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對x15
沒了晚飯,只有沙拉。
池梔語也不大想吃，讓王姨別準備,上樓後也沒有下來。
白黎對此可能覺得沒有什麼不妥,任由她。
倒是王姨有些看不下去，上樓敲了幾次門，想讓她吃點水果墊墊肚子,別餓壞了。
但池梔語還真沒覺得餓,不吃東西也沒什麼事。
「王姨，沒關係,不用管我您去休息吧。」
「飯不能吃,水果總沒事的,等會兒餓了不好,吃點吧。」
王姨想給她端盤子。
池梔語搖頭,「不用,真的沒事。」
王姨往樓下看了眼，忍不住嘆了口氣，開口說：「夫人的脾氣你也知道,哪個父母不想讓孩子好的,她應該也是為你擔心,話說重了而已,你不要太放在心上,跟自己慪氣可不好。」
池梔語聞言笑了笑，「您放心,我沒有生氣,是真的不餓而已。」
見她這樣說了,王姨也不多嘴，點了點頭。
最後池梔語開口謝過了王姨,讓她不用管早點去休息。
黃昏後，天色漸暗。
池梔語關上門，回到書桌前，無聊翻開書包，準備寫今天的複習試卷。
她慢吞吞的拿了張語文卷，半支著下巴，右手拿筆在試卷上圈圈寫寫的。
而沒寫幾道題。
對面的飯菜香開始傳了過來。
池梔語頓了下，卻絲毫不為所動，繼續拿筆寫著題，寫了一會兒後，有些煩躁的翻面看著最後的古詩詞默寫。
她看了眼第一個空里，直接提筆填了一句。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魚香肉……】
？
池梔語筆尖一頓，連忙把魚香肉划去。
什麼鬼什麼魚？
池梔語皺著眉，抬頭看了眼窗對面，謝野的房間正亮著燈，窗簾依舊關著。
聞著淺淺飄來濃郁的菜香，池梔語吸了下鼻子，已經猜到是什麼菜了。
她聞了一會兒，打算繼續低頭寫試卷，但沒幾個字後，煩躁起來了。
池梔語拿過一旁的手機，找到某人問話：【你吃飯了嗎？
】
過了一會兒，謝野才回：【還沒。
】
池梔語挑了下眉，【那你什麼時候吃飯？
】
謝野：【？
】
謝野：【不吃。
】
池梔語：【……】
池梔語：【那我吃。
】
謝野：「……」
池梔語也不管他，直接問：【你有病？
為什麼不吃飯？
】
謝野沒理她。
池梔語打著字又問：【你家晚上吃什麼菜呢？
】
謝野：【不知道。
】
池梔語：【有沒有魚香肉絲？
】
謝野看到這條，扯唇：【你是狗？
】
池梔語：【……】
池梔語：【你才是狗。
】
發完，池梔語想起來：【哦，對，你本來就是狗。
】
池梔語：【謝野狗。
】
謝野眯了下眼：【說什麼？
】
池梔語扯開話題：【所以有沒有魚香肉絲？
】
等了幾秒，謝野沒理她了。
池梔語嘖了一聲，起身打開窗戶走到陽台上，小聲叫了句，「謝野。」
話音落下，對面窗門帘布上有一道人影映出，慢悠悠的走來。
下一秒。
窗簾被人從裡頭拉開，謝野站在窗戶前，看了眼她一眼，眼神詢問做什麼？
池梔語眨了下眼，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出來。
謝野沒動，只是打開窗戶，身子懶懶的靠著窗沿，模樣閒散，「說。」
池梔語嘆了口氣，「我餓了。」
謝野：「不會去吃？」
「沒飯吃啊。」
池梔語解釋道：「我放學的時候吃了甜筒。」
謝野抬眸。
她不會隨便吃這些東西。
可能猜到了他的想法，池梔語嘆了口氣，「所以晚上只有沙拉了。」
謝野面上情緒淡淡，「沒吃？」
「要吃了我還會餓嗎？」
池梔語罵他蠢。
謝野收回視線，「哦。」
「？」
「就這？
