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步入正軌

  吳邪慢慢地靠近我，把我抱進懷裡，他說：「王盟，對不起。是我不該拉你入局，陪我冒這個險，讓你受了那麼多傷，本來你能安穩地過完這一生……」

  我打斷了他，：「沒有，吳邪。是我自願入局的，你別感到對不起我，再說我也習慣了。」

  吳邪放開我，他強顏歡笑地揉了揉我的頭髮，說：「別說了，你早點睡吧。」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突然感到不甘心。為什麼他一遇到事就硬扛著，從不願意說。這種感覺，讓我感到不安，我怕他再一次拋下我。

  我碰了碰花瓶里凋零的月季，眼淚止不住往下掉，我擦了一次又一次，好像永遠都擦不完一樣。我茫然地望著窗外，燈火輝煌。

  吳邪，我好像有點恨你了。為什麼你那麼殘忍？給了我希望卻永遠不肯回頭看我一眼。

  ……

  清晨很冷，我叼著煙進了山。睡到一半，繁厭語突然打電話來告訴還差一味藥。所以，我就開車過來了。

  繁厭語一身白，他把圍巾圍到嘴邊，只剩下一雙眼睛在那眨啊眨。

  我停好車，下來時，他吃驚地看著我，「嘶」了一聲。

  他說：「你沒事吧？大冬天穿這一點，怕不是凍不死你個矮個子？」

  我不在意地熄了煙，然後進去了。繁厭語解下圍巾，把我圍得嚴嚴實實，還手賤地扯了下我扎的小啾啾。

  我瞪了他一眼，繁厭語擺擺手，說：「行了，我錯了。缺的草藥叫墨竹棠，我打聽到了，是被一個叫解雨臣的人拍走了。」

  解雨臣？我驚訝地想起他俊美的容貌以及溫柔的性子。同時好奇黑瞎子有沒有拿下高嶺之花，我和繁厭語打了聲招呼就開車找解雨臣去了。

  本來想回吳山居拿一趟東西的，卻不想半路接到醫院的電話，是手下一個夥計黃嚴去世的消息。

  我臉色有些難看，隱隱約約中似乎察覺到其中的線索，想都沒想就開車去了。

  聽醫生說，還有一個被黃嚴劃傷的人，名字叫黎簇。我去看他了，吳邪也在，黎簇背上劃著名的圖案與古墓有關。

  聯想到種種，是和古潼京有關了。我有些生氣，這些年來吳邪什麼事情都不願意透露一點給我，總有一種感覺，我好像脫軌了。我察覺到，他好像在刻意，似乎是想讓我出局。

  吳邪似乎有些心虛，別過臉不敢看我。

  打破僵局的是一個叫梁灣的醫生，她身材嬌小，兩雙白嫩的腿暴露在視線中。一進門，梁灣就直勾勾地看著我，露出類似花痴的表情。

  吳邪重新恢復了那副溫和的樣子，他笑笑著和梁灣說：「關於那件事，我們去咖啡館談談。」

  是不是我的錯覺，梁灣似乎有些怕吳邪。她打了個哆嗦，然後走到外面去了。

  吳邪上前握住我的手，抱歉地笑了笑，對我說：「王盟，不要生氣了，回吳山居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告訴你我的計劃的。」

  說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背影倒是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