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你竟廢我修為!好狠的心!僅是因為此事就廢我修為!好狠的心!不得好死……」
白川留給兩個徒弟一個背影緩緩道:「謙卑我不懂,也不需要懂,懂遷碑就夠了!」
許准、張杰面面相覷,這玩意怕是一學就廢哇!
雖然如此,但白川還是獲得了兩個神經病的一致認可!
台下眾人看著這一幕感到不可置信,白川本不是什麼凶戾之人,怎會如此行事?再怎麼說,吳淵也是副館長吶!
王剛驚悚的查看師父狀態後,徹底怒了:「白川!你奪我重寶,甚至還廢我師父!」
「你可知師父待我如親子!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話罷,屬於白銀級一流靈痕武者的修為爆發而出!
白川絲毫不懼,嗤笑一聲:「可笑!希望這畜生飢飲你心頭血時,也是這般忠孝!」
王剛怒目圓睜:「我聽不懂你的胡言亂語!」
白川笑道更加肆意:「哈哈哈哈!無知!無畏!你現在好好看看你這好師傅!」
「渾身烏青、音色陰翳、不過四五十中年卻盡顯老態、氣機駁雜不堪!」
「南疆有一群人也是如此,他們自稱,魔武者!」
四座再次震驚。
「臥槽!什麼時候?這吳淵真成白川說的這樣了!」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不明覺厲!」
「以人為丹,以煞代靈,此謂之魔!」
「殺一人青銅,殺十人白銀,殺百人黃金,殺千人鉑金,殺萬人鑽石!」
「南疆曾有過最強大的魔武者可比肩王者!」
「那得死多少人?非常可怕,兄弟!」
王剛見台下反應煞有其事,怔怔看向吳淵。渾身烏青、形骸腐朽、氣機駁雜!
王剛細思極恐,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王剛怔怔問道:「師父?當真如此?」
吳淵雙目充血,理智已經被怒火吞噬,發出沙啞而又陰翳的聲音:「這是他的離間計!我怎麼會是魔武者!」
「好徒兒,殺了他!宗師又如何?他不過是一青銅,你尚有一戰之力!」
「殺了他!快殺了他!」
「帶為師取他屍首煉做金丹,定可神功大成!」
「嘰嘰嘰嘰~」
王剛仰面閉目,任憑淚水滑落!
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吳淵見他毫無動作,逐漸陷入絕望的癲狂:「我留你何用!給我快殺了他!」
王剛帶著顫音問道:「我那十個兄弟姐妹都……」
吳淵聞言忽的癲狂大笑:「嘰嘰嘰嘰!是啊!他們都被我在我的腹中化為了人丹!」
「尤其是小六那妮子,長得最水靈,味道也最好!」
「嘰嘰嘰嘰!」
王剛聽到這話,怒髮衝冠、七竅流出一抹鮮紅:「你這孽障!還我兄弟姐妹命來!」
王剛在極度憤怒之下靈痕自主激發,化身十米之巨的暴熊一拳轟爆了吳淵的身軀,血霧散去,十顆血色圓珠「噹啷」墜地!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我誓殺盡魔武者!」王剛依舊憤怒,依舊痛苦!
做完這一切,王剛無力癱倒在血泊之中,將一粒一粒血人丹撿起。
止不住的血淚,擦不乾的血跡。
耳畔回想起吳淵的獰笑,十米巨熊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看著十顆珠子,腦海中浮現一道道熟悉的身影,他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二弟,我該死!我沒有看住你。」
「三弟,我不該勸你回家。」
……
「我明知道每次離開都會少一個兄弟姐妹!」
「我真傻真的……」
全場皆靜,唯有抽巴掌聲和一個可憐人的悔悟在迴蕩……
剛從西天足療被請回來的韓正勇聞著血腥味,不禁皺眉。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不多時相關人員被帶到了衛尉司,原本看熱鬧而拍的一些視頻這時也成了關鍵物證。
白川看著兩位熟悉的警官有些頭大,這不是衛尉司麼?兩位不是刑警麼?
為什麼來衛尉司了,還是你倆?我不是很理解!
黃警官:「白川宗師,恭喜了,打殺魔武者可是大功一件哇!」
白川不禁搖頭:「昨天的表彰還沒送來,今天餵我吃大餅?」
黃警官尷尬笑笑:「那能哇,只是最近有些忙,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李警官整理了下資料,問道:「相關案情我們了解大概,但還有一些疑點,需要你的解答。」
白川:「兩位警官,在此之前,我想問一個小小的問題。為什麼我來這了還是你們二位『接待』我?」
兩位警官對視一眼後,黃警官解釋道:「近期衛尉司工作重心在其他處,人手不足。司局之間的人手流動是正常的。」
「關於此次問詢是完全合規的。」
白川:阿巴阿巴。
「嗷!我沒問題了!」
黃警官:「那我們開始,你似乎早就知道吳淵是魔修者。」
「你是怎麼勘破他的偽裝的?」
白川:「相面知道麼?」
「此人賊眼,鷹鼻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李警官筆錄都沒錄,就和黃警官一起幽幽盯著白川,你覺得我們很好忽悠咋地?
白川尷尬笑笑,看來只能說真話了:「是道法。」
「修煉雷訣者對血煞氣的感知會很強。」
說著,掌心還凝聚出一團金雷。
兩位警官一驚,我嘞個豆!這還是個道門宗師?這下不得不信了!
現如今國泰民安,道門隱世不出,還在塵世行走的道門宗師稀有程度堪比大熊貓哇!
「道長……」
白川聽到這稱呼連忙道:「生平只修法術不修德行,當不起道長!」
「還是叫我白川同學吧!」
黃警官又要再問,「哐當!」審訊室大門被一腳踹開!
只見一三四十歲肌肉猛男,怒髮衝冠闖入其中!
韓正勇剛搞清楚狀況,現在都要被白川氣死了!
「白川!你踏馬不想活了?!」
白川見此也像炸了毛一樣,徑直躲到了黃警官背後!
「警官救命!韓老闆要殺我!」
黃警官麻了,我打韓宗師?一個白銀級二流打黃金級宗師?
太看得起我了吧!
但事已至此不得不上了:「韓宗師,消消氣。年輕人行事魯莽,幹些傻事都能理解,誰沒年輕過呢?」
韓正勇氣歸氣,但也只針對白川,對兩人說道:「兩位警官,我跟這小子有話要說,還請行個方便。」
黃警官和李警官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