沒了？」
池梔語眨眼，「」你這不應該安慰一下我嗎？」
「有東西吃，你不吃，」謝野涼涼問：「欠的？」
「……」
池梔語真想現在衝過把他那張臉抓破相，忍了忍，又開口問他，「你有沒有聞到了魚香肉絲的味道？」
這話就是莫名其妙。
謝野瞥她，「幹什麼？」
「你去問問阿姨晚上吃什麼吧。」
池梔語舔了下唇，「然後上來告訴我一下。」
謝野想也不想：「不能。」
「？」
池梔語瞪眼：「為什麼？」
「懶得走。」
謝野看了她一眼，閒散開口：「要吃自己來問。」
說完，他也沒管她願不願意，站起轉身往後走。
謝野走到書桌前，看了眼電腦灰屏上已經死亡留下盒子的遊戲界面，他指尖在鍵盤上隨便敲了幾個字。
【下了。
】
左邊的聊天框裡的隊友一直在問他怎麼死了，等看到這消失了一會兒的人突然冒出來這條。
迅速有人彈出問話：【不打啦？
去哪兒？
】
謝野：【吃飯。
】
發完，他隨手關了遊戲，拿過桌邊的手機走出房間往樓下走。
廚房內的阿姨正好端著菜出來，瞧見他下來，微微頷首，「少爺。」
謝野點了下頭，走過掃了眼餐桌上擺著的魚香肉絲，挑了下眉。
真是狗鼻子。
客廳內正在看電視的簡雅芷，轉頭看他，稍疑：「今天怎麼這麼早下來，餓了嗎？」
「沒。」
謝野坐在沙發一旁，懶懶道：「下來陪陪您。」
「陪我？」
簡雅芷笑了，「怎麼會想到陪我？」
說著，廚房阿姨出來正在準備碗筷。
謝野看了眼，側頭對著人，忽地說了句，「再多準備一副。」
阿姨愣了一下，回神點頭應著。
「怎麼了？」
簡雅芷聞言也有些疑惑，「有客人來？」
謝野「嗯」了一聲，還未開口說什麼，門鈴聲響了起來。
簡雅芷視線看去，謝野先行起身往外走，經過前院，走到門後單手轉動門鎖，推開。
門外的池梔語迅速探出頭，皺眉看他，「為什麼這麼久？」
謝野：「我急什麼？」
「但我急，快快快讓我進去，」池梔語推開他的手，快步走進院子裡。
本來就是偷偷跑出來的，如果再被白黎抓到來謝野這兒蹭飯。
就是死。
屋內的簡雅芷已經聽見了兩人的說話聲，果然沒等一會兒，就瞧見了小姑娘和她身後的少年。
兩人的身影相伴走來。
「芷姨好。」
池梔語熟練的換鞋進屋，一邊笑著對沙發上的簡雅芷打招呼，一邊往沙發走。
謝野跟在她的後邊，換下拖鞋，俯身將她兩隻東倒西歪的布鞋，擺正放好。
隨後單手關上門，進屋。
「我還在想是哪位客人要來，原來是我們的小梔子來了。」
簡雅芷柔聲一笑，拉著她坐在自己身旁。
謝野坐在另一邊的位置上。
「我在我房間聞到了魚香肉絲的味道，」池梔語說：「沒忍住，就想來蹭頓飯。」
簡雅芷聞言挑眉，「你這鼻子可真的越來越厲害了，小時候能聞到香，現在連菜名都可以聞出來了。」
「確定。」
池梔語點頭，「我可是聞香識菜的女人。」
謝野扯了下唇角。
而簡雅芷被逗笑，「那豈不是阿姨這兒每天吃什麼菜，你都聞見了？」
池梔語承認，「餓的時候能猜到。」
「原來我家對面養了只小饞貓啊。」
簡雅芷捏了下她的鼻子，輕笑道。
「我這不是餓了嘛，所以謝野讓我自己來問您，我就來了。」
「這哪兒需要問我，你想來，阿姨當然歡迎了。」
簡雅芷看了眼謝野，「你剛剛怎麼不早點說小梔要來？」
「早說晚說有區別？」
謝野抬了抬下巴，「她不是來了？」
「你這小子。」
簡雅芷罵了他一句，拉著池梔語到餐桌前準備吃飯。
而池梔語也不能多吃，就近夾了一口青菜，但重點還是想吃掛念很久的魚香肉絲。
可她發現離她很遙遠，隔了好幾個菜，她看了眼，目測如果伸手的話，筷子應該只能碰到盤邊。
「聽說你和小野同班是嗎？」
