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燕接著講起,自從白微來到京都,給黃思雨撐腰,並要黃思雨遠離霍家。
後來霍啟衡知道了,對老娘和妹妹,嚴厲地說道:「你們再敢折磨黃思雨,都給我回老家。」
這句狠話,讓霍啟衡的老娘,有點收斂,但天不怕地不怕的霍燕,對黃思雨的折磨更是變本加厲。
天知道!這個老處女,是如何的心狠手辣,宋祈年聽得心裡發毛,才知道霍燕殺人放火,很正常的了。
他聽說男人天生的壞,是染色體出了毛病,就是人們常說的超雄,不知道霍燕是不是超雌了?
霍燕,接著交待,她在哥哥的逼迫下,不敢對黃思雨再進行家法虐待了,把毛頭對準給黃思雨出謀劃策的白微。
於是,一系列的報復行動開始了。
她也不傻,趁著宋祈年出門的時候,針對白微進行報復。
記錄員一邊聽著霍燕供述,一邊做筆錄,他寫了好幾篇,手腕子都累疼了。
終於,霍燕供述完了,記錄員也寫完了。
記錄員,把整理好的記錄,交給宋祈年,讓宋祈年把把關,然後讓霍燕看。
霍燕接過記錄員遞給的筆錄,她看了看,然後在下面空白處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並按照要求按了手印。
最艱難的審訊,終於告一段落。
與此同時。
抓捕洪家勝的小分隊,正在紅塔鄉。
他們收到密報,洪家勝潛入老家,在家裡躲避風頭。
洪家勝做夢也不會想到,他藏在老家被發現了,參加工作填寫表格,把老家一欄寫錯了。
當初很害怕,後來沒人追問,沒想到當初的失誤,成了今天的避難所。
他不像之前那樣,回到故鄉,耀武揚威的,這次回家是深更半夜回來的,然後就窩在家裡不肯出去。
還告訴家人,不許說自己回家,他的父母感覺詫異,但不敢和兒子對著幹。
他們心裡有譜,兒子好像攤上事兒了。
洪家勝躺在硬邦邦的炕上,想著自己一路走來,如果不是遇見白微,沒準成了京都機械廠的總工程師,也許把江淮景也給頂替了。
成為了京都機械廠的廠長。
想到此,感覺悲涼,更痛恨白微了。
突然,窗戶外面有黑影略過,接著房門被敲響。
「誰?」
洪家勝的老娘,從炕上爬起來,披上衣服下了地,問來人。
「是我,請開門。」
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把洪家勝嚇得魂都飛了。
他從炕上爬起來,打開窗戶從裡面跳了出來,雙腳還沒有落地,就被幾個黑大漢給按住了。
洪家勝倒在地上,他的四肢還有頭,都被死死地按住。
他想動一下,比登天還難。
吱嘎一聲,門打開了。
洪家勝的老娘,讓來人進屋,她驚慌地往後退,問來人,「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公安局的,找洪家勝問話。」
刑警隊長,手裡拿著警官證,還有逮捕證,讓洪家勝的老娘看。
他突然看見洪家的幾個房間,都是空空如也,感覺不好了。
突然,窗外有人喊道:「隊長,洪家勝想逃跑,被我們逮住了。」
「太好了。」
隊長朝著外面喊了一聲,接著說道:「收隊。」
一群人,押著洪家勝,走出了紅塔鄉、紅塔小鎮、洪家村,要趕往京都。
洪家勝的老娘和老爹,看著遠去的車輛,一臉的蒙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外面幹了什麼?
他們想破頭,也不會想到,自己養的兒子,就是天生的壞種。
洪家勝被帶到京都,他走進第四審訊室。
坐在審訊椅子上,他的手被戴上了手銬,此刻,洪家勝徹底地慌了,之前針對白微有多兇狠,現在就有多狼狽了。
砰地一聲,門被一腳踹開,宋祈年站在洪家勝的面前,眸子裡射出冷冷的光,一種說不出的威壓,朝著洪家勝襲來。
洪家勝接收到了,宋祈年那冰冷的目光,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
他感覺糟了,同時也感覺,硬抗下去,最後讓霍燕兜底。
想到此,整理一下心情,忙低下頭,不看宋祈年那殺人的目光。
閉上眼睛,等待霍燕來救自己。
砰地一聲,一塊木板,敲擊桌子的聲音,在審訊室里格外的刺耳,還具有穿透力,把洪家勝嚇得不輕,他忙抬起頭來,和宋祈年那充滿殺氣的目光對上了。
瞬間,敗下陣來,忙收回目光,閉上眼睛。
「抬起頭來!」
「你叫什麼名字?」
宋祈年用敲擊木板,震懾洪家勝,接著用目光摧毀他的意志,然後,大聲地喝問。
他的這一招,屢試不爽,對待敵特分子,還有入侵的間諜,那是一試一個準。
洪家勝被宋祈年的喝問,嚇得渾身發抖,這個時候才知道,沒有那個膽量,就別做虧心事。
他把違法犯罪,當做是虧心事了,這種想法,只有他能想得出來。
「洪家勝。」
洪家勝好半天才從驚嚇中,緩了過來,他弱弱的說道。
「你老實交代,是如何進入教育局,還有利用手裡的那點權利,如何迫害白微,逼死秦香的?」
宋祈年不想繞彎子,他要單刀直入,不給洪家勝喘息的機會,這也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對付洪家勝那是小菜一碟。
「白微?」
洪家勝驚呼一聲,他最害怕聽見這個名字,就因為白微在這個世界上,自己才混的這麼差。
他把滿腔怒火,都想朝著白微潑灑,卻找不到宣洩口,每次和白微過招,下場都很慘,不是被機械廠開除了,就是被抓到這裡。
突然,感覺沮喪,感覺命運的不公。
但,壞事做絕了,他不敢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只能裝聾作啞了。
「你老實交代,為何要迫害白微,給她按個莫須有的罪名?」
宋祈年走到洪家勝的面前,厲聲地問道。
「我……我,我和白微不認識。」
到了這個地方,坐在審訊椅子上,洪家勝還懷著僥倖的心裡,自己死扛到底,沒準霍燕就來救自己了。
他低下頭,不敢看宋祈年的眼睛,小聲地說道。
「黨的政策是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宋祈年對洪家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