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這平陽郡主是啞巴,聾子吧?
亦或者身有殘疾?
葉玄心中暗自思忖。
很快又否定了這種猜測。
因為昨日在車前,他見這平陽郡主亭亭玉立,前凸後翹,四肢健全的不得了。
便是罵自己登徒子那句聲音也是極為的婉轉動聽,讓人無限遐想。
這樣的一個女子,怎麼可能身有缺陷?
正在這時。
葉定邊突然又往前一步抱拳:「陛下,玄兒與平陽郡主一事,可否容臣……」
「此事朕意已決,無需再說。葉愛卿,若是再無端胡攪蠻纏,朕定不饒你!」
見永盛帝已然目露凶色。
葉定邊卻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鞠身應是!
隨後,永盛帝便宣布要商議軍務。
葉玄很識趣地迴轉身準備告退。
卻不曾想被永盛帝給喊了住。
「葉玄,你既為名將之後,便也留下來聽聽吧,多長長見識,說不得以後你爺爺的擔子,還需要你來挑。」
什麼意思?
這是準備讓我以後領軍打仗?
葉玄神色一凜。
他記得自己父親當初身死之時,眼前這位曾經許諾要讓自己這位父親的獨子做一輩子的太平侯爺。
現在自己老爹死了沒幾年,就改口了?
而這時,議事已然開始。
事情一共有兩件。
一件為突厥春夏遭逢大旱,牛羊馬死亡無數,意欲趁大靖秋收之後進犯之事。
另外一件則是位於西南大靖的藩屬國南詔,近來似有膨脹,認不清自己的定位,數次發兵劫掠大靖邊關,導致村鎮房屋損毀,百姓死傷數千多人。
而今日要議的便是朝廷該側重於防禦突厥可能得進犯,還是先發兵征討南詔國。
從御書房諸公的面色和眼神不難看出,在自己來之前,已經爭執了幾波,尚未讓永盛帝做出最後的決定。
「陛下,突厥歷來是我大靖心腹大患。今年春夏,草原雨水稀少,突厥遭逢大旱,以致大批牲口渴死,餓死。依臣對突厥的了解,他們決計不會放過秋末進犯我大靖的機會,陛下當儘快做出決斷,以免北境陷入被動局面!」
「至於南詔國,於我大靖只不過是不痛不癢的小患,不足掛齒,可暫時擱置。待平定突厥入侵之事後,可再行征伐之事。」
「鎮國公所言極是!陛下,回溯歷史,我中原王朝最大的威脅歷來來自北境,想要王朝穩固需穩固北境邊防,突厥入侵苗頭初現,我大靖不得不防啊。」
鎮國公郭茂才話音剛落,安國康也隨即插嘴。
其表情凝重之中帶著一抹焦急之色,好似倘若永盛帝不聽取其意見,這大靖天便是要塌陷一般。
永盛帝掃了二人一眼,並未急著做出決定,而是淡淡道:「可南詔之患也是由來已久,從去年冬季到今日,已經是近一年時間。蜀郡太守、刺史接連上奏,陳情南詔之患,若放任不管,豈非要寒了他們的心,寒了整個蜀郡百姓的心?」
安國康當即上前:「陛下,君是君臣是臣,君做出決斷,臣只有遵循之責,若是敢妄加指責,便是欺君!南詔之患,雖對蜀郡造成一定的損失,但卻僅僅只是小疾,突厥才是亟待我大靖解決之根本禍患!」
「況,蜀郡地處西南,山高林密,瘴氣橫生,南詔國就算是進犯,恐造成的損失也是極為有限,陛下完全可以擱置。」
「陛下,安大人說的沒錯。臣年輕之時曾去往蜀地,整個蜀地除天府盆地有有限的可耕種之地以外,其餘盡皆是原始密林,不值得我朝廷在西南方向付出太多精力。」
「葉愛卿,你說呢?」
永盛帝旋即又看向葉定邊。
後者眼皮微微垂著,站在御案右側,好似昏昏欲睡。
直到被永盛帝喊,這才有些憊懶的抬起眸子。
稍加遲疑之後,朗聲道:「陛下,蜀地既為我大靖國土,緣何要眼睜睜看著戎狄侵略?」
「安大人與劉大人說蜀郡死人死的太少,不足以付出太多精力,老臣到時要問了,難不成非要我蜀地血流成河,方值得我大靖用兵?」