簡雅芷想起問了句。
池梔語收回視線，「啊，是，我們倆還是同桌。」
「同桌？」
簡雅芷倒是沒料到。
池梔語隨口把這過程解釋了一遍，「反正都認識，就坐著了。」
「那這倒是挺巧，難得你們倆還成了同桌，這樣也好，以後有什麼事你找小野也方便，讓他幫你。」
簡雅芷轉頭看著謝野，「還有你可別欺負小梔，聽到了嗎？」
謝野坐在兩人對面，慢吞吞地吃著飯，聞言挑眉，「您怎麼不想想她欺負我？」
「欺負你，」簡雅芷掃他，「那你就受著。」
謝野：「……」
池梔語沒忍住笑出聲，替他說話，「芷姨，要說欺負，確實也算是我欺負謝野多一點，他只是嘴上罵罵我而已。」
簡雅芷：「那你有罵回去的吧？」
池梔語輕笑，忙點頭，「有的有的。」
謝野隨手把面前的那盤菜往前推了推，嗤了聲，「難為你還記得有。」
聞言，池梔語轉頭懟他，「那你又沒有被我白罵，不都有還回來。」
「是嗎，」謝野語調稍抬，「我怎麼不記得？」
「……」
池梔語懶得理他，轉頭繼續和簡雅芷聊天，邊說著拿起筷子時，忽而注意到那遙遠的魚香肉絲，好像，
移了位。
她眨了眨眼，有些懷疑的伸筷子去夾，居然可以碰到？
池梔語頓了下，自然的夾起放到自己碗裡，腦子裡卻還在回憶剛剛的距離。
她不確定的抬頭看向對面的謝野。
他已經結束了晚飯，沒什麼表情，模樣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拿著手機，垂眸不知道在看什麼。
一副與世隔絕的模樣。
身旁的簡雅芷還在說話，「轉眼間你們都高三了，小梔過不久也要去藝考了吧？」
「嗯，快了。」
「那有想考什麼學校嗎？」
池梔語覺得有點渴想喝水，剛想伸手去拿，聽見這個問題，搖搖頭，「還不確定。」
「沒關係，你的成績應該都沒問題，自己喜歡的就好。」
「我是這想法。」
簡雅芷問到這兒，又問了句謝野：「你想去哪所學校？」
謝野眼皮也沒抬，拿起一旁水壺，倒了杯水放在池梔語的面前，隨口附和：「隨便。」
「……」
拽哦。
——
吃完飯，池梔語留在謝家陪著簡雅芷消了會兒食後。
已經習慣早睡的簡雅芷撐不住睡意，起身道了句，「阿姨明天還有課，先睡了，不過你們倆也別玩太久，早點睡覺。」
「好，芷姨晚安。」
池梔語目送簡雅芷回房，見門關上。
她轉頭問身旁的人，「芷姨身體怎麼樣了，還在陽城大學教課啊？」
「嗯。」
謝野淡淡道：「不差。」
池梔語點頭，「不差就好，我看芷姨氣色不錯，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簡雅芷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大好，來陽城也是為了養病。
小時候，池梔語記得簡雅芷帶著謝野剛來這兒的時候，每次見她的時候基本上都在吃藥或者喝藥，時不時咳嗽，臉色蒼白如紙的那種。
現在經過這幾年的調養後，氣色漸漸上來，也不像以前那麼弱不禁風了。
但都說病去如抽絲，還是不能太掉以輕心。
池梔語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七點了，「我走了，還要回去寫作業。」
說完，她疑惑的轉頭問他：「你作業寫了沒？」
「嗯。」
「？」
池梔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什麼時候寫的？」
這人一天不都是在她旁邊嗎？
她可沒看到他在寫作業，就算是回來寫的，也不可能寫這麼快。
