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芳芳看著有點靦腆的於姐,忙接過話茬說道:「請跟我來,我帶你熟悉一下家裡的情況。」
「好的。」
於姐很會察言觀色,發現陳芳芳是一個能幹的主,好像是這個家的保姆?
轉念一想,自己想錯了,大概是這家的親戚吧?
於姐一邊答應陳芳芳,一邊腦子不停地轉,猜測陳芳芳是誰?
不管於姐怎麼猜測,她還是乖乖滴跟著陳芳芳走進宋家,了解宋家。
白微把於姐送回家,交給了陳芳芳,她才了無牽掛地回到了培訓班。
與此同時。
躲在唐雪梅家的霍燕,在這裡度過了幾個不眠之夜,在驚嚇中慢慢地緩了過來。
她從床上爬起來,對蹲在痰盂上,嘔吐不止的唐雪梅的說道:「我得出去透透風,不然憋死了。」
「姑奶奶,你還是消停地……待在家裡吧,萬一……被白微逮住,你……死定了。」
……
唐雪梅不敢讓霍燕走出這個房間,她斷定學生鬧事後,公安局或者白微,一定找幕後的指使者——霍燕。
如果霍燕被公安局逮到,她也脫離不了關係。
她忙離開痰盂,忍住還要嘔吐,斷斷續續地說道。
「你怕什麼?我哥是大官,他們奈何不了我。」
霍燕覺得風聲已過,她得打探打探消息,總窩在唐雪梅家是什麼事兒。
她向來心狠手辣,而且膽子很大,這些歸功於她有個做官的哥。
何況,前方戰事吃緊,她哥還在前線,她料定自己弄出點么蛾子,把白微整趴下,也沒人敢管。
不知道,誰給了她那麼大的膽子,就是要把白微打趴下,最好是打到那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上徹底地消失。
有了這樣的想法,豈能乖乖地躺在唐雪梅家,任由白微在這個世界張揚。
「也是啊。」
「你哥的官確實大,無人能奈何你。」
唐雪梅羨慕地看著霍燕,她之所以,死心塌地跟隨霍燕陷害白微,就是因為霍燕,有個能耐大的哥。
她老爸充其量就是一個師長,陸明耀也只是一個小營長,這些芝麻粒大的官,怎麼能和霍啟衡比呢。
想到這裡,接著說道:「你想去哪,就去哪吧!」
「只是,多加小心,你哥再厲害也不在京都,最好隱蔽一點,或者化個妝。」
霍燕聽唐雪梅說著掏心掏肺的話,一時間有點感動了,忙接過唐雪梅的話茬說道:「你是文工團的團長,善於化妝,你給我畫個老太太妝,出門就沒人認出來了。」
「你瘋了,這麼年輕,要畫成一個老太太?」
唐雪梅睜大吃驚的眼睛,看著霍燕,對霍燕說道。
「為了躲避大家的目光,我甘願扮丑。」
霍燕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小眼睛裡閃爍出少有的歹毒之光,她窩在唐雪梅家這幾天,一個要毀掉白微的計劃,已經醞釀成熟了,只是感覺時機不對。
她要走出唐雪梅的家,到外面觀察一下,確定哪個時間點出手,才是最狠的。
這次,她不僱傭那些學生了,要親自操刀。
想到此,對唐雪梅說道:「你吐夠沒有,沒想到懷個孕那麼辛苦。」
「還好,我不想結婚,既然不結婚就不遭懷孕的罪了。」
唐雪梅幾乎把膽汁都吐了出來,覺得肚子裡沒有什麼吐得,才站直了身體,對霍燕說道:「稍等片刻,我取化妝箱,給你化妝。」
「這還差不多,給我化妝也能緩解你的嘔吐,我出去之後,除了查看風聲,也替你尋找緩解嘔吐的藥。」
霍燕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的天花亂墜,而且自信滿滿,唐雪梅聽得那是一個雲裡霧裡的,不知道霍燕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不管怎麼說,她找到了同盟軍,一起對付白微,就足夠了,還要什麼光明正大,堂堂做人!
半個小時後,霍燕被唐雪梅捯飭成一個老太太,看著面相還有滿頭的假髮,像那麼回事。
唐雪梅又從戲服中找到了,老太太的服裝,雖然這套衣服有點扎眼,但穿在霍燕的身上,挺合適的。
霍燕那是寅時等不到卯時,換完衣服,馬上出門了。
唐雪梅把霍燕送出門,緊捂著一顆怦怦亂跳的心,心裡嘀咕著,我這不是助紂為虐,是伸張正義,為肚子裡的孩子積福。
她到了這個時候,還口是心非,好像經常這樣做,習慣成自然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京都的夜色,逐漸濃了,小夢輾轉幾路公交車,終於在一中門口下了車。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腦子裡不停地有個聲音,提醒自己——小夢,你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姐姐,和姐姐商量商量。
「小夢!」
「今天走路,怎麼那麼慢?」
何意歡站在大門口,她抱著奕樂,等待妹妹回家。
她左等小夢不回來,右等那個走路如風的小妮子,沒有了影蹤。
就在望眼欲穿的時候,她終於看見妹妹了無精神地朝著家走來。
何家大丫頭,忙朝著妹妹喊道。
「我想看看,路邊的風景!」
小夢說謊了,她不想在家裡和姐姐說聽到的消息,小妮子擔心白微聽見了,那就糟了。
她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的意思,朝著姐姐招招手,何意歡馬上心領神會,抱著奕樂朝著妹妹站在的一顆大樹走去。
「小夢,你怎麼了?神秘兮兮的。」
何意歡問小夢。
「小點聲,你聽我說……」
小夢壓低聲音,把在廠子裡聽柳姐,說的小道消息,告訴姐姐。
她說的深沉,何意歡聽得心驚膽戰,小姐倆站在大樹下都不說話了。
沉默了能有幾分鐘,何意歡打破沉靜,她憂心忡忡地說道:「這不是什麼好消息,最好沒有得到通知之前,要守口如瓶。」
「知道了。」
小夢覺得和姐姐說此事,那是正確的選擇,如果不說出來,她擔心自己會被憋死。
可是,說出來了,擔心姐姐一時說漏了嘴,那樣製造的麻煩,不知道有多大。
她突然有點後怕,也有點後悔了,這件事本來就是小道消息,屬於謠言的範疇之內。
但話已經出口,那就是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