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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亂臣賊子?

2024-12-17 07:24:30 作者: 黑暗崛起
  月刑天的這句話,不可謂不嚇人。

  大靖軍中將領沉疴舊疾由來已久,每個人多多少少都占了幾點,誰心中沒有數。

  大家原以為,葉玄這小子僅僅只是自己發批瘋,沒太當回事。

  現在自己的上峰這般說,立時讓他們的警惕性徹底提了起來。

  這要是當真是聖上派葉小侯爺來整飭東北軍,肅清軍中的不良作風。

  那他們豈不是誰都跑不了。

  這邊,葉玄卻是唇角勾動,邪魅的一笑。

  「肅清?月王爺說的什麼話,東北軍乃是我大靖四大精銳之一,乃是我大靖鎮守東北邊境的鐵血之師,爾等又是東北軍軍中的鞏固將領,眼下大軍壓境,陛下又怎麼會自斷臂膀,對爾等進行整飭肅清呢?」

  「那就是說,剛才之言乃是你自己所想?」

  月刑天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下,又說道。

  同時其他一些將領的也是大鬆了一口氣。

  「是我自己所想,不過是不是陛下心中所想,我也不敢保證。」

  「葉小侯爺,你……你此話怎講?」

  剛剛放鬆的中軍大帳內的諸將,臉色再次大變。

  好傢夥,這姓葉的小子簡直說話大喘氣呀。

  這是要嚇死他們不是?

  「怎麼講?這位將軍這般問葉某,那想來是我先前所陳述的我大靖軍中的弊病,你也是占了幾條的,怕聖上整飭軍中會牽扯到自己吧?」

  「這……」

  對方神色一陣尷尬,沒有直接回答。

  但眼神卻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月刑天,見主帥從始至終保持平靜的面色,心中這才稍定,說道:「葉小侯爺,你先前都說了,大靖軍中弊病不少,在下也非聖賢,總歸也會染上一些不好的毛病,而且你應當也清楚,軍中普遍如此,若我獨善其身,恐也遭排擠,在下也是無奈,只好和光同塵了。」

  他原本並非東北軍的人。

  只是不久前因為大靖東北邊境面臨的壓力頗大,被從中軍借調過來的。

  是以說這番話,卻也不怕會得罪了東北軍的諸人。

  要不,他也不敢這般說。

  不然,豈不是等於污衊東北軍所有熱,那後果可不好。

  「好一個和光同塵!」

  「這位將軍倒是深諳官場之道,可是閣下莫要忘了,官場是官場,軍中是軍中,身為軍人,嚴於律己,恪守職責,乃是天職。閣下卻是將官場的一套,用在了軍中,多少有些不合適吧?」

  「我……」

  對方一直支吾結巴,剛欲解釋一番。

  葉玄卻是率先開口。

  「不過你說的也是實話,大靖軍中弊病由來已久,官場那一套早在軍中深種,也非你一人一力可改變。便是你能夠謹守操守,說不好也的確會遭受排擠。」

  「正是如此!」

  對方大鬆一口氣,連連點頭。

  「果真如此嗎?」葉玄冷哼,「可你有沒有想過,正是因為所有人都如你這般想,怕得罪人,怕得罪同僚,才讓我大靖軍中的弊端一步步的加深,眼下也便是我大靖國力尚可,便是爾等貪墨一些,卻也無傷大雅。」


  「可若是我大靖國力不行之時,又當如何?爾等大靖的肱骨將領,有一個算一個,莫非是想要成為亂臣賊子?」

  葉玄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話一出。

  月刑天的臉色變了。

  常玉春,侯君集連同這說話的將領,臉色俱是大變不已。

  「葉玄,此話言重了。」

  「王爺,一點不嚴重,我還覺得說的有些輕了呢。」

  「縱觀九州天下之歷史,王朝興盛之時,軍中的任何弊端都可被容忍,可王朝一旦衰敗,軍中那些弊端便會成為王朝的催命符,所謂的精忠報國之良將,很多時候也就變成了史書上的亂臣賊子了。」

