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今天就算是交代在這兒,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敖二怒吼著,再次揮動巨斧,卻無力地被一個黑衣人一腳踹飛,重重地撞在牆壁上,噴出一口鮮血。
「敖二!」冷鋒目眥欲裂,卻被幾個黑衣人死死纏住,無法脫身。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金光閃過,如同天神下凡,楊景的身影出現在密室之中。他眼中的寒意,足以凍結空氣。
「陛下?!」冷鋒和敖二同時驚呼,又驚又喜。
楊景沒有理會他們,身形如電,瞬間便沖入黑衣人群中。
他雙掌翻飛,每一掌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宛如死神之手,黑衣人觸之即亡。慘叫聲此起彼伏,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圍攻敖二和冷鋒的黑衣人便被他盡數擊斃,屍體堆積如山。
祭壇旁,紅袍人見狀,臉色大變,口中念誦咒語的速度更快,祭壇上的光芒也越發耀眼,血腥味更加濃郁。
楊景冷哼一聲,身形一閃,瞬間便來到祭壇旁,毫不猶豫地一掌拍向紅袍人。
紅袍人躲閃不及,被楊景一掌擊中,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祭壇上的光芒也隨之黯淡下來,密室的震動也停止了。
楊景走到敖二和冷鋒身邊,看著兩人狼狽的模樣,眉頭微皺:「怎麼回事?」
敖二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咧嘴一笑:「嘿嘿,楊兄,你來的真是時候,再晚一步,你兄弟我可就真要交代在這兒了!」
冷鋒也拱手道:「多謝陛下救命之恩!」
楊景點點頭,目光轉向昏迷的紅袍人,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走到紅袍人身邊,一把扯下他的兜帽。
一張年輕而俊美的臉龐露了出來,只是此刻這張臉龐上滿是痛苦和恐懼。讓楊景和冷鋒都愣住了的是,這張臉,他們竟然都認識……
中原大陸前皇帝武曌當時的心腹?
扯下兜帽,露出的那張臉讓楊景瞳孔驟縮。饒是敖二神經大條,也愣在了原地,斧頭「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曹…曹公公?!」冷鋒率先打破了沉默,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
沒錯,那張年輕俊美的臉,赫然是前朝皇帝武曌的心腹,曹公公。
武曌駕崩後,曹公公也隨之消失,坊間傳聞他殉主而死,卻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而且還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帶回宮,嚴加審問!」楊景的聲音冷得像冰渣子,颳得人臉生疼。
曹公公被五花大綁地押回皇宮,扔進了天牢。起初,他咬緊牙關,一言不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楊景冷笑一聲,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讓人上了「大禮」。
皮鞭抽打在血肉上的聲音,慘叫聲,在陰冷潮濕的天牢里迴蕩。
起初曹公公還能硬扛著,到後來,嗓子都喊啞了,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嗚咽。
「說,你到底想幹什麼?」楊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曹公公,語氣冰冷。
曹公公渾身顫抖,哆哆嗦嗦地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恐懼和怨毒:「楊景…你…你不得好死!你搶了陛下的江山…你…」
「朕耐心有限。」楊景不耐煩地打斷他。
「我…我要…我要復活陛下…我要讓她…讓她重新君臨天下!」曹公公斷斷續續地吼道,語氣中帶著瘋狂。
楊景眉頭一挑,來了興趣:「哦?復活武曌?就憑你?還有這破祭壇?」
「這…這不是普通的祭壇…這是…這是用…用活人獻祭的…血祭壇!它能…它能溝通…溝通陰陽…復活…復活死人!」曹公公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好像隨時都會斷氣。
聽到「活人獻祭」四個字,楊景臉色更加陰沉,一股殺氣瀰漫開來。他終於明白,這密室里濃郁的血腥味從何而來了。
「你…你以為控制了陛下…就能掌控一切了嗎?」冷鋒忍不住問道。
曹公公慘笑一聲:「陛下…她…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陛下了…她…她會聽我的…我的…」
楊景眼中寒芒一閃,一掌拍在曹公公的天靈蓋上。曹公公身子一抽,徹底沒了氣息。
「陛下…這…」冷鋒有些擔憂地看著楊景。
楊景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傳令下去,徹查朝野,所有與武曌有關的人,一個不留!」
「遵旨!」
御書房內,楊景、敖二和冷鋒圍坐在桌旁,氣氛凝重。
敖二抓了抓腦袋:「楊兄,這武曌都死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有人惦記著她啊?真是活見鬼了!」
冷鋒沉吟道:「陛下,曹公公的出現,恐怕只是冰山一角。武曌在位多年,黨羽眾多,我們不得不防。」
楊景點點頭:「朕知道。這次的事情,讓朕意識到,朕的皇位,還遠遠不夠穩固。」
「那楊兄,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敖二問道。
楊景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斬草除根,永絕後患!朕要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就在這時,一個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陛下!不好了!宮裡…宮裡出事了!」
「什麼事?」楊景猛地站起身,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太監顫抖著說道:「卿晚姑娘死在九仙居了…」
「卿晚…死了?」
楊景重複著太監的話,語氣聽不出喜怒。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
卿晚是太師的人,如今太師被通緝,如同喪家之犬,她一個深知內情的人,活著就是個定時炸彈。
只是,這炸彈爆發的速度,比他預想的要快。
「擺駕九仙居。」楊景語氣平靜,可袖中緊握的拳頭,卻泄露了他此刻並不平靜的內心。
九仙居,宮中最幽靜的住所之一,也是卿晚的居所。
此刻,這裡卻籠罩著一層死亡的陰影。侍衛們守在門口,一個個面色凝重,氣氛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
楊景踏入房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雜著脂粉香氣,沖入鼻腔。
卿晚躺在床上,一襲白色寢衣,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曾經顧盼生輝的雙眸緊閉,已然沒了氣息。
御醫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篩糠,額頭上的汗珠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陛下…臣…臣已經查驗過了,卿晚姑娘…是中毒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