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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原來他曾來過

2024-09-15 23:58:39 作者: 穗憂仔
  「那一會兒你得先回家收拾東西吧?」童念嶼捻著紙巾擦了擦手,「要回去嗎?」

  童念安點了點頭,「要,我回去正好把沈叔叔留給你的那個玩偶給你帶出來,省得他們倆哪天發神經給你丟了。」

  發神經?

  這個比喻倒是格外恰當。

  傅澤衍朝適應生招了招手,將菜單遞了過去,「麻煩給我們三杯檸檬水。」

  「好的先生,稍等。」適應生接過菜單快步離開,不多時,那人奉上了三杯檸檬水。

  吃過午飯,三人在路口分開,童念安上車啟程回童家,傅澤衍則是帶著童念嶼去了自己的房子。

  童念嶼看著一路熟悉的風景,狐疑道:「去小北城嗎?」

  小北城,京都最繁華的城區,傅澤衍在那裡有房產他是知道的。

  「嗯,那邊離醫院跟學校比較近。」傅澤衍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扭頭瞧著他 ,「家裡你去過的,路還記得吧?」

  「記得。」童念嶼「嗯了一聲」,「可是我記得三樓不是一直沒人住嗎?我們住三樓也沒事,你不是住二樓住習慣了嗎?」

  「那可不行。」傅澤衍板著臉,「瑤瑤那么小,爬三樓怪累的,你們住二樓就好。」

  「家主,張媽說家裡二樓的次臥、三樓的主臥以及您要的兒童房都已經收拾完畢了。」司機見二人都沒再說話,見縫插針的匯報著情況。

  「嗯。」傅澤衍收起笑,目光沉沉的望著窗外,「吩咐傭人把家裡的刀具都收高一些,另外讓林叔留意一下家教老師。」

  「是。」

  家教老師?

  「瑤瑤才大班,請家教是不是太早了點?」童念嶼不免有些擔憂,「若是適得其反,瑤瑤會討厭上學的。」

  傅澤衍回過頭來,「誰說給她請的?」

  「不然給誰?你都畢業了……」童念嶼後知後覺的指了指自己,「給我?」

  「嗯,你請假那麼久,人家都不知道學到什麼地方去了,再說了,你本來就學的比人家慢。」傅澤衍嬉皮笑臉的瞧著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童念嶼的手腕,童念嶼垂眸看著他的手,也沒掙扎。

  「也不慢好吧,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超前學習?」童念嶼斜眼睨著他笑, 「再說了,我不會的不是可以問你嗎?用不著請老師。」

  傅澤衍收回手,戳了戳他的臉,「我要工作,你以為還能像以前那樣追著你寫作業?」

  童念嶼聳了聳肩,扭頭不再理他。

  傅澤衍緩了口氣,「先留著,要是不喜歡換掉就是,下個月競標開始我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著你了,多個人也熱鬧。」

  「我不需要人陪……」童念嶼無措的舔了舔牙,唇瓣微動間盡顯失落,「傅澤衍,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沒必要為我考慮這些。」

  這些……

  本是父親他們該操心的,可我的父親卻為了權勢,將我作為系帶,束縛在了聯姻里。

  是,雖然這個人是我喜歡的,我也高興,可心裡卻總是空落落的……

  若是小爸還在,若是他還在……

  「念嶼,你才十八歲,沒有人為你考慮這些,未來的路會很難走。」傅澤衍望著他,眼底帶著些許歉意,「我知道你一直是一個獨立性很強的人,但是你畢竟還小,需要人關心和陪伴這沒什麼難以啟齒的。」

  童念嶼怔愣片刻,卻依舊不敢與他對視。這副樣子,讓傅澤衍心裡不禁一疼。

  由A變成O這樣兩極分化的結果,讓童念嶼一朝從家族的繼承人變成了傅家的附屬品,恐怕任誰都接受不了。

  再加上父親的忽視,小爸的離世,不知在這個人心裡到底留下了多大的陰影,才讓這個人在失去最後一個親人後選擇輕生……

  「阿嶼,你不開心嗎?要是實在不喜歡,那我們就不請家教,別不理我,好嗎?」傅澤衍慌了,他沒有見過這樣的童念嶼,以前沒有,上一世同樣。

  許是他的私心改變了童念嶼原本的軌跡,才讓他見到了這個人如此脆弱的一面。

  童念嶼回神,他微微側目瞧著眼前之人,眸中寒光漸弱,「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是澤衍,我是個成年人,我不希望你和他們一樣,覺得omega就是應該什麼都依靠alpha。」

  傅澤衍愣愣的看著他,半晌吐不出一個字來。

  明明他不是這個意思,可他不知道為什麼童念嶼會理解成這個意思。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難道就算自己再來一次,也挽救不了什麼嗎?