  「沒人想做亂臣賊子,至少我東北軍上下無人願意做!」

  「這是自然,我也相信月王爺沒有這份心思,諸位將軍也沒有這份心思。可是若任由這種弊病一直發展下去,說不得到時候諸位也就身不由己了。」

  「月王爺頂著一個異姓王的頭銜,現在是風光無限,到時候只怕就要成為自己的催命符了。」

  月刑天神色倏然一僵。

  眉頭緊皺不已,他死死的盯視著葉玄。

  今日的葉玄,所說的話可謂是雲遮霧罩,一會兒說這,一會兒說那,讓人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已然完完全全全偏離了商議軍情這件事。

  可問題是,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敢直接就此打住,讓對方不說。

  否則那便是心虛。

  身側就是常玉春和侯君集二人。

  根據自己在長安城的線報,此二人原本並非在此次東北一行之中的名單行列。

  可陛下卻將他們放了進來。

  目的是為何,難保就沒有監視自己的意思。

  這時候,自己話若是說的不得體,回頭恐怕都將成為自己人頭落地的由頭。

  當然,他也清楚二人剛正不阿,不會因為流言蜚語而對自己產生一些誤解。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由不得他不小心謹慎。

  「葉小侯爺,既然陛下非是讓你來肅清我東北軍,現在說這些,是想要提醒我等嗎?」

  「王爺以為呢?」

  「本王與葉小侯爺先前並不相熟,不知葉小侯爺做事風格,還請如實告知。」

  月刑天不想再與這小子打啞謎,而是開門見山,直截了當。

  「實不相瞞,我此番話的確有提醒之意。月王爺,諸位將軍,你們都應該清楚,我朝聖上擁有一同天下事,吞吐八荒之志,而想要完成這史詩壯舉,鑄就千古一帝之偉業,大靖四路大軍便是最大的儀仗,軍中若有沉疴舊疾,勢必影響一統天下的進度。陛下而今已經五十又幾,朝中之人阿諛奉承,說陛下春秋鼎盛,實則誰都清楚,陛下身子一年不如一年,終究會垂垂老矣,這般情形之下,陛下勢必要加快推進一統天下的進度。」

  「想要加速一統天下的進度,那勢必要儘快將軍中的各種沉疴舊疾革除,整飭好軍隊,以應對未來之大戰!」

  「倘若東北軍能在陛下旨意下來之前,先行對內進行改革,徹底革除先前的弊端和毛病,陛下會如何想?等到陛下親自下旨意,東北軍再有所動,陛下又如何想?我想著其中的區別,月王爺和諸位將軍應該心知肚明吧?」


  未等葉玄此話落下。

  月王爺和其他諸位將領的眼神已然變得明亮了起來。

  「軍中沉疴舊疾影響我大靖將帥指揮戰役的能力,也直接影響了整個大軍的戰力,乃是必須革除的東西。若東北軍能革除這些弊端,整飭軍隊,有我大靖後方源源不斷的糧草錢糧支援,又有精亮的軍械作為支撐,突厥如何,党項又如何?」

  「莫說是四十萬對三十萬,便是三十萬對三十萬,我大靖又有何懼之?」

  「現在月王爺只是郡王之身,若能陛下成就千古一帝之大業,我想陛下依託軍功,賜下親王之頭銜也未嘗沒有可能。」

  「便是不賜親王,其恩賞會少嗎?」

  「諸位將軍眼下未能封侯拜相,可若是跟隨月王爺穩固我大靖北方,乃至於開疆拓土,封侯拜相,又算什麼難事呢?」

  「我武將為將,捨棄妻女,來這茫茫塞北草原,忍受天寒地凍,難不成就是為了在此地虛度光陰,空耗年華,不應當以身作則,革除弊病,趁著我大靖國力強盛,趁著明主在位,創下一番豐功偉業嗎?」

