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自身強才是真的強！
「你覺得呢？」
張玄崇眉宇間縈繞著一股笑意，隨即再次出聲：「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他是什麼，他就是什麼！」
「給你個建議，拋棄領域，也就是伱還要繼續的神融天地！」
「只有自身強才是真的強，你的劍也一樣，與其追求更強的劍道，倒不如追求將執掌劍道的人變的更強！」
「你現在能掌控周身百里，可你能做到把這『百里』內的天地之力聚於一劍麼，我想，你應該做不到」
說到這，張玄崇突然停頓了下來。
因為蓋聶似乎頓悟了。
只見得落日餘暉下，身姿挺拔，容貌大氣的青年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通體散發著一股特殊的勢。
張玄崇見此就是眉頭一挑，心底有些感嘆道：「真這麼容易悟嗎？」
這幾句話放在後世，但凡是個沉浸在小說內的中二少年都能說的出來，當然，前提是，要能忽悠的住蓋聶。
若是換個人來說著離經叛道的話，恐怕就要先挨上幾劍了。
想論道？
可以，先看看手上的功夫再說！
你都沒打服，憑什麼能說服。
「這悟性.」
張玄崇輕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靈機的原因，在他那個時代，他是真沒見過這麼容易開悟的人。
或者說，他見過的幾億人里，貌似就沒有頓悟過的。
月上中天之際。
蓋聶暢然醒轉。
「前輩.」
看著身前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前輩，蓋聶眉頭微蹙，似是有些不適應，下意識的便想說些什麼打破這尷尬的氛圍。
「現在是什麼時辰？」
「你說這啊，你發呆了四個時辰，馬上要到子時了。」
張玄崇饒有趣味的看著這一臉懵逼的青年，繼續道：「怎麼樣？悟出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沒？」
正在體會自身變化的蓋聶眸光閃了閃，整理了一下腦內的思緒後，他沉聲回道：「前輩，你的意思是要精氣神齊頭並進麼！」
「嗯？」
張玄崇面上多出了一絲笑意，眸子裡泛起了點點金光。
「嘶~」
蓋聶身子一顫，脊背處一道涼意自尾椎始，直入後腦，讓他全身各處的毛孔都泛起了雞皮疙瘩，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前輩，你這是？」
察覺到了麼。
張玄崇眼底金光消散，他本想觀摩一下蓋聶的內在，可後者卻起了應激反應，擺明了是發現了他在偷窺。
不過
「你身體不舒服？」
「沒」
「那就行。」
張玄崇微笑道：「你說的就是我想說的。」
「一切道皆是外在，你所求的劍道，乃至於別的道都只是衍生物罷了。」
「只有自身強，才是真的強！」
「你認為，修行是為了什麼？」
「修行.」
蓋聶眉頭一松，憶起了過往歲月。
他家是劍術世家，趙國的小貴族。
而他則是家族內百年不得出的劍術天才，家傳鍊氣法於他而言就好似吃飯喝水一般的簡單，於劍術上的進步更是萬里挑一，後來更是在趙國都遇見了還是稚子的嬴政，此後，開始了他開掛的一生.
秦國劍聖，七國劍聖，九州劍聖。
三個稱號，伴隨了他前半生。
可.
修行是為了什麼？
「我修行是為了什麼？」
「殺戮，護身，長生，力量，還是.」
蓋聶雙眼有些失神，他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或者說，他忘了自己是為了什麼而踏上修行之路的了。
忽的，他眼裡有了光。
看著眼前笑意未散的青年，他突然出聲問道：「前輩，你為何而修行？」
「現在我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問我！」
張玄崇靠在巨石上，語氣有些莫名的傷感。
「不過，誰叫我是個好人呢。」
他輕撇了撇頭，看向遠方，而後有些唏噓的說道：「如果說最初是因為不甘的話，現在就是為了看一看這條路有沒有終點。」
「這是抽象派。」
「說的現實一點，我在追逐力量，更在追求本質的進化，我在享受進化！」
「你知道星空有多廣嗎？」
「這？」
聽得入神的蓋聶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的有些猝不及防，不過，張玄崇沒催促他回答。
是以，他有時間思索。
在思量片刻後，青年抬頭望了望天，隨即，他呢喃著道：「我不知道，但是應該很大吧！」
「哈哈~！」
聽著他這有些好笑的回答，張玄崇下意識的輕笑了兩聲。
旋即，他輕聲道：「這片星空很大很大！」
「我可以這樣告訴你，我們所處的這片以太陽為主的星域放在星空內就是一滴水落入了無盡汪洋之內。」
「那是天尊一輩子也跨越不了的天文距離。」
「可我想去看一看，所以，我要修行！」
「這樣麼」
蓋聶又出神了。
可這一次，他只出神了片刻便回了神。
而後。
「我明白了，前輩！」
他突然起身朝著張玄崇躬身道：「多謝前輩指點！在下感激不盡，前輩日後若有差遣，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看來你不是朽木！」
張玄崇笑了笑。
什麼目標都是虛的，只有力量才是真的。
就好似張玄崇方才的說的，想要跨越天尊一輩子都不能跨越的距離，那只能比天尊還強，活的長，跑的快.
蓋聶聽出了這裡面的意思。
稍時，蓋聶再度盤腿坐回地面，與此前不同的是，他的膝上放了一把劍。
張玄崇瞟了一眼便不再關注，他對這些兵器沒有什麼興趣。
他有那桿槍就足夠了。
不過，蓋聶似乎來了興趣。
在沉吟了片刻後，他出聲道：「前輩，你是走的精氣神同修的路嗎？」
「你覺得呢！」
這是張玄崇第二次反問。
不過，沒等蓋聶回答，他便繼續說著：「肉身是是一切之基，失了肉身，即便是你這種能神融天地級別的鍊氣士，單靠自身的神意恐怕也不能堅持太久吧。」
「既如此，那為何不能再保護肉身的前提下，將其變強呢！」
「你想想，一拳碎星難道不妙嗎？」
「我還是那句話，自身強才是真的強！」
「你就像是裝水的木桶，決定你實力的不是最長的那塊木板，而是最短的那塊！」
「精氣神本為一體，本就是不可分割的東西，豈能有側重一說，可你們偏偏就側重氣神，遺漏了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