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白月光的殺傷力

  我出了醫院後並沒回吳山居，而是去解家找解雨臣了。

  見到他時，他並沒有變多少，容貌依舊俊美，只不過溫柔中帶著許些壓迫感。看來，他已經可以完全地壓制住解家那些人了。

  黑瞎子也沒變多少，依舊賤兮兮的。

  解雨臣笑著看向我時，黑瞎子臉色突然變得很奇怪，那只是一瞬間的事，等我再看去時，他依舊是那副面孔。

  那時我不明白，後來我才明白他這是自嘲。他笑自己費盡心思去對喜歡的人，卻不想一個見不了幾面的人獲得了嘉人的愛意。

  風起風落，遺憾終會隨風飄起，再以你想不到的方式落下。

  有時候，生活就是那麼可悲可笑。

  ……

  解雨臣同意將竹墨棠轉交我，但我也用了東西等代交換。那是我在墓下淘出來的流璃燈，做工精美，價格也是只多不少的。

  他問我要不要和他去新月飯店，但我考慮到時間的緊迫，還是拒絕了他。解雨臣沮喪地看著我，有些可憐地讓黑瞎子送客。

  我和黑瞎子肩並肩地走在一起，他遞了根煙給我，跟我說：「你知道解雨臣為什麼對你那麼好嗎？因為他喜歡你。」

  我點菸的動作一頓，皺著眉看著黑瞎子， ：「你別亂說，不然我就告訴解當家。」

  黑瞎子苦澀地笑笑，他說：「我沒你那麼呆，解雨臣看見你視線都在你身上了。幾年前，他就喜歡你了，不是嗎？」

  我聽他那麼說，回想起幾年前的種種，倒是看出來那麼一回事。我嘆了口氣，問黑瞎子：「那你打算怎麼辦？」

  他愣了愣，憂怨地說：「還怎麼辦，斷了唄。解雨臣他那麼喜歡你，我也不好纏上了。」

  說完，黑瞎子又說：「你以為我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嗎？前幾年你不在，我以為他不過多久就會忘了你。直到你今天拜訪，我才知道他這一輩子除了你都不會愛上任何人了。」

  我吸了口煙，安慰他說：「解雨臣也許只是一時想不通，等他想通就好了。」

  黑瞎子「哼」了一聲，自嘲般說了一句：「你怕不是不知道白月光的殺傷力，他怕是一輩子都想不通了。」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任何的安慰對他來說都是蒼白無力的。所以只能讓他慢慢接受，時間永遠都是治癒傷口最好的辦法。

  ……

  等我回到吳山居，吳邪已經忙完了，正坐在沙發上等我。他看見我，疲憊地笑了笑，說：「你回來了。」

  我坐在他旁邊，吳邪與我十指相扣，他握得很緊，似乎怕我再一次掙脫開。

  他也如實告訴了我這些年策劃的計劃。吳邪想弄清楚古潼京的秘密，讓黃嚴跟著那些人進去，卻發生了這種事。

  當聽到吳邪說要沿著黃嚴的記號，進一次古潼京時。我想了想，提出進墓的要求，他也就依了我。

  我有些驚訝他這次沒有反對我進墓的要求，同時怕他又一次地欺騙我。

  畢竟，吳邪他做過不少這種事，所以我有點警惕心沒問題吧？

  見我不相信，吳邪無奈地笑了笑，對我說：「這回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睛。

  好吧，我信你一次，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