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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有點過於嚇人了

2024-09-15 07:14:24 作者: 賜我一畝香菜
  十分鐘前。

  肖渡被阮青玉拋出夢境空間後,從市一中一路飛奔到星塔,直衝處長辦公室,一米八大個,喘得跟開水壺似的半癱在地上手撐著陳日安的辦公桌。

  陳日安被那奪門而入的架勢嚇了一跳,手裡的茶都顛出來,撒濕了褲子。

  剛要開口斥責肖渡的魯莽,就聽肖渡大喘著氣,哭嚎出聲:「嗚嗚嗚嗚……阮,阮,阮青玉在夢境空間裡出不來了……」

  陳日安「砰」得一聲把玻璃杯砸在桌面上,從椅子上蹭的一下竄了起來:「你說什麼!?什麼出不來了!把話說清楚!」

  肖渡哭得兩眼淚汪汪:「阮青玉為了我,自己留在夢境空間了……處長啊……我錯了……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陳日安聽得雲裡霧裡,滿耳朵都是肖渡的哭嚎。

  肖渡還抱著他的腿,大把的眼淚混著鼻涕蹭了他一褲子。

  陳日安額角突突,試圖把人從地上薅起來:「別嚎了!站起來好好說!」

  「咔噠——」

  辦公室的門應聲打開。

  陳日安抬頭看去,迎面撞上一對兒猩紅眼眸。

  賀君川面上沒什麼表情,視線自下往上,從肖渡到陳日安掃視一圈。

  肖渡扭頭,哭聲戛然而止。

  陳日安趁機把人薅起來,又過去把賀君川請進來在竹板沙發落座。

  趁肖渡還沒回過神,陳日安率先開口:「好好把話說清楚!嚎一個字扣一百五。」

  肖渡提了一口氣,然後一口氣呼出:「我倆拿著雪堂的信物去了市一中,進入了夢境空間,操控者造了一群怪物,把校園改成末日大逃殺,小阮弟弟就帶我殺殺,殺了一群怪物。然後製造者生氣了,爆改夢境,阮弟弟察覺危險,就把我推了出去自己扛。」

  陳日安:「?」

  什麼鬼,他兒子能幹出這麼大義凜然的事?

  還有小阮弟弟什麼東西?

  可看肖渡這小子一副天塌了的頹喪樣,陳日安還是心下不安起來,轉而將目光落在賀君川身上,全場唯一一個擁有空間異能的人。

  陳日安:「把人帶出來,重新提供口糧。」

  賀君川不語,卻站起身來,自身前開闢一道空間裂縫,信步踏入。

  獨立空曠,盛滿銀河的立方空間裡賀君川解開襯衫最頂端的兩顆顆紐扣,撩開衣領,暴露脖頸。

  一邊接近鎖骨的位置上,還停著一排鮮紅的齒痕。

  是阮青玉的咬的,最初深可見骨,現在仍未徹底癒合,

  他抬手,手指覆於此處,點點血似的紅光由此漫延,他抽手而去,指間連著一根血色絲線,自虛空一滑,開闢一道空間裂縫。

  裂開的縫隙,放映機一樣,投射出阮青玉的身影。

  迎面上來就是一巴掌。

  「閉嘴!吵死了!」

  賀君川:「……」

  遭遇危險?捨己為人?

  賀君川抱臂,搭在手臂的手指輕輕抬了抬,頸間紐扣自行扣好,蓋住頸側坑坑窪窪的牙印。

  直到阮青玉將那一團菟絲子控在掌心,賀君川才停止旁觀,確切說是眼神不怎麼純潔的視奸,那雙赤眸將阮青玉從頭到尾掃視一圈,幾乎可將人隔空洞穿。

  他向前一步,一手探入虛空,勾住阮青玉窄腰的同時,操縱異能將手按在對方腹部。

  人不可能在同個地方跌倒兩次,賀君川是絕對不會。

  意識短暫空白後,阮青玉視線再度聚焦,眼前環境已變,腰間被禁錮的觸感以及後背異樣的寒涼,都讓阮青玉瞬間頭皮發麻。

  賀君川附唇過去,冰涼的吐息順著阮青玉的耳尖,鑽入脖頸。

  此刻,阮青玉是賀君川的提線娃娃,除了眼球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能動的,他基因里的元素因子被短暫冷卻,從而無法發揮異能。

