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員張開嘴巴,剛想說,宋團長躺在醫院,剛剛做完手術,話到嘴邊,突然咽了回去,感覺說什麼都能惹惱陸營長。
他把張開的嘴巴,緊緊地閉上,默不作聲。
然後,攙扶著陸明耀走進廁所,等陸明耀方便完了,把陸明耀扶在椅子上。
轉身,去打水,幫助陸明耀洗漱。
「唐雪梅去哪了?你沒打聽到?」
陸明耀看著警衛員要去廚房,忙問道。
警衛員被陸明耀,冷不丁地發問,嚇了一跳,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唐雪梅夥同霍燕犯了縱火罪,還有其他的罪證,被判了十五年。
現在,是監外執行,如今回到烏蒙山,回到父母的家裡。
警衛員不知道怎麼回答,思忖了一會兒,接過陸明耀的話茬,小聲地說道:「吃完早飯,我去文工團打聽一下,沒準唐團長下部隊演出了。」
「吃飯早飯,你去你打聽打聽。」
陸明耀覺得唐雪梅躲著自己,他有些無奈,也覺得自己不夠強大,如果自己是軍首長,嚇死她也不敢躲。
他看著窗外,再看著現在的自己,恨不得骨折痊癒,馬上找宋奇年喝幾杯。
咚咚咚……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陸明耀聽見了腳步聲,內心一陣狂喜。
他似乎聽見了,那腳步聲是唐雪梅的,也許唐雪梅聽說自己回來了,馬上跑回家。
吱嘎一聲,門被輕輕滴推開。
霍燕這個老處女,站在自己的面前,陸明耀突然感覺絕望,最不願意看見的人,怎麼來到家裡。
他錯愕地看著霍燕,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冷冷地看著她,不想說話。
「陸營長,聽說你回來了。」
「我哥過來找你,你怎麼回答的?」
霍燕坐在床上,一臉不屑地看著陸明耀,她要打探一下,哥哥剛才問清楚沒有。
這個頭上長瘡,腳底流膿,壞透的霍燕,知道哥哥不會放過陸明耀的,她要神補一刀。
徹底的把黃思語懷的是誰的種,進一步弄明白。
「你哥哥,找我?是不是沒有睡醒,你回家問問你哥哥,他找沒有找過我。」
陸明耀不耐煩地看向霍燕,冷冷地說道。
他最看不慣霍燕,本事沒有,懷點子倒不少,曾對唐雪梅說過,離霍燕遠點,現在看來,她們的關係挺近的。
霍燕見陸明耀不像是說謊,她覺得被哥哥欺騙了。
她斜眼看著陸明耀,不客氣地說道:「黃思語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陸明耀見霍燕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不知道她的自信從哪裡來的,突然聽見霍燕問自己,黃思語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的?
馬上,就動了氣,用手指著霍燕的鼻子說道:「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你再胡說八道,我告你誹謗罪。」
「我不是亂說的,黃思語懷的就是你的孩子,不信咱們走著瞧,告你破壞軍婚。」
霍燕自從被哥哥從監獄裡撈出來,底氣十足了,她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把臆想當成了證據。
她雙手叉著腰,站在陸明耀的面前。
陸明耀怒了,他對霍燕吼道:「給我滾!」
「滾之前,我告訴你,為何?說黃思語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那是因為你喝醉了,和唐雪梅干那事的時候,嘴裡喊著黃思語那個賤人的名字。」
「哼!」
……
霍燕說完之後,轉身走出陸明耀家,最後還冷哼一聲,表示對陸明耀這個半死不活的人,極為的不滿。
陸明耀聽霍燕說出這番話,立刻傻了,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喝醉了,和唐雪梅干那事,還喊著黃思語的名字?
他覺得那是唐雪梅和霍燕做的局,就是惹怒自己,馬上離婚。
離婚!
這兩個字,如兩枚炸彈,在腦子裡炸開。
瞬間,把陸明耀炸傻了。
他看著緊閉的房門,一時間不知道霍燕說的話,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了。
突然,痛恨唐雪梅,就是想離婚,也不會用這麼卑鄙的理由吧。
讓霍燕這個老醜女,到家裡數落自己,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了。
離婚就離婚,誰怕誰?
這個想法一出,朝著廚房喊道:「你讓司機馬上過來,我要去烏蒙山。」
「營長,你的身體不能動,過幾天再回烏蒙山吧,另外英模大會馬上就召開了,你不能缺席。」
……
警衛員在廚房給陸明耀燒熱水,他聽到霍燕說著扎心的話,沒敢走出廚房。
現在,見陸營長發怒了,要去烏蒙山,知道是找唐雪梅算帳去了,也好像是去找唐師長訴苦。
他哪能讓陸明耀現在出門,折騰出事兒,誰承擔?
警衛員挺機靈的,馬上把英模大會搬出來,讓陸明耀冷靜一下。
「聽你的,烏蒙山不去了。」
陸明耀很是無奈,他覺得霍燕說的話,不是空穴來風,一定是唐雪梅在胡說八道。
他和黃思語那點事,都已經過去了,為何?又搬出來。
突然,一拍腦袋,感覺黃思語糟了,一定被霍家挾制了,不然霍燕不會大搖大擺地來到家裡,質問自己。
他想去霍家說清楚,突然感覺說不清楚了,真是左右為難。
欠下的情債,不知道何時就來討債!
第一人民醫院,外科病房裡。
宋祈年躺在病床上,剛剛接受完醫生的晨檢,他看著點滴不停地流進血管里,甚是無奈。
不知道,今天是風平浪靜,還是濁浪滔天?
「宋團長,感覺如何?」
管床醫生於誠然,微笑地從外面走進來,柔聲地問宋祈年。
「胸膛不那麼疼了,喘氣也均勻了,最重要的不是咳嗽了。」
宋祈年想坐起來,被於醫生按住,他只能躺著和於誠然說話。
「我給你,再檢查檢查。」
於誠然,用手撫摸著宋祈年的胸部,拿起聽診器,放在宋祈年的胸部仔細地聽著。
他接著說道:「恢復的不錯,過幾天就可以行走了。」
「你現在多吃點營養品,不然缺乏營養,會影響身體的恢復。」
宋祈年什麼都沒有聽進去,過幾天能走了,這句話倒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他微笑地對於醫生說道:「醫生,我現在就能走,不信你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