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善人無善報，惡人無惡果
「她臉上的傷疤，其實是我在她熟睡時，出手治住她，親手刺下的。」
打趣了楚源幾句話後，天山童姥眼中閃過了一絲恨意。
「為什麼，你們不是師姐妹嗎？」
楚源奇道。
「為什麼……」
天山童姥冷笑一聲，神情冰冷且瘋狂：
「有一次我在練功時，正好處於返老還童狀態，那個毒婦因為同樣喜歡師弟，欲要和我爭搶，趁我練功時故意闖進我的閉關之地，驚嚇打擾我練功，令我走火入魔，在之後的很多年，一直維持著女童狀態，這讓師弟對我敬而遠之，眼睜睜看著師弟投入了那毒婦的懷抱。」
「後來她和師弟成婚後，卻生性放蕩，只因為師弟沉迷於自己親手雕刻的玉雕，就找來了很多面首當著師弟的面歡好，將師弟氣得半死不說，更和師弟的弟子丁春秋搞在一起，行有悖倫理的醜事，被師弟發現後，兩人還一起偷襲，將師弟打落懸崖。」
「由於她乾的諸多醜事，我實在氣不過，就有一次趁著她和她的那些面首風流後熟睡時，偷偷潛入她的住處制住她，並毀了她最引以為傲的容貌。」
天山童姥有些神經質地大笑起來：
「後來她醒來後，得知自己容貌被我所毀後差點瘋掉，我們倆從此也就結下死仇，都想置對方於死地。」
沉默片刻後，楚源只能說上一句：「前輩和這位西夏皇后，可真是師姐妹情深。」
不得不說，逍遙派這三師兄妹，真是各種恩怨情仇。
這劇情放在他穿越之前，都能拍成幾十集的狗血電視劇了。
不過按照天山童姥所說，這李秋水性格也著實放蕩，都能和康敏比上一比了。
「從此以後她走到哪裡都戴著面巾，看到她被毀後容貌的人都要殺掉，剛剛你揭開了她的面巾，將她被我毀掉的那張臉，展露在這麼多人面前，觸怒了她的逆鱗，若不是你武功夠高，她恐怕還真想要殺了你。」
天山童姥聽出了楚源話中的反意，她不以為意繼續道。
楚源回憶剛剛李秋水的目光變化，一時間冷如寒霜，冰寒刺骨，確實如天山童姥所說，若不是自己武功夠高，李秋水自認不是自己的對手，李秋水還真會想方設法殺了自己。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楚源的實力夠強，拳頭夠大，所以李秋只能無奈退去。
「不過說真的，我沒想到你小子武功竟然如此之高，連那毒婦在你面前，都只能選擇暫避鋒芒。」
天山童姥看著楚源，目光驚詫道。
她剛剛雖然只是在旁邊觀戰，但是見楚源能把李秋水臉上的面巾摘下，還讓李秋水吞下這口惡氣，帶著麾下退去，本身就說明楚源的武功，已稱得上「絕世」二字。
楚源點頭道：「最近武功有所突破，實力又提升了一些。」
和李秋水的一番交手，楚源對於自己的實力，也有了清晰的認知。
回到洛陽城丐幫總舵的這段時間，楚源武功又有所突破，他已經打通了全身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雖然還比不上想像中的「百脈俱通」的境界，但是已經相差不遠。
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不同於其他經脈，是人體的主要經脈。
這二十條經脈組成起來，涵蓋了人體四肢百骸，五臟六腑的所有部位。
經脈被打通後，開始變得全身通透，脫胎換骨，宛如換了一個人一樣，體內內息自行運行，生生不息。
修練出來的內力，一刻不停地充實著丹田氣海。
如今楚源丹田氣海內的內力，如同湖海，深不可測。
就連楚源都不知道，如今自己有多強。
不僅如此，他現在還能隨時隨地感應天地。
這種感覺，要比在上個世界俠客島上，吸收那縷天地靈氣時模糊的感覺要清晰得多。
只是這片天地空空如也，他什麼都吸收不到。
除此之外，楚源中丹田絳宮內，先天真氣也已經達到了極為可觀的地步，《九霄神功》本身就有修練先天真氣的作用。
