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年豁出去了,就是捨得一身剮,也要把案情調查清楚。
吱嘎一聲。
審訊室的門,推開了。
幾個彪形大漢,推著霍燕走進審訊室。
「你們放開我,我什麼都沒幹,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我哥不在京都的時候,綁架我。」
霍燕一邊喊著,一邊扭動著身體,試圖從幾個黑大漢的手裡逃脫。
砰地一聲。
木板敲擊桌子的聲音,不能說驚天動地,也是如雷貫耳,突然發出的聲音,把霍燕嚇了一大跳。
她抬頭看見宋祈年,坐在一張桌子的後面,她這次嚇得不輕。
三魂七魄,好像嚇跑了兩魂六魄,還有一魂一魄,在身體裡遊蕩。
她嚇傻了,看著宋祈年,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你是人,還……是鬼?」
霍燕坐在地上,瞬間,她的屁|股下面,濕了一大片。
她誰都不怕,仗著哥哥,到處耀武揚威,但她怕鬼神,怕黑白無常索命,更怕白微的丈夫宋祈年。
於是,她哆哆嗦嗦地抬起頭,儼然這裡就是森羅殿,眼前烏煙瘴氣的,貌似自己被小鬼帶著這裡。
這次的害怕,不是平常的害怕,霍燕擔心白微死了,去閻王爺那裡告自己。
她想從地上爬起來,逃離這裡,幾隻大腳把她圍起來。
霍燕抬頭看,見無數條大腿,擋住視線,她趴在地上,真是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
她哆哆嗦嗦地說道:「我哥,是霍啟衡,是軍區的首長!」
宋祈年見霍燕,到了這個份上,都嚇尿了,還把他哥哥搬出來。
他比誰知道,霍燕仗著哥哥的權勢,為非作歹,靶向白微。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白微除了和黃思雨是閨蜜,關係好,想不出別的了?
這種仗勢欺人的苗頭,如果不扼殺在搖籃中,將來會危害更大,特別是這次的火災,險些出了人命。
想到此,宋祈年什麼都不想了,摒棄一切雜念,他要把霍燕送進監獄,讓她品嘗不一樣的人生。
想到此,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躺在地上的霍燕喊道:「霍燕,你別裝神弄鬼了,從實招來,你是怎麼把洪家勝,弄進教育局的?」
「又是怎麼逼迫白微的,秦香是怎麼死的?」
……
霍燕倒在地上,她的眼前被無數條腿擋住視線,但她的耳朵不聾,聽宋祈年問自己對白微所做的事兒。
瞬間,額頭上滾落出豆大的汗珠。
眼珠一轉,管他是人還是鬼,就是不說話,玉皇大帝來了,也沒轍。
本著打死也不說的原則,霍燕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你給我起來,我拎著你去對面的房間,聽唐雪梅是如何交待的。」
「你應該知道,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宋祈年從桌子後面走出來,來到霍燕的面前,他突然聞到了尿騷味,忙屏住了呼吸。
他把霍燕從地上拎起來,就要走出房間。
「唐雪梅,那個浪蹄子,說好的打死都不說,她怎麼說了?」
霍燕被宋祈年拎起來的瞬間,她嚇麻了,嘴裡嘟嘟囔囔的。
宋祈年感覺有門,這一詐,就把霍燕給詐出來了,他要乘勝追擊。
接過霍燕的話茬,厲聲地喝道:「唐雪梅的交代,是唐雪梅的表現,你不如實交代,那是罪加一等。」
「你想和洪家勝對證,還是讓周洪風揭發你?」
……
宋祈年把這幾個串聯的案件,調查得八九不離十了。
他才敢對霍燕動手,雖然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洪家勝,但周洪風的供詞,知道霍燕把洪家勝,安排到教育局。
教育局局長——劉祥,也供認了,不怕霍燕不承認。
霍燕聽見一串的名字,這些名字和自己都有關係,她感覺糟了,這次火災沒有命案,上次陷害白微,導致秦香上吊自殺,這個算是命案吧?
她的內心,曾經用不可一世壘築的強硬,在此刻有些鬆動了。
但她要死扛到底,沒準抗住了,哥哥回來修理宋祈年。
宋祈年是人是鬼?
她必須問清楚,於是她抬起頭,看向宋祈年,再次問道:「宋祈年,你是人還是鬼。」
「你說呢?」
宋祈年不答,反問霍燕。
「不管你是人還是鬼,我哥回來了,不會放過你的。」
霍燕覺得宋祈年是人,那些抓他來的也是人,她看見宋祈年的腳落地了,也看見了那些彪形大漢們,都是腳落在地上的。
他們不是鬼,是人。
這個想法一出,馬上鎮靜下來,朝著宋祈年大聲地喊道:「你迫害軍屬,等我哥回來,讓你碎屍萬段。」
「不要喊了,再喊動手段了。」
那個帥氣的小伙,手裡拿著狼牙棒,朝著霍燕走來。
霍燕的囂張氣勢,馬上就偃旗息鼓了,她耷拉著腦袋,就是不想說,等家裡人救自己,等著哥哥突然出現。
另一間審訊室里,唐雪梅一臉驚慌地看著身穿制服的特警,小聲地說道:「我交代。」
「我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總想找白微的彆扭。」
……
唐雪梅被帶到了審訊室,她被審訊室的森嚴嚇得麻爪了,才知道和白微做對,跟著霍燕乾的那些勾當,好像觸犯了法律。
她在威嚴的特警面前,幾個回合就都交待了。
「警察同志,我如實交代,能不能把我放出去?」
唐雪梅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她不能呆在這裡,這裡不僅低矮潮濕,還陰森可怕。
她想儘快逃出去,想過自由的生活。
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知道自由的可貴,才知道害人害己,最後落得被審判的下場。
「只要你如實地交代,不說假話,出去的希望還是挺大的。」
坐在桌子後面的警察,一臉嚴肅地對唐雪梅說道。
一個小時之前,唐雪梅不想和霍燕呆在家裡,她要去外面透透氣,於是漫無目標的在街上走。
她路過了一個滷煮店,想進去買幾個豬爪,她最近特別想吃豬爪,苦於買不到。
她站在櫥窗前,摸摸兜里,發現錢和肉票都沒帶,只能站在這裡看著了。
突然,身後出現一群黑衣人,不由分說,拉著她就走,上了街邊的綠皮小轎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