  他只能感受著賀君川的觸碰。

  賀君川抬起另一隻手,從前扣住阮青玉的下頜,將對方的頭往側面一掰,赤紅眼眸盯著那頸側的脆弱卻搏動有力的動脈,眼底浮現金色紋路,瞳仁漸漸縮成菱形。

  蒼白嘴唇微分,賀君川尖牙露出,毫不猶豫的刺向阮青玉的脖頸。


  「咕咚~」

  輕而低沉的吞咽聲隨刺痛而來。

  阮青玉想要掙扎也無能為力,暴虐因子逐漸沸騰,蒸紅雙眼。

  他能清晰的察覺到自己血液的流逝與身後那具身體的溫度,從一開始的冰冷,漸漸溫熱起來。

  阮青玉看不到的背後,賀君川衣衫下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蒼白的不正常的膚色,也有血色浮現。

  半晌,賀君川饜足的眯著眼,豎瞳瞳仁顫抖著縮了縮,他拔出尖牙,嫣紅薄唇微啟。

  櫻色,細長,分叉,酷似蛇的舌尖,從阮青玉頸側交錯的雪洞的上掠過,擄走血沫的同時,也抹去了阮青玉的傷。

  他緩緩抬頭,手扶著阮青玉的下頜,將人的腦袋擺正,唇幾乎要貼在阮青玉的耳尖:「這才是扯平了。」

  話語間,他菱形瞳孔縮了縮,虹膜金色紋路閃了一下。

  脖子以上的支配權,重新回到阮青玉這裡,他扭頭瞥了一眼賀君川,像是在看小學生:「你要扯平我不攔著,就是你這方式,有點過於嚇人了。」

  他早知道賀君川會討回來。

  畢竟賀君川可不止是被咬了一口這麼簡單。

  賀君川聚集用來修復身體的力量,被阮青玉吞了大半,殘存的力量不足以支持賀君川繼續修復身體上的殘缺,才讓阮青玉咬的傷一直留到現在才徹底恢復。

  原本那傷,更是嚇人。

  他出了小一周的任務,也吃了不少配菜,才有所好轉,可配菜始終是配菜,能從裡面汲取的養料少之又少,根本抵不上阮青玉的一滴血。

  賀君川不語,將人放開:「有人托我帶你出去。」

  沒了壓制,阮青玉長舒了口氣,小幅度的活動了一下肩膀,應道:「那就現在走吧。」

  說著他拋了拋手裡的一枚金色半透明球體,球體裡困著一團猙獰的紅色絲線,正在扭曲舞動。

  處長辦公室里。

  肖渡宛若遊魂,落寞的坐在沙發上,機械一般抽了一張擱在腿上的抽紙。

  陳日安盯著肖渡面前茶几上一堆擤鼻涕擦眼淚的衛生紙,擱在身側的手,拳頭握得邦硬,忍無可忍開口道:「你鼻子還好嗎?」

  擤擤擤!怎麼不乾脆把鼻子割了!

  他一百八十抽的紙,這死孩子抽了一百抽!就為了擤那個鼻涕失禁的破鼻子!

  他真的是服了!

  有什麼好哭的!腦補帝,臭戲精!

  「喀喇——」

  空間裂縫隨聲而現。

  肖渡驚弓之鳥般抬頭,看到阮青玉的瞬間,抽紙一掀,擠開起身的陳日安滑跪過去抱住阮青玉的腿嚎得兩眼淚汪汪:「玉啊!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這麼多年你是唯一一個能跟我打配合的!我舍不你啊!

  我們有難同當,生死相約不可以嗎?為什麼要舍己為我!我怎麼忍心看你一人赴死啊!」

  阮青玉被他推得踉蹌,不用自穩腳步便有人兜住了他的腰身,將他扶穩。

  險些被掀翻,艱難站穩的陳日安握緊拳頭,照肖渡頭上「邦」得一拳:「嚎什麼嚎!讓不讓人說話了!」

  哭聲戛然而止。

  肖渡仰臉看著阮青玉:「不嚎也能靠雙眼來表達我的情緒。」

  阮青玉嘴角抽搐,伸手扶他:「要不咱先起來?」

  「好嘞。」

  肖渡幾乎是瞬間做出反應,「嗖」得一下如旱地拔蔥。

  那看向阮青玉的眼神,如同在看大英雄,滿是欽佩與羨慕。

  阮青玉:「……」

  要不他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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