  葉玄這一番話,直接是把包括月王爺在內的一干人說的眼神精光大盛。

  都是武將出身,雖平日都染上了一些毛病。

  可說到底熱血尚在。

  葉玄這般話,直接說到了眾人的心坎上。

  如月刑天,雖是郡王,看似軍功累積到頭。

  可郡王之上還有親王。

  若能成就親王之名。

  那自己也算是古往今來,以異性封親王的第一人了。

  就算是不能封親王。

  助陛下,一統天下。

  史書上絕對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說不得,自己之威名也將千古流傳。

  至於其他人,心思也俱是如此。

  為將者,為的就是一個建功立業。

  機會擺在眼前,不去珍惜,那還當個屁的兵,乾脆回家抱孩子得了。

  月刑天凝望著葉玄,沉默了良久。

  「所以,你方才那一番話,就是為了刺激老夫的,是也不是?」

  「算不得刺激,只是覺得月王爺和諸位將軍算是四路大軍之中,尚且好說話的,所以故此這般說,以期望能夠王爺和諸位將軍自省。」

  「再就是,我這個人向來不認為我大靖人就矮人半截。什麼我大靖將士戰力比不得突厥和党項,什麼我大靖的文人,比不得南晉人,狗屁!」

  「若當真不如,緣何我大靖卻占據了這九州天下最豐沃廣大的土地,緣何我大靖儒道能造就天下最多的儒生?這明顯與事實不符嘛。」

  葉玄說著,攤了攤手,頗有幾分憤憤不平。

  「葉小侯爺此話言之有理,我大靖將士,論身材,雖比不得草原蠻族,可伸手卻是敏捷無比,且有戰法加持,軍械武備也比草原蠻族精良許多,斷然不可能比不得突厥人,更不可能比不得党項人。」

  葉玄的話引起了共鳴。

  「就是這個道理,都是兩個肩膀扛一顆腦袋,且我大靖裝備精良,武技遠遠精妙於他國,沒道理我大靖比不得他人。」


  「可偏偏數次戰役,我大靖卻只能靠人數取勝,卻也是不爭的事實,究其原因,不再兵,而在將,確切的說在將所使用的兵書太過陳舊,已經不適應現在的戰爭形勢,除此之外,那便是為將者不知變通,一味的照搬。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

  「什麼?我大靖聖上的越級指揮!」

  此話一出。

  眾將領臉色臉色再次一變。

  好傢夥,你小子真是膽子大呀。

  連當今聖上也敢編排。

  你真不怕被治欺君之罪呀。

  「小玄子,慎言,你小子不要命了。」

  「小玄子,有些話不當說就莫要說,惹火上身。」

  「呵呵,兩位老將軍,我身上惹的禍端還少嗎?」

  「說實話,此番話,也便是在軍中,再長安,我也是不敢說的。」

  葉玄訕訕一笑,繼續說道:「諸位權當今日我胡言亂語好了,若有人想要上奏朝廷,告發我,我自也無話可說。」

  「但是既然開口了,該說還是要說的。」

  「我大靖大軍對外征戰之中,尤其面對一些硬仗苦仗之時,屢屢敗績,長安城的那位也是有莫大牽連的。常言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為將者,當有判定戰場局勢的能力,並且踢出干擾影響因素的能力,即便是這干擾因素來自長安城,來自金殿上的那位。」

  「畢竟帶兵打仗乃是武將的本職,非是陛下的本職。」

  「你小子,真是什麼都敢說,不過你說的的確也是實情,陛下最雄才大略,但不得不說,當初幾場仗,陛下的越級指揮,的確影響了戰場的走向。」

  月刑天笑著感慨了一句。

  眼前這小子好似一個初生牛犢一般,當真是什麼都干往外說。

  難不成是得了永盛帝的授意,故意這般說。

  還是說這小子知道有平陽郡主這一道護身符,知道陛下不會懲戒他?