謝野坐在沙發內，姿勢懶散，隨口說：「你睡覺的時候。」
這話有問題。
池梔語腦子卡了一下，下意識反問：「你幹嘛背著我偷偷寫作業？」
「……」謝野被氣笑了，「我背著你偷寫作業？」
「你自己說的，」池梔語給他分析，「你平常在我清醒的時間都不寫，幹嘛總等我睡覺再寫？」
謝野似是覺得荒唐，「什麼玩意兒？
我有病嗎？」
池梔語搖搖頭，還嘖了一聲，瞥他，「謝野，就寫個作業而已，這也沒必要吧。」
「你能不能，」謝野輕哂了聲：「說點人話？」
池梔語沒管他，然後以一種被背叛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覺得自己對不起我，」
她手遞到他的面前，掌心朝上，攤開。
「那就把作業給我，我原諒你。」
「……」
傻逼。
——
池梔語沒有原諒謝野，因為他沒給作業。
還把她趕了出來。
這導致了第二天池梔語破天荒的早起了。
被氣得。
謝野在外邊等人瞧見她難得提前出來的時候，挑了下眉，再聽她的控訴因為他害她早起後，嘲笑了一聲，「挺不錯，還有這效果。」
池梔語咬著吐司，颳了他一眼。
兩人慢步往附中方向走，有很多學生騎著自行車，成群結隊的，車速有些快。
池梔語吃完吐司後，拿著剩下的吐司邊想找了個垃圾桶扔掉。
剛邁出一步。
謝野拉過她的書包帶，往自己右邊的道路內側帶，皺了下眉，「看路。」
池梔語等了幾輛車經過，快步跑去扔掉後立馬跑回到他身邊，「自行車為什麼這麼多？」
謝野看了她一眼，眼神完全仿佛就是說「你為什麼問這個白痴的問題」？
池梔語收到他的視線，不爽問：「你為什麼不買自行車？」
以前她向白黎提過能不能買輛自行車給她，方便去學校。
而白黎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了，說是自行車對她來說太危險，如果磕碰到哪兒擦破皮還算小，嚴重點可能就是傷筋動骨的問題。
所以為了她的四肢完整，白黎不給她買。
完全的否決。
當時被白黎這念叨著，池梔語都懷疑自行車是什麼絕密武器系統。
殺人於無形，殺傷力極強的那種。
而她不能買，是因為白黎。
謝野這為什麼不買，她就不懂了。
聽著她的疑惑，謝野無所謂的開口：「我不想。」
「為什麼不想！」
池梔語勸他，「自行車比走路輕鬆多了啊。」
要是買了，她就可以坐個順風車，還能不用早起，再多睡十分鐘。
她這小心思，謝野哪兒能不知道。
「別想太多。」
謝野打斷她，語氣欠欠道：「我買了也不會載你。」
「？」
「你太重。」
「……」
池梔語還沒開口罵他。
「還有，」謝野抬眼淡淡問：「我要是買了騎，你能坐？」
池梔語頓了下。
想起了白黎不僅不讓她買，也不讓她坐其他人的自行車。
嘖。
池梔語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動的朝他點了下頭，「委屈你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謝野聞言，挑眉，「怎麼對我好？」
「當然是帶你吃香喝辣的。」
池梔語眨眼，「我吃雞腿，你吃骨頭，」
「……」謝野平靜：「可真的謝謝你了。」
池梔語擺手，「不用不用，記得感恩就好。」
謝野冷嗤了一聲，怕當場掐死她，直接扔下人，邁步往前走。
池梔語也沒追，慢悠悠的跟在他後邊。
看著他清瘦修長的背影，想起剛剛他給的理由，嘴角無聲彎了彎。
……
