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雲真閒摩挲著這顆紅色的寶石,指尖傳來一陣溫熱。
寶石本身散發著淡淡的靈氣波動。
像呼吸般一起一伏,似乎蘊含著某種強大的能量。
這讓他想起了之前在祭壇上看到的那些古怪符文,兩者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聯繫。
「國師,這玩意兒不會是什麼寶貝吧?」
敖二湊過來,眼睛裡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古怪的存在。
而雲真閒沒理他,而是將一絲真氣緩緩注入寶石之中。
下一刻,寶石光芒大盛,如同一個小太陽般,瞬間照亮了整個密室。
強光刺得敖二捂住雙眼,忍不住咒罵一句。
「我的媽呀,這什麼玩意兒,閃瞎了老子的眼!」
光芒持續了片刻後逐漸散去。
雲真閒這才發現,原本猙獰可怖的頭骨,此刻竟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原本密布在頭骨上的骨刺開始緩緩收縮。
最終完全消失不見,露出了頭骨原本的面貌。
「這……這……」
看清此物之後,敖二頓時瞪大了眼睛,指著那頭骨,半天說不出話來。
雲真閒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終於認出這是什麼生物的頭骨了!
「蛟蛇!」
凝重的聲音從雲真閒的口中傳出,他的雙手也情不自禁的用力。
「而且是已經半化龍的蛟蛇!」
之前之所以沒看出來,是因為那顆紅色的寶石掩飾了頭骨的真正形態。
現在骨刺脫落,那帶著兩個莫名鼓起的蛇頭,就太好認了!
蛟蛇,一種介於蛇和龍之間的生物。
擁有強大的力量和漫長的壽命。
一旦化龍成功,便可翱翔九天,呼風喚雨。
只是此舉逆天而行,極為艱難。
但現在,此地竟然有個半化龍的蛟蛇,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蛟蛇……半化龍……」
敖二喃喃自語,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這煉獄門的人還真他娘的是一群瘋子,搞這些邪魔歪道的東西。」
雲真閒神色凝重,摩挲著下巴。
目光落在蛟蛇頭骨中央已經快要脫落的紅色寶石上。
.這顆寶石,恐怕才是關鍵。」
「煉獄門費盡心思搞到這玩意兒,肯定不是為了好玩。」
他再次將一縷真氣注入寶石之中。
不過有了之前的經驗,他這次注入其中的真氣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一。
也因為他的這個舉動。
這一次,寶石沒有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而是微微震顫起來,絲絲紅色的光芒順著骨骼上的紋路蔓延開來。
最終形成了數不清的複雜符文。
光是一眼,雲真閒便認出這符文與之前在祭壇上看到的符文確實相似。
但更加複雜和古老,如同某種失落的文字,散發著神秘而強大的氣息。
雲真閒眯起眼睛,仔細觀察著這些符文,試圖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敖二在一旁看得眼花繚亂,忍不住再度開口讚嘆一句。
「國師,您真是博學多才!」
「這些鬼畫符,我是一點都看不懂。」
對於敖二不時說出的憨憨言語,雲真閒早已習慣。
所以他並未理會,而是將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些符文上。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道。
「這些符文……似乎記載了一種古老的陣法,名為『化龍陣』。」
「化龍陣?」
聽到這三個字,敖二忍不住撓了撓頭。
「這煉獄門的人想幹嘛?難道是想把這蛟蛇的骨頭復活,變成一條真龍?」
「恐怕沒那麼簡單。」
聽到他的猜測,雲真閒想都沒想便直接搖了搖頭。
「蛟蛇化龍本就逆天而行,即便煉獄門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做到。」
「我想,他們另有目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但如果只是開啟一個通道,讓西域的妖獸直接入京,那完全用不到此等珍貴之物。」
「但這半化龍的蛟蛇,加上這化龍陣……」
雲真閒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煉獄門的陰謀,恐怕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和危險。
而且能與這兩件東西扯上關係的,整個京城應該只有一個存在了!
但若是真的話……
那這件事情就太大了!
「國師,您想到什麼了?」
敖二見雲真閒臉色不對,連忙問道。
「我懷疑……」
雲真閒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那股驚嘆壓下才再度開口。
「煉獄門是想利用蛟蛇的殘骸和血祭之力,來啟動這個化龍陣。」
「從而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這個目的,很可能與……龍脈有關。」
「龍脈?!」
聽到這兩個字,敖二頓時驚呼一聲,差點跳了起來。
「這……這也太瘋狂了吧!」
雲真閒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盯著蛟蛇頭骨上的符文,心中思緒萬千。
他必須儘快阻止煉獄門的陰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敖二。」
念止於此,雲真閒開口沉聲說道。
「我們必須儘快找到更多線索。」
「是!」
現在敖二自然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沒有任何此意便直接應下。
隨後兩人開始仔細搜尋密室,希望能找到更多關於煉獄門陰謀的線索。
他們翻箱倒櫃,將密室里的每一個角落都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終於,在密室的一個角落裡,他們發現了一塊鬆動的石磚。
雲真閒用力一按,石磚緩緩下沉,發出咔咔的聲響。
緊接著,牆壁上出現了一道縫隙。
而在他們的注視之下,這縫隙逐漸擴大,最終形成了一道一人多高的通道。
通道裡面漆黑一片,陰風陣陣,讓人不寒而慄。
敖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咽了口唾沫。
「國師,這……這下面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一會你還是儘量在我身後吧,雖然我現在盔甲碎掉了。」
「但再這麼說也是個武夫,遇到偷襲的話是可以處理的。」
「也好。」
聽到敖二的話,雲真閒思考了一番便點頭應允。
他現在雖不也懼危險,但敖二的提議確實更為穩妥。
兩人一前一後,踏入了那幽深的通道。
通道逼仄,僅容一人通過。
敖二在前,高大的身軀幾乎將通道完全阻塞,雲真閒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