  童念嶼依舊不肯相信自己,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怕你學習跟不上會有壓力,讓自己變得更加不開心。」傅澤衍沉默半晌,緩緩解釋。

  「謝謝,但是我想試試,他們都說AO的智商相差甚遠,我不相信。傅澤衍,你也要相信我,好嗎?我是童念嶼,就算我成了omega,我也不比alpha差。」童念嶼目光沉沉,眼裡的自信熠熠生輝,使得傅澤衍開始後悔提出這件事。

  若是自己不提,他或許就不用再次面對自己分化成了omega這個殘酷的事實。

  「我相信你,我們阿嶼可是單挑過三個alpha的人呢!」傅澤衍眉眼彎彎,探手捏了捏童念嶼的手指,「有不會的,可以問我。」

  童念嶼點了點頭,「那我們的賭約……」

  自己要上學,賭約生效的日期卻只到婚約前,他不過只有七個多月的時間,怎麼在七個多月的時間裡一心二用,還要看到不錯的成績呢?

  童念嶼抿了抿唇,若是以前,他有這個自信,可現在……

  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要和曾經那個自信的童念嶼說再見了。

  AO的差距是天生的,是難以改變的。生理,心理,方方面面,似乎alpha總是要強悍一些,童念嶼垂下眼來,沒再開口。

  「我會去學校為你申請不住校,這樣我能帶著你,豐富你的閱歷,也能給你輔導功課。」傅澤衍摸了摸下巴,想了個兩全其美之法:「時間確實不多,那這樣吧,合同延期到你大學畢業,如何?」

  「當真?!」童念嶼眼睛刷的一下亮了,「你可想清楚,離我畢業可是還有三年多呢!」

  三年多賺回百萬,再加上他自己的努力和傅澤衍的栽培,傅澤衍指定是要輸的!

  見他如此興奮,傅澤衍眉眼含笑,「當真。到時候還請童總高抬貴手,不要讓我輸的太慘才是!」

  二人說說笑笑,車子一路直上,十分鐘後停在了小北城的閃星壹居門前。

  傅澤衍帶著童念嶼上了電梯,司機目送二人離去,這才開車離開了小北城。

  而這邊,童念安大搖大擺的漫步在家門口的綠地邊上,此時的他正半蹲在路邊欣賞著一株無名小花。

  「這花哥哥肯定喜歡。」他摸了摸花瓣,將小花連根拔了起來,童念安拍了拍花瓣上沾染的塵土,站直身子朝家而去。

  童念安甩了甩胳膊,抬腳就要朝前走,可他的目光卻被屋外的一人所吸引住了。

  那人一身亞麻色大衣蓋至小腿,他臉上雖然戴著墨鏡,卻絲毫掩蓋不住他對管家和管家身旁之人露出的,那笑里包含的無盡諂媚。

  童念安雖認不出那人的身份,可管家身旁的男人,他卻認得。

  是童淮淇准沒錯。

  不知是不是那人說了什麼話惹怒了童淮淇,只見童淮淇毫不客氣的拎起旁邊一堆的雜物就朝男人丟了過去。

  他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憤怒和嘲諷,而那人卻顧不上臉上的疼痛,下意識伸手將東西抱在了懷裡,像是保護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不等童念安快步走過去,那人便在童淮淇的咒罵聲中疾步離去了。

  「周伯,周伯。」童念安捻了捻衣角,抬腳奔了過去。

  「小少爺,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管家聞聲看向他,表情淡淡道,瞥見他手裡的花,管家眉頭微微皺了皺,「要是讓夫人看見了,該罵您不務正業了。」

  童念安張了張嘴,忽然四處看了看,「父親呢?」

  管家回他:「先生已經進去了,您先進去換身衣服吧,免得夫人看見了說您。」

  「沒事,我一會兒就走了。」童念安無所謂的拍了拍衣服和褲子,「那剛剛那個人是誰啊?為什麼來我們家拿東西?」

  而且拿的東西看上去似乎都不是什麼貴重物品,因為看剛剛那人的動作,東西必然是不重的。

  管家扶了扶眼鏡,神在在的看著他,「小少爺,不該問的別問,免得先生不高興。」

  「您偷偷告訴我,我又不說出去,周伯周伯,你最好了~~」童念安拉著周伯的手晃了晃,直到手套上留下一個沾染了塵土的印記,管家這才皺著眉頭鬆了口。


  「那人是席家的管事,來拿東西的。」管家不著痕跡的捻了捻手指,「小少爺,您剛剛說您要走?先生和夫人知道嗎?什麼時候回來,和誰去?」

  童念安擰眉看著他,「哥哥出去你怎麼不問這些?我一個alpha有什麼好擔心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管家一愣,「小少爺,我是童家的管家,自然是聽先生和夫人的命令。」