  「好了,此話題到此為止,免得真的惹火上身,說今日之軍情,你小子什麼看法?」

  「故弄玄虛而已。」

  「你是說三國大軍的動作,都是假動作?」

  月刑天微微凝眉。

  「不錯!」

  葉玄也是爽快的答應。

  「假動作,此番動作,勞師動眾,葉小侯爺一句故弄玄虛,是否草率了一些?」

  「草率嗎?對方明擺著就是故弄玄虛,是不爭的事實呀。」

  葉玄看向月公明。

  這小子現在對自己的意見似乎又大了不少。

  眼神火辣辣的盯著自己。

  不是灼熱,而是有一種想上來掐死自己的感覺。

  「那你說,他們這般故弄玄虛,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遮掩其真實的用意啊。」

  「那他們真是用意是什麼?」

  月公明繼續追問,其他人也都眼神灼灼的看向他。


  等待他的下文。

  「這個真是用意到底為何,我尚不能做最終的判斷,不過大體清楚有兩個方面。」

  「繼續說。」

  月刑天也催促起來。

  葉玄點頭,「其一,在北!當是為党項國的出兵作遮掩。諸位可能還不清楚,此次党項國在長安城,栽了大跟頭,三皇子李元玉與党項第一猛將,國師嵬名宏圖的兒子,嵬名河車俱是死在了長安城,且有數百鐵鷂子葬身渭水河灘。党項國內群情激憤,想要找回場子,如今在西北大舉調動軍隊。」

  「其二,在南!南晉國方面,在此次朝貢和文會上,所做的動作並不少於党項,甚至更多。想來他們也清楚陛下放棄休養生息之策意味著什麼,所以才會在朝貢和渭水詩會上做動作。陛下為此極為震怒,下一步多半是要對南晉採取一些動作。」

  「這些事情我們略有耳聞,長安傳來的邸報中有所講述,只是這兩件事,與三國又有什麼牽連呢?」

  月公明依舊凝著眉頭,眼神不善的繼續追問。

  「什麼牽連?所謂牽一髮動全身,陛下放棄休養生息之策,意味著大靖要採取開疆拓土之策,至於何時何地,尚不得而知。但這足以讓周邊小國人心惶惶,驚恐不已,為免坐以待斃,就會生出種種看似怪異,但細細想來卻又合情合理的做法。」

  「党項與南晉,在長安鬧事,不就說明這一點嗎?眼下,兩國動作未能達成既有目的,意味著要接我大靖的招式,可偏偏他們清楚,若一味等待我大靖招式,無異於等死,自然要互相抱團取暖了。」

  「說來,此事也有些怨我,當初向陛下提出了合縱連橫之策。此計謀,被他國安插在宮中的奸細告訴了這些小國的君主,倒是讓他們先聯合起來,針對我大靖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

  眾人都不傻傻子,哪會聽不明白這番話的意思。

  常玉春率先發話:「小玄子,你的意思,這些藩國已經秘密的聯合起來針對我大靖了?」

  「除了這般,我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釋。」

  「王爺,兩位老將軍,諸位將軍,你們且看這地圖。」

  葉玄,直接從旁邊又取了一根木棍,拿在手,指向了地圖。

  「我大靖四周,藩國林立,本非是鐵通一塊。尤其是東北,戎狄,雲國以及新羅、百濟,本就有領土爭端,現在卻能聯合成軍,這背後勢必有人在遊說才是。」

  「根據線報,可能是太平公主在搞鬼。」

  月刑天說到。

  「有這種可能,但未必只有他。諸位可還記得,不久前,我大靖截獲了一些情報,其中就有南晉經由海路向東北三國運糧的事情?」

  「你是說,南晉也參與遊說了?」

  「恐怕是,畢竟,要說三寸不爛之舌誰更厲害,這南晉說第一無人敢說第二。要知道,當年便是高祖皇帝,都輸給了他們,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南晉了。」

