原來一直以為的獨立式獸靈猜測是不對的，每個性格不一的獸靈，都是同一個，只是染上了靈契者的性格，所產生的一種性格可能。
也就是，金龍歸根結底只有一個，但有萬千個金龍的可能。
它們是金龍，也不是金龍。
挺好的，獸靈嘮嗑藥水大成功！
妖婆婆帶著微形隱藏式耳機，手上光明正大的拿著獸語翻譯器。
妖婆婆利落的打開門，霧霾藍的長髮眨眼間變成了颯爽短髮。
「兩位小朋友，久等了，來介紹一下你們。」
兩隻獸靈都沒有搭理妖婆婆，獸靈除了和靈契者說話，就只和同為獸靈的存在說話。
這是他們的驕傲。
「真是的，不說說你們是怎麼變成獸靈的嗎，我只是很想知道風逸璟那小子曾經做了什麼。」
「放棄吧。」
雷凰說完就遁回精神力海里睡覺了。
自動放棄了掌控身體的難得機會。
金龍也對著妖婆婆搖了搖頭選擇了和雷凰一模一樣的方式婉拒了回答。
「你們都不說！我費那麼大力氣找這個翻譯器煩什麼嘛！」
「嗯…」風宸希捂著後腦勺站了起來，她後腦勺為什麼那麼疼。
是剛剛昏倒的時候磕到了？
實際上嗑了兩次，還是同一個地方，當然會比較痛。
「小希……」時澤猛一起身就抽動了後腦勺的痛感，話堵在喉嚨里，變成了悶哼。
喲～都醒了呀。
「來，孩子們，先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帶你們好好『訓練』。」
「你就是妖婆婆？」風宸希不著痕跡的擋在了時澤前面，抬頭看著妖婆婆。
「孩子，我的分藤不是告訴了你答案嗎？」
「我叫風宸希，他叫時澤。」
「嗯好～小希兒和小澤兒快去洗澡，妖婆婆來和你們做頓好吃的。」
妖婆婆把渾身狼狽的時澤和風宸希推進了木屋了，叮囑了句「往裡面一直走就看見洗澡的地方了。」就消失不見了。
噬源神.九的面前，妖婆婆眼含殺意的看著昏過去的惡魔。
但，孩童模樣的惡魔，自己下不了手。
若是那些噬源神的審美品味高一點點的，自認為完美原型的各種蟲子模樣的本體，她眼都不眨一下能咔擦乾掉他。
可惜了，面前這隻，居然變成了人類孩子的模樣。
而且還是全黑的，這就比較稀奇了。
這個有點品味，殺氣不多，沒有食過人血，算乾淨。
可以留下當個研究素材。
深灰色的藤蔓長出可愛的纖細分叉充當腳丫子扛著噬源神.九就往地下實驗室里跑。
半個小時，洗的痛痛快快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的兩人香噴噴的站在妖婆婆跟前。
細小的只有小拇指大的深灰色藤蔓圈住兩個的手腕。
「營養不足，血氣虧損，下盤偏虛，基因激活沒過半，先調養半個月再訓練。」
妖婆婆搖曳生姿的離開了，留下一桌子的美食。
蔬菜沙拉，烤跳岩羊後腿肉，玉米甜湯，鮮菇燉肉，水果拼盤。
份量都很足。
風宸希和時澤都不餓，選擇每種嘗一嘗，就收到空間紐里。
「必須全部～吃完！」
仿佛知道兩人想法的妖婆婆，溫柔的聲音都帶著嚴厲。
被警告了，風宸希只能把所有菜品一分兩份。
先吃了烤肉，再吃沙拉，在吃燉肉，期間喝了不少甜湯潤喉，最後剩下的甜湯就著水果拼盤喝完了。
掐著點進來，妖婆婆滿意的看見了乾乾淨淨的盤子。
時澤和風宸希已經撐到小肚子鼓鼓的，躺平在椅子上的樣子逗笑了妖婆婆。
「真乖～今天營養達標了，休息一個小時，下來做基本訓練。」
一個小時後。
站在山谷大平地上，妖婆婆躺在藤搖椅子上，巨大的葉子當遮陽傘用。
監督著兩人頭頂水瓶，腳蹲馬步，屁股下面還放了個渾身都是鋒利刀子的特殊植物放在了風宸希和時澤身下。
「不能動，不能…就當手和腳不存在！！」
「小…小希，說的對，就當手和腳不存在，頭也一樣，我們是木頭。」
兩人的手腳抖啊抖的，又怕頭上水瓶掉落，又怕屁股被扎個稀爛。
所以即便在抖，也愣是沒抖掉水瓶。
「還有三十分鐘，就可以換下一組動作了。」
妖婆婆『好心』的提醒了句，明顯的看到兩人抖的更厲害了。
風宸希想要運起心法，就被一條灰藍色藤蔓點了點腳。
這是妖婆婆的警告，風宸希打消了運起心法緩解酸痛，只好咬牙抗下。
終於這痛苦的兩小時過去了。
「原地休息三分鐘，三分鐘後開始新動作。」
風宸希趕忙捶打自己身上緩解酸痛的穴位，一邊告訴時澤按壓哪裡。
三分鐘後，風宸希在做仰臥起坐，腰上幫著護腰，腳丫子被深灰色的藤蔓壓著。
時澤也是同款待遇。
「腰部發力很重要，不要停下，一直做，半個小時停下。」
「腰會斷掉的！！」
「絕對！」
時澤和風宸希均速的坐著仰臥起坐，從一開始一分鐘上百個變成了現在一分鐘三十幾個。
身體越來越疲憊，身上的汗幾乎浸透了衣服，喘息的聲音如同破鑼嗓子。
「停，這就受不了？到極限了嗎？」
「沒有！」風宸希梗著一口氣喊到。
「我也沒有！」
於是繼續上飆速度，妖婆婆再次坐回藤搖椅子上。
終於，漫長的半個小時過了。
「結束，今天到此為止，早點睡覺，明天開始泡基因藥水。」
「早上九點，不能遲到。」
「知道了。」
等妖婆婆離開後，渾身酸痛至極的風宸希掙扎的爬起來，運轉心法，點點生機流過，緩解了些許酸痛。
夜色早已經降臨，風宸希和時澤還沒有回來。
妖婆婆只好讓藤蔓把兩人運回來。
幾分鐘後，呼呼大睡的兩人被藤蔓抬了回來。
妖婆婆只是拿出一盤烤雞，就把人叫醒了。
「你們體質太虛了，風小子和九小鬼頭居然沒給你們做基本訓練。」
「聽好了，來了我這裡，只有咬牙堅持，一往無前，明白？」
時澤和風宸希點了點頭，繼續猛吃。
來之前他們就想清楚了，為了變得強大，多吃點苦而已，又不是死掉。
練不死就往死里練。
他兩之所以睡著了沒回樹屋就是後面加練了。
有妖婆婆在，肯定死不了。
「你們倆啊，吃完飯把這個藥劑也吃掉。」
妖婆婆從背簍里拿出兩瓶淡綠色的藥劑放在了桌子上。
人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看著實驗室里的噬源神.九，這隻噬源神一直沒有甦醒。
是為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