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知鳶眼眸一動,朝著蘇澤看去……
和她的狼狽狀態不一樣,蘇澤如超然於世的絕代高人,完全不受眼前環境影響。
「為什麼……」
池知鳶輕啟檀口,想開口詢問,但一時都不知道從何問起。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能確定復活你家人之後,你的家人就會真正存活下來,但只是在這幾個時間節點裡……」
蘇澤摸摸她腦袋,似是寵溺的一笑。
手掌在腦袋上拂過,池知鳶止不住的心頭溫熱,連臉頰都升溫起來,如情竇初開的純情少女一樣,那異樣的感覺,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去直視蘇澤了……
蘇澤沒點破她,用隕落饋贈的天賦,幫她恢復了體力。
「這片秘境……所謂的劍聖傳承之地,其實就是有半神權柄散落的地方吧。」
「半神權柄?」
「恩……就我的感知而言,應該是這樣,但時間有點緊,我也不能確定,至少我暫時沒有明確的感覺到,有半神權柄的存在,也許是沒有,也許是我感知能力有限,暫時沒注意到。」
「……」
池知鳶張了張嘴,想說的話有點多,但不知道從何講起。
按照她腦海中的新鮮記憶。
這劍聖傳承在這片大陸上,可是至高無上的傳承之一。
若是能得到核心傳承,就有機會成為所謂的陸地神仙,真正的半步仙人,超然塵世,無所不能……
當然,這樣的認知,在她恢復認知的眼界之下,就顯得有點幼稚了。
恐怕就連所謂的劍聖本人,也只是普通的半神而已。
離真正的無所不能,還差得遠哩。
「說不準,你就是靠著這劍聖傳承,才成為半神的呢。」
蘇澤談笑,他一直在探索周圍空間。
不過沒有太多的發現。
「先不說那些……你先告訴我,這一次的時間節點會持續多久。」
池知鳶伸手,抓著蘇澤的衣角,黑白分明的眸子,溫潤動人:「別像十多年前一樣,突然就消失了。」
「十多年前?」蘇澤看了眼她抓自己衣角的手,著實有些詫異:「真那麼真實嗎?你翻新的記憶。」
「恩,很真實……」池知鳶咬著下唇,輕輕點頭。
這嬌艷欲滴的小模樣,看得蘇澤心頭微動……只是看模擬內容,他還以為是自己主動出擊,才跟池知鳶發生了點美妙的曖昧。
可這會兒。
看池知鳶這委屈巴巴的小模樣,蘇澤覺著,怎麼自己才像是被動接受的那一方呢。
「時間節點很短暫,估摸著還有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吧。」
蘇澤大致估算一下,開口說。
「這麼短的時間?」
池知鳶玉顏難掩失落,她其實有點混亂……但就像蘇澤說的,她腦海中翻新的記憶,實在太強大了。
在她和蘇澤沒見面的非時間節點裡。
她並不記得和蘇澤在末日災變中的遭遇與經歷,只記得蘇澤天神下凡,救她於水火中的偉岸身姿……
於是理所當然的少女慕英雄。
她是真的如同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常常月下獨坐,思念蘇澤。
「突然這麼深情,搞得我反倒有點不適應了……」
蘇澤窺探著池知鳶的心緒,有些哭笑不得。
感覺自己突然變化了身份,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池知鳶的夢中情人,可他一點都不覺真實……
「我得想個辦法,看能不能記得住末日災變的事情……和你。」
趁著認知還在,池知鳶趕忙拿出筆墨,快速的記下,眼前發生的事情……但那些字跡卻又很快消散,顯然難以記錄。
片刻後。
池知鳶再度迎來墜落感。
她進入到第三個時間節點……
「怎麼樣?」
這次,蘇澤出現得很快,就在她對面端坐。
「當上宗主的感覺,怎麼樣?」
蘇澤詢問第二遍。
池知鳶這才如夢初醒,朝周圍四顧……又是悠悠五年過去,她已經接任了青雲宗宗主之位,達到了神話級中段的水準。
這個年紀能有此等修為,力壓同代人,毫無疑問,是絕對的天驕翹楚。
「這次……能停留多久?」
池知鳶重重地呼吸著,目光灼灼的看著蘇澤,先問了她覺著最重要的問題。
「應該挺久的,少說有小半個時辰吧。」
「那就好……」
「好什麼?」
「明知故問……」
蘇澤哈哈笑起來,他當然能隨意探查到池知鳶的內心想法和記憶……
就像池知鳶在上一個時間節點一樣。
那些翻新的記憶,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得她實在無法克制……無法克制對蘇澤的想念。
只要蘇澤坐在跟前,她就覺得很滿足了。
「你這算是愛上我了?」蘇澤笑問。
「或許……」池知鳶沒好氣的說。
「喲,還不服氣。」
「……」
周圍環境恰好。
是在青雲宗內,花香四溢,花瓣飄零,兩人端坐山巔亭閣,風也好,霧也罷,都格外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大抵,就是所謂的,景語皆情語。
心情所致,景色便隨之美妙。
「我得冷靜一下……」池知鳶調整著呼吸節奏。
「既然這麼想得到我,不如花前月下,一起風花雪月一場,反正你也長大了。」蘇澤好笑的調侃。
池知鳶瞪他一眼:「我現在有個疑問,為什麼在我翻新的記憶里,你的存在會那般神秘,形象也那般的……高大英俊。」
蘇澤嘖一聲:「你這話說的,像是我現在的形象有多糟糕似的。」
池知鳶『噗』的笑了聲,說是一笑傾城也不為過,美得動人心魄。
蘇澤瞧著她的笑顏,咋舌道:「我現在感覺到你那翻新的記憶,有多大的威力了,之前可沒見過你笑得這麼少女……」
池知鳶也覺著有點異樣感,但說不出個究竟。
蘇澤則繼續點評:「噢,說起來,就像上次洛寧兒替你挑的那套小清新衣服,你現在更像是宗門裡的小師妹,而不是冷酷宗主。」
池知鳶按捺不住的問:「那你更喜歡哪一個類型?」
我去,記憶影響這麼大,這完全不像是池知鳶會問出來的問題……蘇澤心頭訝然,嘴上則實誠道:「喜歡哪一款,取決於哪一款會對我嚶嚶嚶。」
池知鳶剎那冷酷,板起臉來:「果然是你會給出的回答。」
蘇澤笑笑,沒再說什麼。
他能感覺到,池知鳶現在處在一個有些混亂的狀態。
幾份記憶和認知交織在一起,搞得她頭大如斗。
但毫無疑問,翻新的那份記憶和認知,是極度迷戀於他的。
清風徐徐。
花瓣飄零了不知幾何。
蘇澤又悠悠說道:「理不清就別理了,你不就是想睡我嗎,來唄。」
池知鳶其實已經捋清了心緒,被蘇澤說的又瞪起了美眸:「我沒有那麼膚淺的想法。」
蘇澤嗤聲一笑:「騙誰呢,你剛才光是糾結要不要吻我一口,都糾結了至少十次。」
池知鳶嘴硬說:「至少想的不是睡你,只是……想做些親密如道侶的事情。」
蘇澤嘆息一聲,只能自己主動了些。
朝著池知鳶身邊一坐,捏著她煮雞蛋一般滑嫩的下頜軟肉,俯身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