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萬海臉色越發難看，塵封的記憶洶湧而來，這是他不願回憶起的黑歷史。
「老夫是遭人陷害的！」
「敢問是誰陷害的墨樓主，是我那些潔身自好的師姐，還是外界的歹人？」
「……」
墨萬海呼吸急促。
當年的事，他一直在調查！
不是為了要奪回什麼，純粹是想要爭一口氣！
只是……
一晃兩千年。
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當年邀請他，帶著他進入百花閣的女弟子，也根本不存在，如同夢幻泡影一般。
幕後真兇是誰，他——根本找不到！
此刻。
面對李雲清的話語，墨萬海黑著臉默不作聲。因為從任何角度看，他的確鬼鬼祟祟的。
墨萬海袖中的手用力握緊，轉移了話題：「聽說，你有了一位師弟。」
「嗯，就是被你偷看的那位，還好不是師妹。」
「……」
墨萬海呼吸急促：「李雲清，你有完沒完！」
李雲清撇嘴：「怎麼，墨樓主還要打我不成？」
墨萬海恨的牙痒痒。
他們二人皆是大天尊，若拋去各自身份切磋一二，自是無所謂的。
但。
他代表了千機樓。
李雲清所在養雷宗，更是牽扯了命宗與百花閣，更別提還是在命宗趙靈失蹤的這個關口……
墨萬海再一次忍了！
當下甩袖離去，只留一道冷哼聲：「老夫懶得與你這婦道人家糾纏！」
李雲清呵了一聲：「實力一般，脾氣倒是不小。」
李雲清沒有再回到玉石洞府內，而是在洞府外盤膝坐下。
她不知道葉凡為何要來這裡，但直覺告訴她……這位老前輩的弟子，似乎有什麼大事要做。
她。
不方便在場。
所以李雲清選擇替葉凡護法。
而洞府內的葉凡，也似有所察的向外看了一眼，很快便沉默了下來。
「李師姐。」
「你不能對我這麼好。」
「你對我越好，我心中越是愧疚啊。」
葉凡無聲呢喃著，他這一生雖然不是作惡多端，但自認也不是什麼好人，被這般無條件的寵溺，讓他有種回到家裡，或是回到玉女觀的感覺。
欠什麼債。
都不能欠人情債。
葉凡思索，有什麼什麼辦法能彌補一下這份人情債。
可就在這時。
葉凡感覺玉石洞府晃悠了一下，他一開始沒當回事，只覺得是錯覺。
畢竟這裡可是千機山，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晃動呢？
直到這晃動幅度越來越大，李雲清在門外喊道：「葉——李師弟，還愣著做什麼？快出來，地龍翻身了！」
地龍。
除了是一種中藥材，也代表著地震。
葉凡腦瓜子嗡嗡的，莫名有種不太好的直覺，總不能……是法則小蛇在地底下搞了什麼事吧？
一念至此。
葉凡體內血液快速流動，艱難吞咽一口口水，神念焦急呼喚道：「小傢伙，快回來！」
一個呼吸。
兩個呼吸。
十個呼吸。
法則小蛇沒有任何回應。
葉凡徹底慌了，就在他咬著牙準備跑路時，一道白光直衝他的識海。
赫然是雷系法則小蛇！
「轟——」
洞府大門被一腳踹開。
李雲清一把將葉凡從洞府里拽出去，邊飛邊呵斥道：「你瘋了？我喊你怎麼不回話！」
葉凡依舊沒有回話，他呆呆看著眼前一切。
因為那座只有幾百米高的小山包……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