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結婚?!!

  達達利亞在璃月養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傷。在這段日子裡，他曾數次向鍾離提起女皇交予他的任務，並且表示自己應該回去復命。然而，每一次都被鍾離給壓了下來。鍾離鄭重地告訴他，自己與冰神做了交易，接下來的事情與他無關，他無需回去。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達達利亞在璃月的養傷生活平靜而又漫長。等他再次聽到至冬的消息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年之久。而帶來這個消息的人，好巧不巧，正是富人。

  富人親自將消息帶到了璃月。他告訴達達利亞，女皇失蹤了。原來，他們靠著附帶古龍力量的神之心，成功地重新召喚出了天理的守衛者。而女皇被守衛者拖進了一個他們無法觸碰的空間裡。女皇給剩餘的執行官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原地待命，等她回來。

  「女皇她一直沒回來嗎？」 達達利亞滿是關切地問道。

  「沒回來。隊長他們一直守著那個裂縫呢，也不知道需要多久，也許幾年，或許幾百年都有可能。」 富人端起一杯茶，輕輕啜了一口，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隨後詢問達達利亞這茶是在哪裡買的。

  「不知道，先生帶過來的。」 達達利亞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一邊思考一邊說著，「可我這邊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邪眼似乎還能使用，說明女皇大人她至少沒什麼危險？」

  「是的，我和博士也是這樣分析的。」 富人忍住了想要嘲笑一下認真思考的小末席的衝動，繼續說道，「所以在此之前，我們就保持現有力量就可以。這也是隊長對你的指示，你將長期駐紮在璃月，期間想辦法恢復我們和璃月七星的關係。」

  「哈？當初那又不全是我的問題！」 達達利亞輕輕表達了自己的抗議，可嘴角的笑容卻始終沒有消失。他心想，太好了，以後可以和鍾離先生長久地待在一起了呢。

  「哦對了。」 富人在起身前最後和他說道，「至冬的雪化了，不知道女皇那邊遭遇了什麼，但想來不是壞事。」

  「什麼意思？」 達達利亞有些不明所以。

  「呵，小孩子，你還不知道吧。女皇曾經是最愛人的神，她掌管的至冬，曾經也是四季如春，鮮花一路開到城堡中的。只是後來她想不通一些事，又見到了一個忘不掉的存在罷了。」

  達達利亞還想問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才能讓一個神明都念念不忘，卻在富人開門的一瞬看到等在外面、手裡端著他最愛吃的糕點的鐘離。一瞬間，他就感覺，這個世界怎樣都不重要了，真的。

  後來，富人又在璃月待了很久才離開。他美其名曰要整頓一下總是莫名虧帳的北國銀行。達達利亞感覺有點心虛，就找了個離璃月港很遠的地方訓練新兵。說是新兵，其實都是至冬的外交人員。這些人一點作戰能力沒有就算了，還一個個都是一副老學究的樣子。達達利亞自討沒趣，很早就結束了訓練，回到了他和鍾離一起住的小院子裡。

  晚上，兩個人坐在庭院裡，一邊看著星星一邊小酌。達達利亞終於忍不住，問鍾離：「都結束了嗎？」

  「算是，都結束了吧。」 鍾離臉上的笑容淡然且從容。達達利亞看不出這其中有什麼破綻，於是繼續追問是哪一種結束？好的還是壞的？為什麼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鍾離指著天上的一個地方，告訴他是好的。天空的縫隙被修復，她在一點點甦醒，曾經侵蝕大地的深淵不會到來了。

  「那先生你的神之心怎麼辦？沒有了那個你沒關係的嗎？我是說，不會有人怪罪你嗎？還有之前的事，那什麼古龍的力量，也沒關係嗎？」 鍾離看著這人關心的樣子，想來是忍了很久才說出口問自己的，就不免有些好笑。在他這裡，他希望達達利亞不用顧及那麼多。什麼該告訴他不該告訴他的事，從一開始就是決定好的。就像他堅持要從冰神的手裡換出達達利亞的命那樣。理智告訴他，達達利亞哪怕在執行官里也足夠特別，他是最後的底牌，冰神不會拿他怎樣。但是感情上，他無法接受達達利亞離開自己太遠，遠到他出事自己不能第一時間出手護住他。

  「嗯，沒事，只要她醒了，其他的問題不是很嚴重。至於古龍……」 鍾離有些懷念那個老友。他也曾和自己並肩戰鬥很多年。他也以為像那樣古老的生命至少能陪自己走到最後。可是他沒有。而眼前這個人，無論怎樣特別，他依舊是人類……

  「古龍怎麼了？」 看著鍾離久久沒有回話，達達利亞好奇地看向鍾離。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裡，完整地倒映出鍾離的身影，和點點星光。

  他的靈魂好像也這般乾淨得一塵不染，像鏡子一樣。鍾離想。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抱住了達達利亞，輕聲問他：「這次，你又能陪我多久呢？」

  「先生真奇怪。」 達達利亞的語氣里有些抱怨的意思，但鍾離聽起來，和撒嬌沒什麼區別，「隊長給我的指示是修復和七星的關係，另外我會長期駐紮在璃月的。除了那種短期的出差任務啦，你也知道，富人和博士總是想起來一套是一套的讓我去做。」

  「沒事的。」 鍾離的聲音太過溫柔，以至於達達利亞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想掙脫鍾離的懷抱，卻被人抱得更緊。像是不滿意小朋友的掙扎，鍾離直接把人打橫抱起，向臥房走去。

  「以後我也會陪你出差的，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

  「不，啊？」 達達利亞還企圖在鍾離的懷裡鯉魚打挺，挺了幾次後果斷放棄。因為他發現，先生這個樣子是打算動真格的，自己最好還是不要亂動了。但嘴卻沒停，反覆問他離開璃月沒問題嗎？

  「沒問題，之前不是還和你回了至冬見過家長了嗎？」 達達利亞被摔進一個很柔軟的床鋪上。墊子是加厚的，璃月人向來習慣睡硬一些的床鋪。在此之前，鍾離甚至不需要那麼繁瑣的東西。但是達達利亞是個至冬人，他向來最愛柔軟舒適的床墊。在第一次被磕得渾身青紫後，鍾離找人定製了這一床足夠柔軟的床墊，好讓自家小朋友滿意。

  「啊？先生，那是什麼？」

  「在璃月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結婚了。」

  「唔？」

  這一吻太長了。達達利亞真心覺得神明就這點很犯規。明明自己也是很厲害的執行官來著，結果還是每次都能被先生吻得暈暈乎乎。這和普通人家的小姑娘有什麼區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