在這樣的狀態下，楚源覺得自己現在的實力，大概要比李秋水強上那麼一些，如果李秋水硬要和楚源打下去的話，輸的應該是她而不是楚源。
可能也正是因為感應到了這一點，李秋水才會選擇退去。
「你小子就是個妖孽。」
天山童姥打量著楚源道。
楚源實在太年輕了，不滿二十歲，卻連李秋水都有可能不敵楚源。
她和李秋水的實力在伯仲之間，也就是說就連她也有可能，不是楚源的對手。
她和李秋水都已經年近百歲，是江湖上名副其實的老前輩，練功幾十年！
而楚源呢！
就算從小習武，也就十幾年時間，就將武功練到了這種地步和境界，不是妖孽是什麼？
這已經不是江湖上，普通後輩超越前輩了！
江湖上極負盛名的北喬峰和南慕容夠厲害了吧，可是放在楚源面前，依舊不太夠看。
關鍵是楚源的年齡，還要比他們二人小上很多。
「沒想到丐幫這位青蓮使者楚少俠的武功，竟然這麼高！」
「是啊，看著比慕容復強多了。」
「什麼南慕容，我呸，名不副實！」
「我甚至覺得，恐怕連喬幫主光論武功，都不一定比得上這位楚少俠。」
「天佑丐幫，一下子出了兩個這麼年輕的絕頂高手，按照這個趨勢，丐幫以後得發展肯定會蒸蒸日上，超越少林寺，成為武林第一大派，只是時間問題。」
江湖上的其他群豪，看到這一幕也議論紛紛道。
不遠處，在王語嫣和家將包不同、風波惡等人的施救下，剛剛清醒過來的慕容復，聽到周圍武林群豪所說的話，被氣得雙目一紅，一口鮮血噴出，再次暈了過去。
「表哥！」
「公子！」
王語嫣、包不同看到這一幕，神色驚慌地叫著。
「二弟，我怕喬大哥有危險。」
阿朱這時神色焦急道。
「不錯，二哥，大哥進去好一會兒了。」
段譽也在旁邊道。
剛剛看喬峰和他爹蕭遠山，一起打進少林寺，他們就想跟進去了。
但是接踵而至的西夏一品堂和西夏皇后李秋水到來，卻讓他們無法立即離開。
「走，我們進去。」
楚源道。
他也想看看過了這麼長時間，裡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相比起剛剛，此時少林寺和尚們的神色和善了很多，敵視的目光也少了很多。
玄苦對楚源道：「他們往藏經閣方向去了，老僧在前面帶路，楚少俠跟上就好。」
說完，便邁步往少林寺內走去。
阿紫看到這一幕，譏笑道：「這些和尚前後態度差距如此之大，可以稱得上是前倨後恭，實在可笑。」
身為天山靈鷲宮宮主的天山童姥道：「這就是武功高強的好處，江湖武林上，什麼行俠仗義，懲惡揚善都是狗屁，這個世界武功高，拳頭大就是有理。」
楚源想到阿紫本就頑劣的性格，若是被唯我獨尊，爭強好勝，喜怒無常的天山童姥這樣教就要帶歪了。
楚源道：「少林方丈玄慈因我們而死，雖是他咎由自取，但他在少林德高望重，畢竟是少林方丈，少林僧人們對我們態度冷淡些也是理所應當。」
楚源的話，讓走在前面的玄苦腳步放緩了幾分。
天山童姥聞言卻是不屑一笑，看樣子像是並不太贊同楚源的話。
而阿紫卻也不敢和楚源對著幹，即便心中不認同，也不敢說出來。
由玄苦在前面引路，眾人經過幾座佛殿，很快就來到了少林寺的藏經閣中。
能進少林寺的，基本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
普通武林人士，都被少林寺的僧人，攔在少林寺外。
跨過門檻進入藏經閣中，只見如今的藏經閣中，並沒有大家想像中，正在經歷一番大戰，一片狼藉的畫面。
反而無論是蕭遠山還是慕容博，都盤坐在藏經閣一樓，他們身後站著一個身穿灰色僧衣，白眉白須，看上去年齡極大的老僧，雙掌抵在他們二人頭頂，緊閉雙目，似乎正在運功。
眾人趕來時，看到喬峰正孤零零地站在旁邊，神情有些落寞。
而旁邊不知何時提前出現在此處的西域番僧鳩摩智，卻神色警惕，站在喬峰不遠處，看著那老僧。
楚源目光也看向了慕容博和蕭遠山身後那老僧，他知道這應該就是少林寺藏經閣內，這個世界的武力天花板掃地僧了。
「喬大哥，你沒事吧？」
見到喬峰，阿朱立即走上去，關心地詢問。
「阿朱，放心，我沒事。」
