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梅比誰都知道,這是軍用小轎車。
坐在車裡,她驚慌地問道:「你們是誰?憑什麼綁架我。」
「你和系列案件有關,我們找你了解情況。」
一個穿著軍裝的小戰士,沒有表情地對唐雪梅說道。
「我是合法的軍人,我的父親是唐師長……」
唐雪梅在這個時候,很自然的把父親搬出來,想嚇唬嚇唬身邊的小戰士。
「你父親就是天皇老子,也要把事情說清楚。」
另一個小戰士,對唐雪梅說道。
她就這樣被帶到了,第二審訊室,唐雪梅不像霍燕那麼堅強,在不停的質問下,她全都說了。
記錄的小戰士,把唐雪梅說的每一句話都記錄下來,留作以後定罪用。
七八年之前,公檢法被砸爛,十年之間,軍管是那個時代最權威的機關。
就相當幾十年後的公檢法了,是警察系統的上一級。
所以,宋祈年動用了軍管的權利,對霍燕等人進行詢問。
那是合理合法的,不像幾十年後,公檢法健全,軍管退出歷史舞台。
這些,宋祈年沒有經歷過,他無法知道未來幾十年發生的事情,但白微是知道的。
此刻,白微躺在病床上,她做夢也不會夢見,離開病房的宋祈年,已經把霍燕抓到了,唐雪梅也供述了,自己夥同霍燕作案的過程。
她不知道,宋祈年去哪了?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夢裡,回到了前世,她被一群人拉進了一個所在,她坐在椅子上,聽著有人講話,突然看見主席台上,坐著宋祈年。
宋祈年胸帶大紅花,滿面紅光地坐在那裡,威風凜凜。
突然,主席台在旋轉,這裡儼然是法院的大廳,宋祈年成了法官,正在審理一個案子。
「宋祈年,你也穿越了?」
白微朝著台審判席上的宋祈年,大喊一聲。
聲音還沒發出來,渾身一用力,她醒了。
睜開眼睛,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她感覺不可思議,也覺得太神奇了。
第三審訊室里,軍管幹部,把周洪風提來,他雖然在監獄交代了,被霍燕唆使,收了錢和肉票、糖票,但警察局礙於霍燕他哥是軍區的首長,把霍燕花錢僱傭的事兒,給壓了下來。
因此,周洪風只判了三個月的監禁,還有幾天就要出獄了。
這個節骨眼上,他再次被提審,還是離開了監獄,進了軍管的地界,他有點蒙。
雖然,周洪風還是一名學生,年齡剛剛過了十八歲,他的心智比一般同齡人成熟。
但心智成熟這一點,他明白跟著霍燕干,落在軍管的手裡,不是監禁那麼簡單了。
弄不好,要負刑事責任。
他把頭深深地埋在,雙腿之間,那是大氣不敢喘一下。
曾經帶頭鬧事,把教育局的人都招來了,那種的不可一世,早就被監獄的威嚴,給消磨掉了。
「周洪風,你如實地交待,是怎麼帶頭鬧事的,誰指使你的。」
……
軍管幹部,從椅子上站起來,厲聲地問周洪風。
周洪風見這件事,沒完沒了了,他不知道說過多少遍,心裡有點抗拒了。
他低下頭,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砰地一聲。
軍管幹部,拿起一塊搬磚,拍在桌子上,那種說不出來的震撼力,還有無形的威壓,朝著周洪風席捲而來。
他心裡嘀咕著,自己被關押了,不說是不行的,管他和警察交代,還是軍管幹部交待。
把霍燕供出去,沒準自己就能出去了。
想到此,他哆哆嗦嗦地說道:「霍燕給我兩元錢,還有糖票和肉票,我就帶著人去培訓班鬧事了。」
「我出事了,霍燕卻沒事,我的心裡憋屈呀……」
……
記錄員,把周洪風的口供都記錄下來,然後站起來,對周洪風說道:「你看看,然後在上面簽字。」
「是。」
周洪風接過記錄本,他弱弱地說道。
然後,在下面的空白處,寫上自己的名字並按了手印,到現在他才感覺絕望了,也後悔了,為了一點點的恩惠,把自己毀了。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如果有,一定買一包,不惜付出生命。
這是,周洪風此刻的想法,也是反思之後,才感覺的後悔。
第二審訊室里,唐雪梅耷拉著腦袋,她把能交待的,都交代了,突然,她對審訊室的軍管幹部說道:「首長,我懷孕了,你們能不能放我出去。」
「你真的懷孕了?」
軍管幹部,吃驚地問唐雪梅。
他知道對待懷孕的女人,就是判刑也要等待哺乳期過後,才能執行。
很多人,為了躲避懲罰,作案之前,就故意懷孕,這樣的女人可惡更可恥。
「真的。」
唐雪梅低下頭,弱弱地說道。
「我帶你去醫院,如果你沒有懷孕,罪加一等。」
軍管幹部,對唐雪梅說道。
「首長,我沒有說謊,這是診斷書,我剛從醫院回來,想買豬爪,就被你抓來了。」
唐雪梅一邊說著,一邊掏出診斷書。
她感覺自己完了,陸明耀肯定和自己離婚,肚子裡的孩子也會看不起自己的。
嗚嗚嗚……
唐雪梅突然,失聲痛哭,哭自己被嫉妒蒙了心,也被霍燕帶壞了,才犯了縱火罪。
她被幾個軍人,帶走了,去醫院做檢查,驗證一下是不是說謊。
與此同時。
第一審訊室里,霍燕沒有剛才那麼囂張了,她終於弄明白了,這裡不是地獄,也不是什麼森羅殿,是軍管的審訊室。
她有些害怕了,特別是周洪風和唐雪梅的供詞,擺在她的面前,就是想狡辯,也不能狡辯了。
沉默了一會兒後,霍燕開口了,「宋祈年,你想知道真相嗎?」
「我告訴你。」
……
霍燕把自從黃思雨走進家門,她是如何的虐待黃思雨的,並說出每天用什麼工具,折磨新嫂子的。
宋祈年聽得一愣一愣的,才知道霍家是一個火坑,看著光鮮亮麗的黃思雨,原來糟了那麼多的罪。
他也痛恨霍啟衡,黃思雨遭受虐待,他一點都不知道?
如果,霍啟衡說不知道此事,他是不相信的,就是天上的靈魂,地下的惡鬼,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