最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到了教室。
池梔語慢幾步進來，坐在謝野前邊的蘇樂瞧見她進來，先揮手打了招呼。
池梔語見蘇樂居然比他們還早到，把書包放進桌肚內，眨了下眼，「你怎麼這麼早到，熬夜了？」
蘇樂一愣，「你怎麼知道？」
這幾個人的常態，要麼不睡，要麼睡到天荒地老。
猜都不用猜。
但池梔語還是比了下自己，挑眉道：「你不知道池仙姑我神通廣大嗎？」
蘇樂：？
這稱呼傳來，謝野眼睫一動。
「不是。」
蘇樂被逗樂了，「池妹妹這還改行當仙姑了啊？」
池梔語抬了下頭，「對，算命一把手。」
知道她在開玩笑，蘇樂配合的朝謝野問了句，「聽到沒，池仙姑在這兒呢，你要不要算個姻緣什麼的？」
「行啊。」
謝野側頭看她，「池仙姑來算算看。」
池梔語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配合，眨了眨眼，「你又不缺人喜歡，有什麼好算的。」
蘇樂也沒反應過來，看了人一眼，「這是想戀愛了？」
聞言，池梔語轉頭教育他，「高中時談什麼談，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知道嗎？」
「……」謝野扯唇：「我談個屁。」
「不行！」
池梔語義正嚴辭，「屁也不能談！」
謝野：「……」
池梔語還在苦口婆心，「現在可千萬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等會兒過來都是爛桃花知道嗎？」
「噗！」
蘇樂看著謝野的表情，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謝野忍了忍，直接伸手捂住了她還在嘰里呱啦的嘴。
「鈴鈴鈴——」
早讀的鈴聲響了起來。
池梔語打掉謝野的手，又小聲嘀咕了幾句。
謝野掀開眼眸看向她，情緒很平靜。
池梔語立馬安靜下來，老老實實的開始讀書。
早讀的時間不長，一般都是讀語文必背的古詩詞和文言文。
池梔語拿著書，讀著讀著莫名開始犯困。
本來就是早起了，現在又被四周的枯燥無味的讀書聲包圍著，她就更撐不住了。
最後一段時間的時候，她的腦袋一搭一搭的晃著，猶如搖擺的鐘表一樣。
謝野期間時不時會敲著她的桌面，提醒她一下。
叩聲響起，池梔語眼睛瞬間睜開，呆了幾秒後，轉頭看著他，有些煩躁，「怎麼還沒下課？」
「讀書。」
謝野掃她。
「讀不下去啊。」
池梔語迷迷糊糊的打了哈欠，「我好睏。」
謝野還要說她什麼，下課鈴恰好響了起來。
聞言，池梔語面色感動，立即放下書，低頭趴在書上準備睡覺。
謝野皺了下眉，「趴好，好好睡。」
池梔語有些煩躁的拍開了他的手，懶得動不管他，直接就這麼睡了。
宛若個小無賴。
謝野嘴角勾了下，單手支著下巴。
等了一會兒後，聽見她漸緩的呼吸聲。
已經熟睡。
他伸手想把她的書抽出來。
「謝野！」
後門的同學忽而大聲叫了一句，「有人找！」
謝野一頓，垂眸看向身旁趴著睡覺的少女，那漂亮的眉心皺了下，似是被人吵到，有些惱。
謝野看了一會兒，見她沒有醒，隨手拿過自己的外套罩住了她的腦袋，擋住了四周的喧鬧。
後門正在等待的女生看到這幕，愣了下。
回神後，就見謝野已經起身走來，他緩慢地掀起眼皮，與她的目光對上，眉目間帶著疏離。
「有事？」
語氣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