喬峰安慰阿朱。
「姐夫，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阿紫問喬峰。
「剛剛我們一路追擊慕容搏，慕容博卻邊打邊退，進了藏經閣，這位吐蕃國國師早就埋伏在這裡，他跟慕容博聯手，和我們父子對峙，不久後這位少林前輩就出現了。」
「他武功極高，我們四人都不是他對手，他一招就打敗了這位吐蕃國師，殺了我爹和慕容博，但他說我爹和慕容博，又能重新活過來……」
喬峰神情無奈，只能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講述了出來。
只不過，這件事情有些過於匪夷所思。
段譽奇道：「死了還能活，那不是起死回生嗎？莫非這位前輩是仙人不成？」
楚源沒有說話，因為這起死回生看起來唬人，實則也就那麼回事。
除了仙人，凡人並非不能辦到，他自己就行。
但估計和《神照經》一樣，這掃地僧施展的手段，也需要一定條件才行。
玄苦在旁邊聽完後，心中有喜有憂，喜的是誰也沒想到少林寺的藏經閣中，竟然還隱居著這樣一位武功這般高強的前輩。
喬峰是他弟子，他的武功他是知曉的。
這位吐蕃國國師鳩摩智，自從來到中原武林後，也是聲名鵲起，除了在擂鼓山上，敗在楚源手中外，從無敗績，實乃江湖上的一大絕頂高手。
剛剛慕容博和蕭遠山在山門前的戰鬥，他全都看在眼裡，這兩人隨便一人，武功都要比少林寺八大高僧高上一大截。
但是即便如此，喬峰四人，依舊不是這老僧的對手，可想而知對方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憂的是，他不知道此人隱藏在少林寺藏經閣中，竟然有什麼目的。
「敢問前輩是……」
玄苦上前小聲詢問。
那老僧卻沒理會玄苦，依舊雙目緊閉。
就在玄苦神情有些尷尬時，那老僧睜開了雙目，目光看向面前的玄苦道：「你是玄苦？」
玄苦恭敬道：「小僧玄苦。」
在這位神秘的老僧面前，他也只能自稱小僧。
老僧俯身，拿起放在身旁地上的一把竹掃帚道：「老僧只是這藏經閣中的一個普通掃地僧，沒有名字。」
玄苦：……
若是少林寺的普通掃地僧武功，都有眼前這老僧這麼厲害，那麼少林寺在江湖上就能橫著走了。
老僧不知道玄苦心中的想法，他問玄苦：「老僧記得少林方丈不是玄慈嗎？」
玄苦道：「玄慈師兄不久之前剛剛圓寂，他做了一些錯事，在受戒律堂弟子懲罰時身亡。」
老僧也沒問玄苦，玄慈到底做了什麼錯事，他只是將掃帚靠向懷中，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楚源這時看著坐在地上的蕭遠山和慕容博道：「前輩這是準備救活二人後度化二人，讓二人皈依佛門？」
掃地僧搖頭：「皈依與否全看他們自己的意思。」
掃地僧目光落在楚源身上：「聽說最近一段時間，江湖上出現了一位丐幫出身的少年高手楚源，年齡不到二十，卻接連打敗了諸多成名高手，就是少俠吧？」
楚源點頭道：「我就是楚源。」
掃地僧目光又重新落到蕭遠山和慕容博身上：「他們二人都偷學了我少林武功，但是只練武功，不修佛法，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火入魔，且各自都執著於心中執念，更是魔上加魔。」
「是以剛剛老僧出手殺了他們二人，卻又以陰氣和陽氣交互，將他們救活，順便讓他們在生死之間，體會了一下人世間的種種妄念，等他們復生後，自會放下心中執念。」
楚源卻不置可否：「蕭前輩是受害者，且沒怎麼作惡，前輩度化他我沒有意見，但是這慕容博卻因為復國妄念，造成了多少江湖悲劇，死者更是不計其數，他放下妄念，就能皈依佛門，得了善終，對於其他受害者豈非不公？」
蕭遠山之前被仇恨蒙蔽，本來想作惡，濫殺無辜來著。
楚源提醒後，喬峰提前趕回，將喬三槐夫婦、玄苦等人都救了下來，也算是讓他沒有鑄成大錯。
