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敖二低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冷鋒,我們追!」
敖二和冷鋒兩人飛速掠過街道,紅色身影在人群中忽隱忽現,像一條滑膩的毒蛇,讓人捉摸不定。
「這孫子,跑得還挺快!」
敖二罵了一句,龍人血脈讓他力大無窮,但這種在人群中穿梭的追逐,卻讓他有些束手束腳。
冷鋒一言不發,身形卻更加靈巧,手中長劍不時劃出一道寒光,劈開擋路的障礙。他像一陣風,緊貼著紅袍人,不讓他有絲毫喘息的機會。
紅袍人似乎也意識到了身後兩人的難纏,速度再次提升,幾個起落間,便竄上了一座屋頂。
敖二和冷鋒緊隨其後,三人在小鎮的屋頂上展開了一場驚險的追逐。瓦片紛飛,木屑四濺,驚起一片雞飛狗跳。
紅袍人最終閃身進入了一座府邸,高大的朱紅色大門在他身後重重關閉。
敖二和冷鋒落在門前,交換了一個眼神。
「看來,這才是他的老巢。」敖二冷哼一聲,「咱們進去瞧瞧,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
府邸的守衛不少,但對於敖二和冷鋒來說,形同虛設。
敖二巨斧一揮,便將幾個守衛砸暈在地,冷鋒則如鬼魅般潛入陰影,無聲無息地解決掉剩下的守衛。
進入府邸後,兩人都有些驚訝。
這座府邸比外面看起來要大得多,亭台樓閣,假山流水,布局精妙,雕樑畫棟,奢華至極。這顯然不是普通富商能夠擁有的宅邸。
「這血煞教,看來比我們想像的還要複雜。」冷鋒低聲說道。
兩人小心翼翼地搜尋著紅袍人的蹤跡,同時也在暗中觀察著府邸內的情況。
府邸內異常安靜,除了他們之外,似乎沒有任何人存在。這種詭異的寂靜,反而讓他們更加警惕。
在府邸深處,他們發現了一座假山,假山底部有一道暗門,若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
「密室?」敖二眼睛一亮,一股興奮感油然而生。「看來,好戲要開場了。」
兩人推開暗門,一股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
密室入口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通往下方。 敖二和冷鋒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通道盡頭,是一間寬敞的地下密室。
密室中央,擺放著一座巨大的祭壇,祭壇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祭壇周圍,擺放著一些奇特的器具,以及一些裝著不知名液體的瓶瓶罐罐。 而在密室的角落裡,他們看到了那個紅袍人。
紅袍人背對著他們,似乎正在進行某種儀式。他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古怪,讓人毛骨悚然。
「你在幹什麼?」敖二一聲暴喝,驚醒了紅袍人。
紅袍人猛地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絲陰冷的笑容。
「你們終於來了……」他的聲音沙啞而刺耳,如同夜梟的啼叫。
「既然來了,就都留下來吧!」
他話音剛落,整個密室突然震動起來,祭壇上的符文發出耀眼的光芒,一股強大的力量從祭壇中湧出……
密室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幾道暗門,從暗門中走出了幾個身影,他們身穿黑色長袍,臉上戴著面具,手中拿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武器,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殺氣……
密室中,刀光劍影交錯,喊殺聲震耳欲聾。敖二的巨斧帶著開山裂石之勢,狠狠劈向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身形詭異,如同鬼魅般閃躲,手中奇形怪狀的武器散發著幽幽寒光,招招直取敖二要害。
「這些傢伙是什麼玩意兒,滑得跟泥鰍似的!」
敖二怒吼一聲,巨斧再次揮舞,帶起一陣狂風,逼退了圍攻他的黑衣人。
冷鋒的情況也不樂觀,他雖然身法靈巧,劍法精妙,但黑衣人配合默契,攻守兼備,讓他難以找到突破口。幾個黑衣人如同跗骨之蛆般纏著他,讓他疲於應付。
「冷鋒,小心!」敖二眼見一個黑衣人從背後偷襲冷鋒,連忙提醒道。
冷鋒聽到提醒,反手一劍逼退面前的黑衣人,險險躲過了背後的攻擊。
然而,黑衣人的攻擊如同潮水般湧來,讓他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祭壇旁,紅袍人依舊在念誦著古怪的咒語,祭壇上的光芒越來越盛,血腥味也越來越濃,一股腐臭味瀰漫在整個密室中。
「該死的,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敖二心中焦急,他知道必須儘快阻止紅袍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奮力逼退面前的黑衣人,揮舞著巨斧向紅袍人衝去。「臭小子,給我停下!」
然而,當敖二靠近祭壇時,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擋了下來。他感覺像是撞上了一堵透明的牆,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法前進半步。
「這是什麼鬼東西!」敖二怒吼一聲,再次揮動巨斧,然而依舊無濟於事。
與此同時,冷鋒也陷入了苦戰。黑衣人的攻擊越來越猛烈,他漸漸感到力不從心,身上也多了幾道傷口。
「敖二,我快頂不住了!」冷鋒咬牙說道,他的臉色蒼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遠在皇宮的楊景,心頭突兀一跳,一股不安的預感湧上心頭。
敖二的氣息,變得紊亂、微弱,好像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楊景臉色驟變,低罵一聲:「該死!」
他猛地起身,龍袍獵獵作響,一股霸道的氣勢席捲整個大殿,嚇得侍奉的宮女太監們瑟瑟發抖,匍匐在地,不敢抬頭。
「來人,備傳送陣!」楊景的聲音冰冷,如同萬年寒冰。
幾乎是眨眼之間,楊景便已站在傳送陣中。璀璨的光芒一閃而過,楊景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時,他已來到一處隱蔽的住宅院,正是通往密室的入口。
厚重的石門好像紙糊的一般,在楊景充滿霸道真氣的一掌之下,轟然碎裂,石屑飛濺。
密室之中,敖二和冷鋒正被一群黑衣人圍攻,險象環生。敖二的巨斧早已卷刃,虎口鮮血淋漓,卻依舊死死護著冷鋒。
冷鋒的劍法雖然精妙,但終究寡不敵眾,身上已是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