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個吻的交易

2024-09-22 22:32:34 作者: 小小書童來寫書
  這是一家裝潢精緻的「餐廳」,昏暗的環境之中醞釀著某種曖昧的氣息,巨大的天花板上懸掛著銀河,無數的星子在其中誕生而又毀滅。

  餐廳的前方投放著剛才預選賽中發生的一切,殘疾獸人爆冷戰勝了F級獸人,贏得全場歡呼。

  一位銀髮男子走了進來,當他出現的那一刻,餐廳的所有人都不由的呼吸一滯。即使在美男輩出的獸人世界,他的美也是如此的出類拔萃。

  他走到了角落裡,輕輕敲擊著大理石板做成的桌面,驚醒注視著屏幕的座位主人,主人回過頭看,嘴角噙著一抹優雅的笑意。

  「傑西卡,你怎麼來了?」他單手托著頭,瀑布一般的金髮搖曳出別樣的美感。

  這位主人有著一雙碧綠迷人的眼睛,當你不小心注視他時,仿佛世界都在你眼前消失。

  「有那麼好看嗎?」銀髮男子回答,他的聲音中帶有一種金屬質地的冰冷。他坐在了金髮男子的對面,將一張透明的令牌丟給了男子。

  「西奧多,別忘記了你的職責。」

  金髮男子修長的指骨夾住了令牌,溫潤的嗓音如同呢喃,「他很迷人,不是嗎?」

  「迷人?我可不覺得一個殘疾獸人迷人。」傑西卡的嗓音中有一種微涼的諷刺,「你我都知道,他玩了什么小把戲。」

  「你就是太嚴苛了。」西奧多仰靠在沙發上,嘴上揚起了一抹更深的笑意,「這樣不好嗎?我喜歡他認真的表情。」

  「停!我不想了解你的「獨特」嗜好。」傑西卡打斷了他,「元老院讓你在比賽時處決了他,他在俄羅斯輪盤裡面更換了子彈,違反了比賽規則。」

  傑西卡的手指輕輕地叩擊著桌面,諷刺的意味更重了,「比賽時那把槍里壓根沒有可以射出的子彈。」

  西奧多優雅地舉起了桌上的酒杯,仿佛在為這詭計慶祝一般。他淺淺酌飲一口,聲音低沉而悅耳,「我不干。」

  「無所謂。」傑西卡身體前傾,側臉完美而冰冷,仿佛一具沒有感情的機器,「我會在正式比賽中截殺他的。」

  「哦,那可真可惜。」西奧多嘴角上挑,似乎是在遺憾著,「還是我來吧,你那麼粗暴,他是不會喜歡的。」

  ………

  蘇晨回到座位後,系統立馬上線了。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階段任務,下面公布第二階段任務。」

  「取得大逃殺正式比賽的勝利,成功存活。獲得抽獎機會三次。」

  系統剛剛發布完第二階段的任務,一旁的蜻蜓獸人就說話了。

  「真是厲害呀,親愛的,你居然活下來了。」明明是誇讚,那獸人眼中卻仿佛流露出了一絲遺憾,他指了指蘇晨手中的基因質,笑得頗有些幸災樂禍。

  「但帶著這東西,你活不過正式賽的第一天的。」

  「怎麼說?」,蘇晨問。

  「你沒發現嗎?他們都對你虎視眈眈呢?」蜻蜓獸人瞥了一眼周圍的那些怪物們,就如同他所說,擁有著基因質的蘇晨,此刻仿佛變成了一塊流著油的大肥肉,讓周圍所有人都垂涎欲滴,蠢蠢欲動了起來。

  「也包括你嗎?」蘇晨望著那怪異美麗的蜻蜓獸人,一臉認真地問。

  這問題仿佛娛樂到了蜻蜓獸人,他頓時笑得花枝亂顫,「是的,當然包括我。我比他們還要貪婪得多,親愛的。」他的聲音黏稠而溫柔,俊美的臉龐仿佛擁有著一種邪惡的美感,不像蜻蜓,更像是一些花色艷麗帶毒的蝴蝶。

  蘇晨將基因質遞給了他,「我把這個送給你,你能為我講解一下接下來比賽的規則嗎?」

  蜻蜓獸人仿佛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看著蘇晨,「你是說你來參加大逃殺,卻連規則也不明白?」

  「我之前出了一點意外,」蘇晨回答,她並不想談論這個可能會暴露身份的問題,「你願意交易嗎?」

  蜻蜓獸人不屑地看了一眼這眾人渴求的基因質,他指了指蘇晨的心臟,挑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我不需要這個,交易的話,我要你的基因質。」

  他紅色可怖的複眼中流露出了一股壓抑不住的渴望,僅僅一瞬間就移動到了蘇晨的身旁,他挨著她的耳朵說:「親愛的,我會讓你死得沒有任何痛苦的。一想到你的血液濺射到我的臉上的快樂,就讓我忍不住發抖。」

  一股曖昧的暖流撫摸上了蘇晨的耳垂,幾乎讓她坐立不安。蜻蜓獸人高大的身體籠罩了她,他的雙臂虛虛地將她環在了懷抱里,比起青睞,更像是一場狩獵,瘦小脆弱的蘇晨變成他手心上的一隻小蟲。


  這冰冷的懷抱讓蘇晨的大腦後皮層感受到了針刺一般的刺激,心跳加速,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危險。

  弱小生物面對死亡威脅時的本能讓她逃跑,躲起來。

  可她最終只是溫柔地將手撫上了他的胸,淡然地望著他那因為過度興奮而充血的複眼,然後狠狠地一把推開,「我拒絕!」

  一瞬間,無數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蘇晨,仿佛猛獸瞄準了他的獵物,蜘蛛的網將她的心臟緊緊纏繞,就像墜入冰冷的深淵。

  蘇晨的心跳停滯了,周圍的一切仿佛消融,如同死神數著倒計時。

  她就像被人扼住了脖子,根本無法呼吸。

  不知道是過了良久,還是只過了一瞬間。一聲輕笑打破了僵局。

  蜻蜓獸人又親昵地靠了過去,倚在她的肩頭,伸出手來觸碰著她因恐懼而泛白的嘴唇,「我開玩笑的,親愛的。你怎麼這樣緊張。」

  蘇晨緊繃的神經這才鬆了下來,她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這可不是玩笑,那一刻,她確確實實感受到了來自蜻蜓獸人那壓迫性的殺意。

  這和面對鼠人時完全不一樣,一個是可以嘗試可以戰勝的,而另一個則如同面對海嘯,鋪天蓋地,無窮無盡,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渺小得如同一顆沙粒。

  幸好,他並沒有動手。

  蘇晨可不認為這是出於他的好心,看來比賽規則規定了除了比賽過程中,選手們不得互相殘殺。

  蘇晨揮開了他捉弄著的手,「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去找別人了。相信很多獸人願意與我交易。」

  「別心急,」那蜻蜓識趣地收回了手,他摩擦著雙指,忍不住回味著蘇晨唇上的餘溫,那裡仿佛成了一切誘惑的源泉,讓他忍耐不住地血液沸騰,心跳加速,雙指上殘餘的觸感點燃他的神經。

  他忍不住地去放大,回味。那無數雙眼睛黏在了蘇晨的唇上,他看著蘇晨,就像是沙漠中走投無路的行人死死地盯著唯一生命之泉。

  他嘴角上挑,勾起了一個誘惑力十足的笑,對著蘇晨說:「一個吻怎麼樣?一個吻,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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