  葉玄輕笑。

  「你此話的確有道理,那西北呢,西北党項也與他們有牽連?」

  「怕是板上釘釘。」

  「諸位,誰都清楚,党項想來是占便宜不吃虧的主兒,這次在長安城吃了大虧,他們勢必要想法子討得便宜的,可如今我大靖在西北,由西路軍二十萬壓境,且突厥有求我大靖,也便是說這二十萬,可直接分出一半還要多壓在党項邊境,党項想要討得好處,可是沒那麼容易。」


  「這種情形下,党項還想撈好處,就要讓我大靖分兵,將西北路一些兵力調動到其他方面,要麼中,要麼往東,要麼往南。只有讓西路軍的數量減少,他們才有機會得手,不是嗎?」

  「而東北方向,本就三十萬大軍壓境,這本事他們謀劃的一環,如今大軍動作頻頻,不正是為了策應西北亦或者南晉嗎?至於到底策應哪一方,葉某尚不能下定論,只需要後續情報送到,當便可做出評判。」

  「也正是基於這些,我認為,東北方向三國,故弄玄虛的可能性要大一些,當然,也不排出是,三國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想跟我大靖硬碰硬,若真如此,那我只能說他們壽星上吊線命長了。」

  「陛下而今尚沒有藉口開啟戰端,他們給機會,我們斷然不能不抓住才是。」

  說到這人,葉玄冷測測的一笑。

  眼神帶著一抹狡黠,更多的是一種成竹在胸。

  而周遭一干人,卻是被葉玄這一番分析徹底給鎮住了。

  這小子簡直就是一個妖孽。

  腦子也不知怎麼長得。

  你他娘的才情恣意,天下第一就算了。

  在軍事上也有這番造詣嗎?

  「我等只局限於東北一地,卻不曾想,這根本就是各國之間的聯動,我就說,為何前幾日,探子來報,說在三國軍中出現了一些陌生面孔呢。」

  月刑天眉頭微微皺起,嘀咕了一句。

  「探子?王爺,您是說,我們的探子在三國軍中?」

  「嗯!」

  月刑天重重的點頭。

  「不光我們的探子在他們軍中,我們軍中也有他們的探子,不過潛伏的很深,目前尚未找出來。」

  「這些日子,我幾次動作,都被他們早早的預判,我這才反應過來。」

  「你先前說我大靖軍中弊端不少,這是事實,我東北軍雖情況稍好,但弊端存在也是事實,若不是有些人貪財,想來也不會讓他國的探子安插進來。葉玄,既然陛下派你來,我不管是到底出於什麼目的,但既然你陳述出了這些弊端,想來知曉如何革除這些弊端,我想請你幫個忙。」

  「王爺,此事還是您自己做的好,我若是幫忙,就真得罪了東北軍諸將了。」

  葉玄掃了一眼大帳內的這些面孔。

  自己說一說,就讓人記恨上了。

  若真的幫忙想注意,那就真沒任何迴旋的餘地了。

  就算是自己是駙馬爺傍身,搞不好也會被半路做掉。

  「葉兄弟,既然父帥相求了,還請賞個面子,我等俱是鐵骨錚錚的漢子,自是想要建功立業,且我等都是大老粗,一些毛病,自己也未曾可知。若你不幫忙指出,且幫我們改正,東北軍的戰力又當如何提升呢?」

  「還請莫要藏私才是。」

  月公明這時候一臉殷切的看向他,也是隨聲附和。

  而後,中軍大帳內諸人,紛紛附和。

  不管是真心實意,還是假惺惺,總之這帳內,所有人都開始央求起來。

  葉玄沉默了一會兒。

  「那我回頭寫幾道建議,至於如何做,還是要月王爺自己決定。」

  「好說!」

  「那三國的動作,我們不做任何措施?」

  「做還是要做的,不光要做,而且要大作,他們想嚇唬咱們,咱們也可以嚇唬嚇唬他們不是。」

  葉玄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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