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監獄到了,我去裡面通知他們,出來迎接。」
警衛員給霍啟衡敬了一個軍禮,然後,朝著監獄的門衛室走去。
霍啟衡站在綠色的吉普車旁邊,從褲兜里掏出煙盒,拿出一顆煙要給自己點燃。
司機從車裡下來,他拿著打火機,跑到霍啟衡的面前,給他點燃了香菸。
這個小動作,司機做的行雲流水,霍啟衡很是滿意,他一邊在車旁騰雲駕霧,一邊思考怎麼把妹妹接出來。
他剛才不讓賈玉蘭來監獄,是擔心老娘壞了事兒,這件事不大,卻很棘手。
如果不是宋祈年審理的案子,他不用浪費腦細胞,去思考怎麼做?才能讓辦案人乖乖地就範。
他比誰都知道,宋祈年就是一個犟種,如果上次不是和某個首長硬鋼,替戰士鳴不平,就不是師長這個級別了。
這件事不大,卻得好好地想一想。
「報告,首長。」
「監獄長,迎接你來了。」
警衛員的聲音洪亮,如小鋼炮那樣,嘎嘎地響。
一下子打斷了霍啟衡的思緒,他把菸蒂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了幾下。
然後,抬頭看著不遠處,對警衛員說道:「你和司機在這裡等我。」
「是。」
警衛員和司機,異口同聲地說道。
霍啟衡在監獄長的引領下,走進了監獄長的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霍啟衡接過一名漂亮的女獄警遞過來的茶,輕輕滴呷了一小口,微微地點頭。
表示,茶葉不錯,女獄警有眼力。
監獄長不敢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他搬來一個小凳子,坐在霍啟衡的斜對面。
怎麼看,都像古典小說描繪的那樣,僕人得到允許,坐在小兀子上,和主子說話,。
這種的場合,還有這樣畫面,那是霍啟衡想得到的。
他微笑地對監獄長說道:「你把霍燕的案子,和我詳細地說一說。」
「好的。」
監獄長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門外一揮手,剛才漂亮的女獄警,手裡拿著一疊厚厚的檔案袋,遞到監獄長的手裡。
監獄長從小凳子站起來,他畢恭畢敬地把一疊檔案袋,遞給了霍啟衡。
霍啟衡接過檔案袋,抬頭看著監獄長一臉的諂媚,感覺有戲,接走妹妹不會費事的。
他不動聲色,翻看著檔案,把厚厚的一疊檔案都看完之後,意味深長地問監獄長:「有沒有刑訊逼供?」
「沒有。」
監獄長想都沒想,馬上就說出來了。
他還是信誓旦旦的那種,過了一秒鐘,他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自己說的是不是太快了。
沒有思考就說了,還沒有猜出霍首長的意思。
「……」
監獄長張開嘴巴,剛想說,我還沒有調查清楚,又覺得不妥,這是警察局送來的卷宗,是軍官會辦的案。
他沒有權利推翻,也不敢推翻,但霍首長就坐在自己的面前,一時間想為自己辯解,突然找不到辯解的理由了。
廢話不能說,說多了,就會惹火上身。
想到這裡,他把張開的嘴巴閉上,站在霍啟衡的面前,坐也不是,站著更不是。
「你那麼肯定嗎?」
「我問問霍燕,就是知道了。」
……
霍啟衡顯然對監獄長的回答,很不滿意,他的臉色變了,目光也變得陰冷。
監獄長見過多少歹徒,也見過目光兇狠的傢伙們,第一次見到霍首長那充滿殺機的眼神,嚇得後退幾步,仿佛世界的末日要來臨似的。
「我馬上,把霍燕提出來。」
監獄長見霍啟衡要提審霍燕,忙小聲地說道。
「不用提霍燕,我去監舍找她。」
霍啟衡冷冷地對監獄長說道。
他沒有表情地瞟了一眼監獄長,然後,在漂亮的女獄警和監獄長的帶領下,朝著關押女犯人的監舍走去。
霍燕被關在這裡,並知道自己的刑期是二十年,她幾乎崩潰了,同時也老實了。
沒有之前的專橫跋扈,被年輕的女犯人欺負,也不敢炸刺,她現在才明白了,之前做的事是多麼的糊塗,那是為自己鋪了一條通往監獄的路。
咚咚咚……
監舍外響起了腳步聲,一個大姐頭說道:「都給我老實點,監獄長來了,那個狠辣的女獄警也來了。」
「誰要是供出我欺負霍燕,看我怎麼收拾嘴欠的人。」
眾人聽大姐頭如此說,她們都低下頭,並不停地點頭,如小雞啄米似的。
咣鐺一聲,監舍的門打開了。
女獄警站在門口,對裡面的女犯人們說道:「大家都面壁站好,霍燕走出隊列,有人來看你了。」
「是。」
霍燕走出隊列,她低下,看著腳尖,弱弱的說道。
之前的霸氣,還有殺人如碾死一隻螞蟻的瘋狂,被監舍里的大姐頭修理得服服帖帖的,一點銳氣都沒有了。
「霍燕,我來了,你過得怎麼樣?」
霍啟衡站在監舍的門口,他用腳丫子想,妹妹在這樣的環境下,能度過二十年?
那是不可能的。
不是被獄霸折磨死,就是心靈被摧毀,自生自滅了。
他不能等了,要把妹妹救出來,這個想法一出,接著對監獄長說道:「把霍燕帶到刑訊室,我有話要說。」
「是。」
監獄長一個結都沒有打,馬上領會了霍啟衡的意思。
他剛才還發蒙呢,現在弄明白了,軍區的霍首長,剛從邊關回來,羈押在這裡的霍燕,是他的一奶同胞的妹妹。
面對這強大的氣場,還有權利的碾壓,他只有服從了。
他雙腿併攏,給霍啟衡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爽快地答應了。
霍燕被戴上了手銬,走出女監舍,她回過頭看著,那些女犯人都臉貼著牆,沒有之前的囂張,嘴角不免露出一抹得意。
心裡卻暗罵道:「等老娘出去,弄不死你們。」
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霍燕的心在打鼓,不知道接下來做什麼?
吱嘎一聲,審訊室的門打開了,女獄警對霍燕說道:「霍首長問你什麼說什麼?」
「不要偏離案情。」
霍燕聽說是哥哥審問自己,如打了一針強心劑,馬上來了精神。
她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不會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