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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2024-09-18 12:38:18 作者: 清月輕輕
  若離側身回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訴殿下...他啊,是我師兄,這路途遙遠,他不放心我們,跟著來的。」

  說著又想了下,接著道:「我估摸著做錯了事,惹他不高興了...」

  雖然她並不承認自己有什麼錯。

  蕭芷歡別過頭去,悄悄往後看了一眼,「原來是你師兄,那就好,我還以為...」他心懷不軌,好龍陽之癖呢。

  這樣就放心了。

  「以為什麼?」若離疑惑道。

  「哦哦哦,沒什麼,沒什麼!」呼...

  看見若離沒察覺到自己的心思,蕭芷歡輕呼了一口氣。

  零八看到蕭芷歡的表情,又看看若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嘿嘿的笑了出聲。

  留下若離一頭霧水。

  零八這個磕cp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

  眾人沿著河流經過一片荒蕪之地,眼前的景色漸漸有了城鎮的模樣,若離道:「前面應該就是桃溪縣,人口規模不小,我們在那歇息一天,採買補給,後天秘密抵達懷陽縣!」

  眾人回答:「是!」

  宰相府內。

  申長平來到父親的書房外,看到裡面燭火通明,不時出現晃動的身影,抬手輕扣了扣門,「爹爹?」

  無人回應。

  裡面似乎傳來些微的撞擊聲,勾人心魄,而門外的侍衛們卻充耳不聞。

  「老爺......」一道溫柔至極的女聲從書房傳了出來。

  「奴有些支撐不住了...」

  原來有人。

  申長平遠遠的站在院中等了片刻。

  許久後,裡面傳來申茂源的聲音,「進來。」

  剛打開門,就看到父親整理了一下著裝,衣冠整齊的從書房偏臥的屏風處走來,裡面軟榻上的小妾,將看起來有些凌亂的衣著手忙腳亂的拂平整,匆匆的行禮離開。

  申長平只消的瞅見一眼,那細軟的身段,匆匆而過。

  「什麼事兒?」申茂源抬眼看了兒子一眼,淡淡道。

  申長平回神恭敬道:「爹爹,您讓我打探的事情,有消息了。」

  「哦?說來聽聽。」

  他將這幾日探聽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呈報出來,「若離是在凌晨外出的,據門口守將說,當時還有一輛馬車,隨行足足有三十人,往城南方向去了...」

  申茂源眉心一跳,「城南?城南?南方?」

  去了南方?又是去做什麼?

  是他的意思,還是聖上的意思...

  夜色暗沉,伴隨著蟲鳴聲,漸漸人聲鼎沸起來。

  一行人沿著走馬街,穿過大大小小的商鋪,在一個不起眼的邸店前停下。

  隊伍里的兩人進去商議了片刻,店裡的夥計領著一行人從旁門進了去。

  若離看著師兄系好馬的韁繩後,朝自己走來,正色道:「都安排好了嗎?」

  若垣道:「按照你的吩咐,包下了二樓的客房。」

  若離點了點頭,朝蕭芷歡走去,「小姐,上去歇息罷。」

  這次出行,還是不要暴露身份,保險起見,若離讓眾人都改一下口,蕭芷歡是世家小姐,若離是旁支親戚家的公子。

  「好。」蕭芷歡帶著丫鬟登了樓。

  若垣來到若離身邊,對她說:「你也上去歇息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就行。」

  若離點點頭,騎馬這麼久了,也著實沒休息好,大腿上的傷處好了又裂開,著實有些吃不消...

  夜晚行人寂寥,更夫敲著銅鑼開始報時,「戌時已到,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吃了些許粥後,若離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半夜依稀覺得窗扇出現響動,室內久違的迎來一股清風...

  那腿上的傷處似被清涼所取代,若離緊皺的眉頭舒緩開來。

  片刻身後仿佛貼上了一堵什麼,有人克制的將她圈入懷中,動作輕柔至極。

  睡夢中的若離掙扎著想要醒來,往身後探出去的手摸到的確只有自己的裘被,是錯覺嗎?


  聽到窗外響起打梆子的巡夜聲,「子時已到,平安無事...」

  復又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陽光灑滿室內,窗外的風徐徐吹來,若離翻了個身,「唔~」昨晚是這些天以來睡得最香甜的時候。

  想到睡夢中的那股涼意。

  【零八,晚上有人來我房間嗎?】

  零八無語了片刻,悠悠道:【是誰晚上把我屏蔽了...】

  額...

  若離無語了片刻。

  她怎麼忘記了,自從上次做遺夢被零八發現後,她就養成了晚上屏蔽系統的習慣。

  若離撓撓頭,【不好意思...我的鍋我的鍋。】

  小邸店裡,後廚早早的就備好了酒菜,若離梳洗完下樓發現,其他人還在睡著...

  一樓有人在用早飯。

  「哎,這位施主,我觀你面堂發青,隱隱有...」

  「我呸!」

  這江湖行騙的怎麼從古至今都有。

  若離也不在意,點了份早食在一樓坐了下來。

  「這位施主,貧僧從不說假話,這幾日你還是不要出門的好,血光之災尚且躲得過去。」那頭戴氈帽,似是風塵僕僕的年輕僧人對著那個中年商人勸慰道。

  「哪來的禿驢和尚?老子趕著去江都,吃頓飯也不安生!」中年商人罵罵咧咧的叫嚷著。

  大嗓門擾的一樓的客人紛紛側目。

  若離也朝那個方向望了過去,若不是『貧僧』那句話,她也不曾看出那頭戴氈帽的竟是位和尚。

  衣裳襤褸,身上的補丁不知是不是借的百家針線,深淺不一的縫補著。

  離得老遠看來,活脫脫一副叫花子模樣,從若離這邊倒是看不出那人長得什麼模樣,聽聲音倒是猶如清泉潺潺。

  「是貧僧多言了,施主多加保重。」見那個中年男人不信他,僧人便不再多停留,轉身告退了。

  「等等!」坐在一旁的若離喊道。

  「大師不妨吃些齋飯再走?」

  若離離了座位,朝著那道人影緩緩走去。

  年輕僧人終是轉過身來,許是在外遊歷許久,膚色被日光曬成了古銅色。

  目光望向若離時,仿佛跨過經年的滄桑,獨留下一抹沉靜之色。

  「多謝施主好意。」

  頓了頓,他又道:「貧僧所受戒律嚴明,無功不能受祿…望施主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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