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嘀咕,小夢並不感冒,她的興趣都在機械加工,還有研發新產品中。
她雖然文化不高,但起點很高,學徒的時候,跟著白微設計烤菸機,研究烤菸技術。
之前學的和現在做的,相互結合,小夢很快被廠長江淮景看中,成為科研的主力軍。
難怪!白微常提醒小夢多學習,擔心她沒有文憑成不了工程師,充其量成為一名技師。
小夢對學習不感興趣,對機器那是情有獨鍾!仿佛天生的是和機器打交道的人。
她加工完一批零件,端著這些零件,要去銑床進行再加工的時候,她的後背被人拍了一下。
小夢嚇得一激靈,忙把零部件放在銑床旁的案子上,猛回頭見剛才兩個嘀嘀咕咕的女工,其中的一個站在身後。
女工微笑地說道:「小夢,你怎麼那麼沉穩?」
「哦?」
小夢被那個女工說的,眼前一層霧水,瞬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她發出一聲疑問?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
「柳姐,你說的話,我沒聽懂。」
「請說明白。」
小夢不解地問柳姐。
「我剛聽說,宋團長負傷了,好像傷勢不輕。」
柳姐神神秘秘地,看看周圍沒有人,小聲地對小夢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
小夢睜大吃驚的眼睛,看著柳姐,然後,她搖搖頭,不相信柳姐的神通廣大,能打聽到宋團長的消息。
她擔心是霍燕造的謠,忙問喜歡打聽事情,並饒舌的柳姐。
「真假難辨,但小道消息有的時候很準的。」
柳姐見小夢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她的表情訕訕地,說完之後,轉身離去了。
小夢望著柳姐風一般地離去,心裡如翻江倒海一般,擔心宋祈年是不是受了傷?
生命是不是有危險?
她這個年齡,本是無憂無慮的,除了工作就是玩兒,別的什麼都不會想的。
小夢不像同齡人那樣,腦子空空如也,在父母的面前是乖寶寶,她走出那個重男輕女的家,跟著白微到京都闖蕩,就必須比同齡人成熟,還必須學會有擔當。
一個上午,小夢不知道怎麼過來的,終於忙完手裡的活兒,到了中午的休息時間。
她從鍋爐房拿回飯盒,坐在椅子上,一點食慾都沒有,恨不得馬上回家,把自己聽到的消息,告訴白微。
轉念一想,師傅曾說過,謠言止於智者,只有庸俗的人才喜歡八卦,製造謠言、傳播謠言。
小夢憂心忡忡地,等到了下班,她不能把從柳姐那獲得消息告訴白微,要找到姐姐,和姐姐商量一下。
想到此,她背起背包,走出了車間,來到廠子的大門口。
時間倒退到,上午十點鐘。
白微給同學們講完英語試卷,她走出教室,見黃思雨從外面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她不用過腦子,就知道黃思雨把阿姨帶來了。
白微沒有和黃思雨打招呼,忙走進了辦公室。在辦公室的小門裡,徑直進入了化妝間。
她以百米的速度,快速卸妝,當她走出化妝間,坐在辦公桌的椅子上,一個真真正正的白微,出現在黃思雨的面前。
「微微,人給你帶來了。」
「她就是我說的,那個阿姨,她姓於,叫於姐吧。」
黃思雨見到白微卸完妝,心裡輕鬆了一些,剛才還擔心穿幫了,那樣就出大事了。
她給白微介紹,家裡保姆的妹妹。
「於姐,請坐。」
「我是白微,家裡的情況是這樣的……」
白微把家裡的情況向於姐介紹了一下,並把家裡人多,孩子們小,重點說了一下。
她之所以,把家裡介紹的那麼詳細,就是讓於姐考慮考慮,宋祈年的家,怎麼能和霍啟衡的家相比呢。
但她強調一點,這個家很民主,人人平等。
白微覺得這一點很重要,也必須說在明處,雙向選擇,看她和於姐的了。
黃思雨聽白微說的透徹,比請王姨的時候,說的多了。
真是,吃一塹長一智,老祖宗說的精闢,後人要牢記。
她看著白微打量著於姐,也見於姐有些靦腆地看著白微,突然感覺有門,白微的臉上雖然很平靜,但雙眸卻射出柔和的光。
憑著多年和白微的接觸,白微對於姐並不排斥,她也覺得遇見靠譜的人,比那個王姨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家裡的情況我了解了,我喜歡宋家,只是擔心我老了,跟不上節奏。」
「你如果想留下我,我會努力地工作,不會做不起霍家的事兒。」
白微聽著於姐說出這番話,覺得於姐有點文化,她還能說出節奏兩個字,就不是睜眼瞎。
睜眼瞎,這是形容文盲的,這些語言前世流行,今世也被大家津津樂道。
「咱們是雙向選擇,如果不嫌棄家裡環境差,孩子們還很小,到家裡試試吧。」
「薪酬嘛,不會虧待你,試用期也給錢。」
於姐見白微同意,她到家工作,並說試用期也給錢,忙說道:「試用期不要錢,等您同意我正式成為保姆了,再給錢。」
「我說給錢,就會給的,希望咱們能長期合作,也希望你喜歡宋家。」
白微見保姆的事情搞定了,她拉著於姐的手說道:「我帶著你,去家裡看看。」
「好的。」
於姐隨著白微走出培訓班,轉了幾個彎,走進四合院。
這時,陳芳芳回來了,她不放心家裡的孩子們,從銷售中心借著尿道跑回家。
她見白微領著一個中年女子回家,不用問就明白了。
「嫂子,回來了。」
陳芳芳抱著奕思,微笑地迎著白微走過來。
「我請了一個阿姨過來,讓她試試,看看能不能?適合家裡的節奏。」
白微對陳芳芳說道。
她想了想,接著對陳芳芳說道:「這是於姐。」
「於姐好!」
陳芳芳微笑地對新來的阿姨說道。
「初來乍到,請多多海涵。」
於姐的肚子裡果然有墨水,說出的話,也是文縐縐的,陳芳芳聽於姐說出這番話,不知道白微從哪找來的,覺得此人靠譜。
也覺得,自己應該帶帶她,才能很快地上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