「只怕到時等不到我大靖用兵,蜀地便是已經反了!」
「哼!葉侯爺話說的輕巧!你的意思是我大靖不顧北境突厥進犯之危,而用兵西南咯?」
「那倘若北境失陷,又當如何,雲中、朔方,離我長安城僅僅數百里之遙,莫不是等兩地城破,突厥大軍長驅直入,如我長安?」
「倘若北境也同時用兵,那便是兩線作戰,你又可知兩線作戰,我大靖要耗費多少錢糧?我大靖會死多少兒郎?」
葉定邊眸子瞬間縮了一下,滿是冷意道:「安大人,本侯不是三歲孩子,本侯是北境戍邊三十年的老兵!老夫比你更清楚戰爭之殘酷,也更清楚戰爭要死人!」
「但這並不是我大靖朝廷猶豫不決的理由和藉口,更不是你拿來攻訐本侯的藉口!」
……
御案前,永盛帝有些頭疼的望著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
目光往前一掃,恰好看到了一臉揶揄表情望著安國康的葉玄。
這小子看來是記恨上安國康了。
「葉玄。」
「臣在。」
葉玄本是尋思著找死很麼機會坑一把這屢屢對自己發難的安國康。
猛地聽得永盛帝喊自己,連忙答應。
「對於剛才商議之事,你可有什麼好的意見?」
葉玄當即眨了眨眼睛,露出二哈一般「純真」的眼神。
「陛下,在座俱是肱骨之臣,臣……」
「朕現在就想問!」
「非回答不可?」
「是!」
永盛帝重重點頭。
葉玄當即端直身子,掃視諸公。
「陛下,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臣想問鎮國公與安大人一個問題。」
「陛下要問你可有建議,你問我作甚?」
「葉玄,莫要轉移話題!」
永盛帝則完全忽略了這兩位重臣的話音。
淡淡的回了一個準字。
葉玄當即謝恩。
「兩位大人,小子想問二位家中可有妾室,妾室可生有兒女?」
「你此話何意?」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煩請兩位大人回答!」
葉玄神色鎮定。
「有!」
「自然有!」
「那現在小子做一個假設,倘若兩位大人兒女都已經各自分家,這一日,正室所生嫡女家門外來了一強盜整日在院外走動卻未曾進入院內。而另外你們最不受待見的妾室生了最不受待見的女兒則被一賊眉鼠眼的小偷給惦記上並且闖入其家中將其身子玷污,小子想問兩位大人該做何反應?」
「葉玄小兒,你敢侮辱本公!」鎮國公郭茂才立時大怒,呵斥之聲震耳欲聾。
安國康的臉色也立時陰沉,死死的盯著葉玄。
「葉玄,陛下讓你回答軍機大事,非是讓你問本官這些莫須有之事。」
「安大人,在下現在回答的便是陛下所問之事,您只管回答。」
「哼!這還用想,老夫會去敲碎那王八羔子的腦仁!」鎮國公郭茂才大聲道,「即便為妾室所生,那也是本公的女兒,豈容他人侮辱糟蹋!」
「既為本官之女,定然不能讓其受如此之辱!」
鎮國公郭茂才與吏部尚書安國康一前一後道。
「多謝兩位大人的回答,陛下,臣問完了,現在回答您的問題。」
葉玄昂頭挺胸,「陛下,於我大靖而言,北境、西南便如我大靖之兒女,北境為正室所生,西南為妾室所生,而今正室之女僅僅聞聽院外風聲,未見強盜之切實罪行。而西南為妾室所生,而今已被小偷南詔玷污數次,以後還可能繼續玷污。」
「試問兩位大人,自己女兒不論正室妾室所生,被人玷污都讓你們不可容忍,有切膚之痛,更遑論一國之地?」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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