  言下之意,關心童念安是因為先生和夫人有這個命令,不關心大少爺,同樣是因為他們沒有下達這個命令。

  「席家的人,來我們家拿什麼?父親還發那麼大火,周伯,哥哥的玩偶上次是不是你收起來的,在什麼地方,我要拿去給哥哥。」童念安撓了撓頭,沒再多想。

  上一世沒有出現過這個人,是因為自己改變了軌跡,還是因為上一世的今天,自己沒有在家所以錯過了呢?

  管家眯了眯眼,低聲道:「大少爺的東西剛剛那人都拿走了,您還是不要提了,先生正生氣呢。」

  拿走了?

  「他拿哥哥的東西做什麼?」童念安皺了皺眉,這個人他沒聽說過,更何況是深居簡出的童念嶼?

  他不知道的,童念嶼也是萬萬不可能知道的。

  畢竟哥哥的心思簡單得很,瞞不住半點秘密。要是他認識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他們問,他自己就會憋不住說出來。

  「這個,就不是您該問的了,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去忙了。」周伯笑了笑,轉身進了院子。

  童念安抿緊了唇,當即衝進了屋,在童念嶼的房間裡四處尋找。不止是那個玩偶不見了,甚至是童念嶼經常穿的衣服和鞋子,還有桌上屬於哥哥和小爸唯一的合影也被拿走了。

  「……那個人……到底會是誰?」童念安再三確定東西真的不見了,這才意識到那個人,會不會是他?

  童念嶼葬禮上那個悲痛欲絕的男人,會是他嗎?

  如果真的是他,那是不是代表上一世的今天,他就曾來尋過哥哥?只是當時的哥哥在會所,而自己沒有請假回家,傅澤衍生氣去了國外,這才導致根本沒有人知道他來過?!!

  「席家……」

  童念安長舒了一口氣,扭頭回房間收拾了幾套衣服,偷偷摸摸離開了童家。

  他跟著童念嶼發送的定位,打車去了小北城。

  童念安抵達時,童念嶼已經睡下了。門鈴聲響起時,傅澤衍以極快的速度前去打開了房門,看見來人,他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

  「傅澤衍,我有事和你說。」童念安環顧四周,發現童念嶼不在,他抬眼看了看時間,三點多了。這個時間童念嶼應該在睡覺,如此想著,他拉著傅澤衍去了書房。

  傅澤衍一臉茫然的跟在他身後,見其一臉嚴肅,立馬也板起臉來,「出什麼事了?」

  「我剛剛回家,發現有一個人把哥哥的所有東西都帶走了,家裡的管家說那個人是席家的管事,你對席家了解嗎?」童念安三言兩語將剛剛的事情娓娓道來,末了,他低聲道:「我懷疑他是來找哥哥的。」

  傅澤衍聞言皺了皺眉,「席家?席家不是二十多年前就舉家去了國外嗎?」

  而且,席家找童念嶼做什麼?

  「這個我不知道,我第一次聽說這個家族。」童念安搖了搖頭,「傅澤衍,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童淮淇對哥哥還沒有對念瑤好?為什麼念瑤有先天性心臟病而哥哥沒有,你說有沒有可能哥哥他真的不是童家的人?」

  「你瘋了?」傅澤衍瞪圓了眼睛,不怒自威的望著他,「你這話要是讓他聽見了,他該有多傷心?!」

  「我沒瘋,我好得很。」童念安當即睨了他一眼,「哥哥葬禮上曾經出現過一個男人,他當時手裡拿的就是哥哥的東西,傅澤衍,你有這個功夫不如去查查我哥哥和席家有什麼關係。」他說完便扭頭去了客房,像是賭氣一般,一直到晚飯,童念安都不肯和傅澤衍說一個字。

  童念嶼一臉茫然的瞧著似乎鬧了彆扭的二人,一時也不知道該哄誰,該說些什麼。

  這樣的情形,在知道他們要住在一起時他就已經試想過了。兩個幼稚鬼,鬧彆扭似乎也沒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事情。

