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喃喃道。
蕭子珒瞥了她一眼,緩緩道:「廟小王八多?誰教你說這些粗俗之語的?」
「是不是若垣?」
隔著幾間客房的若垣使勁打了個噴嚏,「誰在說我?」
若離瘋狂搖頭,「是我從別的地方聽到的,不是師兄教的我!」
「呵,你倒是維護若垣?」蕭子珒的語氣帶著一抹別的意味。
大師兄這是受了什麼刺激麼?
若離心裡有些嘀咕著。
她以前那個溫溫柔柔、善解人意、循規蹈矩的大師兄怎麼越來越毒舌了?
莫不是吃醋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若離就在腦海里否定了。
應該不會吧...
蕭子珒看若離久久沒反應,似乎是默認了他說的話,在春倌被壓制的火氣蹭的又冒了出來,她就這麼維護若垣?
從梓縣打探消息回來,聽到府里的人報備,小主子和若垣去了春倌,已經有幾日未回來了。
他顧不上歇息,獨身前往春倌將人帶了出來。
如今她反覆在他的雷區邊緣試探。
終於像是忍耐不住般,伸手將面前的人兒撈入懷中,原本想要放她一馬的心情蕩然無解,是時候給她點教訓教訓了。
要不然那天再拐回來個小婊砸,他怕是會氣吐血!
之前多番忍讓,讓她誤以為自己真是個循規蹈矩的人麼?
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體內瘋狂叫囂著要了她的因子有多麼強烈,每靠近一分都是對他的煎熬!
若離被大師兄撈入懷中的那刻還有些懵懵的,在坐到大師兄腿上時,她才突兀的反應過來。
下意識的想要掙扎。
「大師兄?」
「別動!」蕭子珒懷中抱著嬌軟得的身體,雖說今日穿了深色的衣服,但面前人好像匆忙間未曾束胸,那胸前還是有些鼓起。
喉嚨瘋狂吞咽了兩下,他從來不是什麼君子,那些偽裝好的循規蹈矩都如鏡中月般,在今夜露出了些許漣漪。
何況美玉在懷...
還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兒...
壓下心裡的旖念,將眼裡的欲望偽裝了起來。
「白日裡我說的教訓你的話,你以為我是在說笑麼?」片刻,蕭子珒正對著若離說道。
若離有些愕然,看著大師兄認真的神色,大師兄不是在說玩笑話?
他難道真的會懲罰她?
四目對視,在窗邊月色的反照下,蕭子珒望著她有些驚慌的眸子,濕漉漉的眼神,像朵嬌艷的山茶花,明艷逼人。
喉嚨不受控制的吞了吞。
在若離的凝視下,他雙眸微閉,顫巍巍的吻上了那白日裡也嘗過的唇。
幽閉的屋子裡,只有月光的照耀下,鼻端是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耳邊傳來若離輕柔的嬌呼,蕭子珒小心翼翼的觸碰著那嬌艷的唇,那皙白的耳垂,兩人的呼吸不受控制的越來越重。
「大師兄...」蕭子珒只聽得到耳邊的嬌呼。
原本就寬鬆的中衣隨著她有些掙扎的動作更鬆了,微微顯露出那雪白的肌膚...
蕭子珒感受著身下的變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將若離推了開,微啞著嗓音說道:「懲罰可不是這個...」
若離從懷中疑惑地抬起頭,面色有些困惑,她剛剛是被美色迷惑了吧?
肯定是的!
要不然大師兄吻過來的時候會沒有躲?
果真是美色惑人!
可眼下的懲罰不是這個麼?
那是什麼?
蕭子珒看著若離迷茫的神色,嘴角微微勾起,指了指裡面的衣櫃,「去看看...」
那裡面有什麼?若離不僅好奇了起來。
她站起身,來到左邊的衣櫃,想要打開。
身後傳來聲音,「不是那個,在你的右手邊。」
若離狐疑的來到右邊的衣櫃,好奇的打開了它。
待看清裡面的東西後,她立馬將衣櫃合了起來!
那是!
那是!
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離微微又打開了些許,確認無誤後,再次將衣櫃合的緊緊的。
蕭子珒聲音裡帶著沙啞道:「看見了麼?那就是懲罰。」
他的聲音仿佛蠱惑人心的妖精一般,「穿上它...」
若離腦海中的一根弦仿佛崩斷了。
那是一件薄如蟬翼的絲衣!
通體雪白色!
若是穿在人身上,那將是一覽無餘!
大師兄...大師兄不是向來循規蹈矩嗎?
難道他真的是病嬌屬性??
若不是,那這件衣服從何解釋?
回過神來,若離顫巍巍道:「大師兄...這個不穿了吧?」
「我不喜歡穿這個...呵呵...」若離乾笑著。
她真的悔了!
她以後再也不拉著若垣干那種危險的事了!
大師兄饒了她吧!
蕭子珒搖了搖頭,薄唇親啟:「早在你瞞著我,和若垣一起去春倌胡鬧的時候,就該有這個覺悟。」
「可我是為了查案...」若離不死心的為自己爭辯道:「況且我們也查出來了一些東西...」
蕭子珒斜眼瞥向她,「若是我沒有及時來呢?」
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
「我帶了袖刀。」若離將手臂上藏著的袖刀露了出來,往上抬著給他看了看。
「若是那些人身上也帶了刀呢?你有把握毫髮無傷的退出來?」蕭子珒緩緩漫步來到若離面前,「若是越鬧越大,你有把握這裡發生的事情不被官府知道?到那時,你欽差的身份瞞還是不瞞?」
若離被大師兄質問著,是了...
光顧著查案,自己都沒有考慮這麼多,只以為那是個探取情報的好地方...
若是自己欽差的身份瞞不住,那時才是真的打草驚蛇...
「我錯了...大師兄...」若離低頭喃喃道。
「那就穿吧...」頭頂落下聲音。
「可以不穿嗎?」
「不能。」
「放心...今晚我不會要你...」頭頂微微嘆了一口氣,男裝在身上扮久了,她真的以為自己是個男人了麼?
行事作風處處越來越像男人。
今天他要讓她知道,她是個女子,一個能讓人遐想的女子...
也是他想要伴之一生、風風光光娶進門的女子...
看著大師兄沒有退讓的意思,若離終於磨磨蹭蹭的重新打開衣櫃的門,將那件薄如蟬翼的絲衣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