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卻從黃警官身後冒了出來,當上了嘴替:「行個方便?這可是衛尉司的地盤!我給你行方便,誰給我行方便!」
韓正勇拳頭是真硬了,這小子真是不知火舞的弟弟,不知死活!
這時衛尉司的領導發話了:「小李同志、小黃同志,先出來吧。」
黃警官神色複雜看了眼白川,眼神中透露著幾分憐憫。臨走時還貼心的關上了隔音門,擺正了監控的位置。
有些隱私空間,但不多……
白川被韓正勇摁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伸出一隻手,沒有你們我怎麼活哇!
待兩人走後,韓正勇捏著了邦邦硬的拳頭咯吱作響。
「小子,翅膀硬了,今天很狂嘛。」
「你也跟老子翻譯翻譯什麼叫謙卑?」
白川不敢吱聲,絕對不是因為怕了,而是因為這真的涉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
韓正勇一把推開椅子,白川倉促站起了,乖巧如兔。
韓正勇一腳狠狠踹到了白川的屁股!
「你踏馬暴露了知不知道!」
「各門各派遲早知道,你是葉秀之徒!」
「那時候誰能護得住你!」
韓正勇還不解氣又是一腳。
白川屁股痛痛的,心裡暖暖的。武館死了副館長還是魔武者這麼大的事不關心,先關心我!
他心裡還有我!
白川揉了揉屁股又嬉皮笑臉給韓正勇遞了一杯水道:「韓叔,消消氣嗷。大不了我就學我師父,浪跡天涯,四海為家!」
「那群呆子,找不到我師父,又怎能找到我?」
韓正勇接了水,又是邦邦兩拳!
「這混蛋讓我師妹生生守了二十年活寡,一輩子連個孩子都沒有!」
「你踏馬還想學他!」
韓正勇想到舊事,越想越氣,拳頭又硬了。
……
「韓叔,別打了!我不要面子嗎?」
「給我從吊燈上下來!打壞了你賠?」
「我不!」
「下來!」
「我不!」
「哎呦!堂堂宗師不講武德!偷襲我這個十八歲的小同志!」
……
審訊室外一幫子巡衛跟警官都笑拉了!
這什麼大型父愛現場!
韓正勇揍完白川心裡的火氣小了不少!
白川四仰八叉躺在桌子上,好像是被糟蹋了一樣。
韓正勇看著不得勁於是一腳給踹下了桌子。
「習武之人,站如松坐如鐘,這副姿態成何體統!」
白川捂著腰鬼叫:「哎呦我滴老腰。」
韓正勇長嘆了一口氣:「可惜了那王剛,拜了畜生不如的師父。」
「你也不該直接打殺吳淵,他入魔的這一根瓜藤。如果能將順藤摸瓜多好。」
白川嗤之以鼻:「你摸都三年了,也沒見有摸到什麼瓜。」
「殺都殺了,打算咋辦?」
韓正勇無隨便擺擺手:「早就上報過了,上面不會為難。武館的風評難免受些影響。」
「只不過咱武館現在可是多了名宗師……」韓正勇一邊說一邊盯著白川,目光熾熱。
白川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完了,又要加班!
韓正勇忽的鄭重的拍了拍白川的肩膀,又嘆了口氣。
「他們要是找上門,我可保不住你。」
「要麼你撅腚等死,要麼去找個大宗師抱大腿。」
白川聽到這話心神一動,立馬來了精神:「沒有沒有第三種可能?」
韓正勇宛如沒有聽到白川的話,喃喃道:「我記得武當的張真人跟你有舊,要不你去武當避避風頭?」
「或者你跟我回少林?」
白川見此又說了一遍剛才的話。
韓正勇這才有所反應:「第三種可能?那你自己突破大宗師唄!」
「我在宗師待了十年勉強摸到一絲突破的可能。」
「你入才宗師三年,任你天賦逆天,也不可能在三年內突破大宗師!」
白川邪魅一笑,其實三年前我騙了你……白川氣機再度褪下些許偽裝,武道大宗師修為!
「臥…槽?」韓正勇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白川:任你再怎麼想也想不到,我其實還留了兩手!
韓正勇兩眼一翻竟昏了過去!
白川嚇了一跳!當初突破大宗師時,師父也是這般,多看一眼就爆炸!
「韓叔!你不能走!銀行卡密碼是啥還沒告訴我哇?」
「韓叔!沒有你我怎麼活啊!」
……
巡撫司休息室。
「嗨害嗨。」
「韓叔,你醒啦!」
韓正勇腦子不是很清醒,感受道白川宗師的氣機心中大定,果然我是在做夢麼?
倒是免不得有些悵然若失,要真是大宗師,咱也不用操這麼多心。
韓正勇喝了口白川遞來的水,才說道:「川,我剛做夢,夢到你成了大宗師。」
「想必現實里這一天也不遠了吧,可惜你師父看不到了咯。」
白川接水杯的手微微一滯,阿這?把剛才那一幕當做夢了?這哪行!
「韓叔,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那麼一種可能哈。」
「你沒有做夢。」
話罷,白川褪去了遮掩,大宗師初期的氣機再次顯露而出!
韓正勇感受到真真切切的大宗師氣息,兩眼一翻再度暈了過去,這可把白川嚇夠嗆!
要不要這麼果斷,說暈就暈,沒有一點點防備,多看一眼就會爆炸!
……
韓正勇悠悠醒來這次倒沒有斷片,耳邊白川嚴肅的聲音傳來。
「韓叔,你醒啦,手術很成功。」
「也許現在該叫你韓阿姨了……」
韓正勇舉起邦邦硬的拳頭捶向白川。只是有那麼一瞬間確實有所猶豫了,畢竟小子現在是大宗師了。但很快,這個念頭被白川的川人川語擠出踢出腦海。
不服?我去把你師父挖出來!好好問問他,你這徒弟該不該服!
……
臨走時,白川對黃警官說道:「抱歉哈,韓叔更年期脾氣比較暴躁,三號審訊室被稍稍弄亂了……」
黃警官心中不以為然,咋地能比我家二哈能拆家?
不由笑道:「不要緊,待會我去收拾。畢竟你還能活著走出來,已經不錯了。」
白川聽到這話也是鬆了一口氣,謝過之後,御劍消失在遠方。
黃警官送走白川,便拿著拖把水桶前往了三號審訊室。推門進入,即使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傻了眼。
滿地碎紙,墨水瓶在桌角靜靜流淚。桌子缺了條腿,堅挺的矗立在那裡。椅子?或許被稱為廢品更合適。天花板還有兩個灰色巴掌印……
牆上不知何時出現的大窟窿里吹來一陣風,黃警官整個人在紙屑紛飛中凌亂,一張拓印著白川灰手印的A4紙拍在了黃警官的俏臉上,啪啪作響。
黃警官心態崩了!二哈確實沒有這倆宗師能拆。
白川是該慶幸,還好自己跑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