  「我吃飽了。」童念嶼放下碗筷,起身回了臥室,獨留他們二人坐在餐桌邊望著彼此,露出滿臉不屑的表情。

  童念安抿了抿唇,咽下最後一口便起身準備離開餐桌,可他還沒動作,便被傅澤衍先一步扯回了椅子上。


  「幹嘛?」童念安沒好氣的瞧了他一眼,「我勸你離我遠點,畢竟在你眼裡我可是個瘋子。」他揮手拍開傅澤衍的手,語氣滿是對傅澤衍之前話的不滿。

  傅澤衍皺著眉收回手,將手機遞了過去,「別指望我道歉,這是我的人查到的,不過對方的身份不一般,查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童念安聞言一愣,當即扯了扯嘴角,「在京都還有你查不到的?」

  傅澤衍無奈的看著他,「席家早年就離開了京都,查不到不是很正常?你當我是萬能的?」

  「切。」童念安坐下,仔細查看起了查到的資料。

  「席知衡,alpha,信息素:香雪蘭。早年為京都人氏,今年四十五歲。席家舉家出國後任位席家現任家主,至今未娶,此人行事果斷,行蹤不定。」

  「這個席知衡……是我今天看到的那個人嗎?」童念安眨了眨眼,狐疑的偏過頭去,「傅澤衍,你不是很牛嗎?連照片都查不到一張?不像你的做派啊。」

  傅澤衍擰了擰眉,「席家勢力與傅家不相上下,更何況如今他的勢力大部分都在國外,我想查也需要時間。你今天看到的,應該是席知衡的屬下,席知衡十五年前出了車禍落下了殘疾,只能與輪椅為伴,是不可能站起來的。」

  「……那不還是沒有線索?」童念安將手機還給他,「你有辦法找到這個席知衡嗎?我想把哥哥的東西拿回來,別的東西都無所謂,可那個玩偶是沈叔叔的遺物,傅澤衍,你明白遺物兩個字的重要性嗎?」

  傅澤衍聞言眼前一亮,「你剛剛說這是誰的遺物?」

  童念安不明所以,重複道:「沈叔叔啊,那個玩偶是哥哥的小爸,也就是沈梓舟的遺物。」

  「有辦法了!」傅澤衍眯了眯眼,「席家查不到,那就從沈家入手。這個人千里迢迢來拿東西,我們無法確定他尋找念嶼是不是目的,但是拿到沈叔叔的遺物肯定是他的目的!」

  童念安是什麼人?

  到底活了兩輩子,他瞬間明白了傅澤衍話里的意思,不禁咬了咬唇,「可是沈叔叔離世多年,你要怎麼查?」

  傅澤衍無非是想從沈叔叔的交際圈去尋找此人的位置和目的。可沈梓舟離世多年,有些事情恐怕就連童念嶼都不一定能完完全全的說清楚。

  「你別忘了,沈叔叔和我小爸可是好朋友,我小爸肯定知道。」 傅澤衍舔了舔後槽牙,當即撥通了江可誦的電話。

  童念安眼波流轉,終是沒有辯駁。

  傅澤衍的方向是對的,有人能指點迷津,總比他們像無頭蒼蠅一般要好得多。

  「餵?」

  電話接通,傅澤衍清了清嗓子,問道:「小爸,我今天和念嶼回家去拿東西的時候,發現有人搶了先,把念嶼的東西全部拿走了,他說他是席家的人,您知道他和沈叔叔是什麼關係嗎?」

  江可誦沉默半晌,不解道:「他回來做什麼?不是,他拿念嶼的東西做什麼?」

  此言一出,傅澤衍和童念安當即對視一眼,這個人,十有八九真的是沈叔叔認識的人。

  「我也不知道啊,他不僅拿了念嶼的東西,還把沈叔叔給念嶼的遺物拿走了。我想去找他拿回來,小爸,您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嗎?」傅澤衍指了指旁邊的柜子,童念安心領神會,起身為他拿來了紙筆。

  傅澤衍笑了笑,取下筆帽就準備記錄,可卻聽見他小爸低聲罵了他一句。傅澤衍沒聽清,眼神微微愣了愣,道:「您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別說他拿了梓舟的遺物,就是他把念嶼接走你也管不著。傅澤衍,不該你問的別問,對你沒有好處,老老實實當好你的傅家家主,要是給我惹是生非,信不信我分分鐘給你造個弟弟出來分你的家產?!」江可誦一臉惱怒的掛斷了電話,當即一個電話打去了國外。

  這邊,傅澤衍被罵得莫名其妙,手心的筆不禁沉了幾分。

  小爸為什麼要那麼生氣?