掃地僧道：「楚少俠的意思是？」
楚源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乃是屁話，善人無善報，惡人無惡果，此人該死。」
慕容博的本意，其實是想挑起各國紛爭，最好各國朝廷開戰，他才能坐收漁翁之利，有復興燕國的機會。
除了宋遼之外，還有吐蕃與大理。
鳩摩智到大理天龍寺，借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劍譜，擄走段譽，正是其中的一環。
也幸虧慕容博沒有得逞，若是遂了他的心愿，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每時每刻將有成千上萬的百姓死去，這可不是江湖仇殺的小打小鬧。
這種為了一己之私，想要挑起國讎的野心家，要比惡人更加可恨。
楚源話音剛落，體內深厚內力涌動，順著經脈瞬間傳導至掌心，一掌《天罡地煞掌》朝著地上，尚未甦醒的慕容博打去。
掃地僧揮手之間，推出一道無形氣牆，擋在慕容博身前。
然而令掃地僧有些意外的是，只稍微僵持了片刻時間，他所布下那道如同漁網一般柔韌的無形氣牆，就被楚源給一掌打破了。
楚源這一掌，力道十足，掌力雄渾，如同奔雷，勢若千鈞。
在擊破掃地僧布下的氣牆後，一掌正好打中了慕容博心脈。
出乎楚源意料的是，掃地僧卻並沒有再繼續阻止自己殺慕容博。
楚源心中本來已經做好了，掃地僧繼續出手阻止自己，自己和掃地僧正面交手的打算，由於掃地僧的突然住手，只能改變主意。
只見慕容博盤坐在地上的身軀，被楚源這一掌打出兩三丈遠，撞爛兩個書架後，書冊秘籍散落一地，余勢不減繼續撞在牆壁上，木質牆壁被直接砸出一個三尺大洞，慕容搏身體飛了出去，再也沒了聲息。
剛剛被掃地僧救起的慕容博，竟直接被楚源一掌殺了。
「殺了他楚少俠可高興了？」
從那大洞裡，看到慕容博的身軀落地之後，再也沒有起來，掃地僧問楚源。
他心中也暗自有些驚訝，剛剛他為慕容博布下的那道氣牆，雖然沒用全力，卻可以擋住天下大部分高手。
但是楚源卻依舊一掌，破了他的氣牆，在他面前將慕容博給殺了。
可見楚源這個少年的武功，就算不如他，也相差不了多少。
「前輩剛剛為何不繼續阻止我？」
楚源心中不解，問掃地僧。
他還以為掃地僧鐵了心阻止他殺慕容博，像佛門有些偽善的僧人一樣，講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只要放下屠刀，以往所做惡事，都可以既往不咎。
「老僧該阻止嗎？」掃地僧反問一句：「剛剛之所以擋了一下，是因為想讓楚少俠考慮清楚，誰知道楚少俠殺慕容老施主的決心竟然如此堅定，慕容老施主昔日所行惡事太多，老僧雖然想度化他，讓他放下執念，知道名利權勢，皆不過是人間過眼雲煙，但楚少俠執意殺他，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只怪他福緣淺薄。」
掃地僧搖頭道。
「看來前輩不是一個偽善迂腐之人。」
楚源打量身前的掃地僧一番後道。
若是這掃地僧，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他殺慕容博，他還真看輕了對方。
這個世界中的頂級戰力，也不過如此。
按理說，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十分神秘，和掃地僧同級別的高手。
那就是逍遙派的創派祖師逍遙子！
只是不知道逍遙子死了沒有？
大概率是沒有的。
因為無崖子說過，那長春不老谷中，普通人都能活上百歲。
逍遙子尋到了經書和靈泉，他的這些弟子都活得好好的，他又怎麼可能會先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