  而且,小爸對於這件事情,好像並不驚訝,也不吃驚。那就說明這個人小爸肯定是認識的,並且特別信任。

  信任到就算對方把念嶼帶走,他也不會有半分擔憂。

  「那……還查嗎?」童念安尷尬的揉了揉鼻子,原以為傅澤衍這樣的性子被罵了應該會罵回去,卻不成想這個人當場宕機了。

  看上去好像確實和哥哥口中那個反應慢半拍的人有些相似,只是多了一層家主的身份罷了。


  傅澤衍還是那個傅澤衍,一直沒有變過。

  「查,自然要查。沈叔叔的死,念嶼的病,這背後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傅澤衍放下手機,無助的揉了揉眉心,「你說那個人在念嶼葬禮上出現了?他當時什麼表情,傷心嗎?還是別的什麼?」

  「很傷心。」童念安仔細回想著上一世關於童念嶼葬禮的記憶,猛地,他忽然抓住了傅澤衍的手,「是他,是他!是他滅了秦家!我想起來了,哥哥葬禮的第二天,就是這個人親自登門滅了秦家,隨後吞藥自盡在了沈叔叔墓前!」

  秦家?

  這個秦家,在這裡面又扮演著什麼角色呢?

  「沈叔叔……為什麼呢?」傅澤衍百思不得其解,「沒聽說沈叔叔有什麼情債啊,那這個人……不會是暗戀沈叔叔吧?」

  童念安茫然的看著他,忽然覺得這個解釋格外合理。

  因為喜歡沈梓舟,所以千里迢迢來尋找他的遺物,又因為喜歡沈梓舟,所以在沈梓舟的孩子去世後親自出席葬禮並且為他報復了秦家。

  「可是……如果是暗戀,為什麼江叔叔會說他把哥哥接走都沒關係?」童念安舔了舔唇,有些不太理解江可誦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止他不理解,傅澤衍也不理解。

  一個人不明不白帶走了沈梓舟的遺物,而作為沈梓舟最好朋友的江可誦,卻說就算他接走了沈梓舟的孩子,他們也管不著。

  忽然,一個無厘頭的想法出現在了傅澤衍腦海。可不等這個想法在腦海里生根發芽,便被他親手除了個乾淨。

  怎麼可能呢?

  沈梓舟和童淮淇婚後才有的童念嶼,怎麼可能會是別人的孩子呢?

  他沉重的緩了口氣,「罷了,明天再說吧,我明天派人去國外看看。實在不行,給念嶼先買個一樣的玩偶頂一段時間,他不是經常摸,應該發現不了。」

  童念安點了點頭,「那只能這樣了。」

  萬籟俱寂之時,傅家依舊燈火通明。

  偌大的客廳里,三個男人沉默的對峙著。

  「你回來做什麼?」江可誦瞥了一眼對面的男人,當瞧見男人手裡那個已經洗得發白的玩偶,他才確信這個人真的去了童家。

  「江先生,你是我們家主的朋友,我這次回來,是奉家主之命前來探望你和傅先生。」男人微微一笑,將玩偶破舊的衣服整理好後重新裝進了包里。

  傅立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頗為無奈道:「你們家主就讓你大半夜闖別人家裡聊天是嗎?」

  男人一愣,隨即起身準備離開。

  江可誦捏了捏拳頭,到底沒忍住脾氣,衝上去就給了男人狠狠一拳。他一下子沒收住力,當即打得男人臉歪向一邊,嘴角瞬間滲了血。

  「你回去告訴他,從沈梓舟死後,我就沒有他這個朋友了!!他不是死了嗎?!為什麼沒有死?!為什麼死的是沈梓舟?!憑什麼,憑什麼?!!」江可誦揮拳就要再來一拳,可他的手還沒揮出去,便被傅立葉拉到了掌中。

  「你先回去吧,告訴你們家主,要贖罪,就親自回來。這個玩偶對念嶼很重要,麻煩留下來。」傅立葉上前攔在了二人中間,一邊是愛人,一邊是舊友的屬下,兩邊都不好惹。

  男人沉默下臉來,搖頭拒絕,「家主有命,這個東西必須帶走。」

  「帶走?他有什麼資格帶走?這是梓舟留給孩子的東西,他憑什麼帶走?!」江可誦氣紅了眼,指著門口厲聲驅逐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不留也行,麻煩你現在就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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