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老子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一定是原主一部分魂魄在從中作祟!
急忙收攝心神。
葉玄瞄了一眼笑眼盈盈望向自己的柳扶搖。
「說報答有些過了,以後葉某跟兄弟們再來喝酒,你少收幾兩銀子便是了。」
柳扶搖欣喜若狂,連連點頭應承。
如今的葉玄,經過昨夜國子監門前那一戰,已經成為了長安城文壇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而自古文人學子們最喜歡出入的便是煙花巷柳之地。
只要將葉玄深度的與春風樓捆綁,春風樓本就火爆的生意,只會更加火爆。
看著柳扶搖與葉玄你一言我一語,眉目傳情,姦情火熱,周懷已經是怒到了極點。
一張臉黑的宛若鍋底一般。
隨即,他重重地咳了幾聲。
柳扶搖立時意會,眼底浮現一抹厭惡之色。
不過還是擠出一抹職業化的微笑,蓮步輕移地走上前去,一雙柔嫩的小手搭在了對方的手臂之上,胸前的鼓囊擠壓著他的臂膀。
「周公子,您也寫好了嗎?」
周懷正在暗爽手臂傳來的柔軟之感,猛然聽到此話,表情倏然一僵。
「還沒有。本公子正在醞釀,可柳老闆與這廝的聲音實在是太大,惹得我有些心緒不寧。」
「啊?」
柳扶搖杏眸瞪大幾分,溫潤的紅唇微微張合,一臉的歉疚表情。
「周公子,實在是對不起,奴家……奴家打擾到您了。」
「睡不著覺怨床歪,周大公子倒是會找藉口!」
「姓葉的,你踏馬再說一次?」
周懷臉色瞬間陰沉,大聲吼道。
「難道我說錯了?一副對聯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周公子在考科舉呢!」
「你……!你一個廢物也敢侮辱本官,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寫的又是什麼破爛東西!」
說話間,氣憤不已的周懷直接上前一把拿起了葉玄所寫的對子。
只是一眼,人便傻在了原地。
第一副對子一共十個字:春風樓上客,客上春風樓。
他周懷雖說讀書也是個半吊子貨色,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
可也明白葉玄這幅對子絕對不是凡物。
上聯意指春風樓上的客人,下聯則是客人來了春風樓。
前後呼應,相得益彰。
深吸一口氣,強忍慘變的表情。
周懷又看向了第二幅對子。
早來晚來早晚要來,多吃少吃多少吃點。
整幅對子,通俗易懂不說,而且還是設計的極為巧妙。
上下聯前面的兩組詞組成了最後的一組詞,可謂是獨具匠心。
「這……這不可能!你……你一個廢物?」
抬頭看向葉玄,他腦海中是一萬個不理解。
一個不學無術,只知道吃喝嫖賭的長安城廢物,怎麼可能會作對子。
而且還作得這麼好?
就在這時,一旁的手下突然小聲嘀咕了一句:「會不會是抄的?」
一下子,周懷眼睛再次變得明亮。
對!
一定是抄的!
他一個廢物如何作得對子!
於是,他狠狠瞪著葉玄,面帶嗤笑之色。
「好呀,我就說你一個廢物怎麼可能寫出這樣的對子,弄了半天是你抄的!為了博得柳老闆的好感,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呀。」
我抄的?
為了博得柳老闆的好感?
葉玄有些懵逼。
周懷這貨腦迴路有些大呀。
周懷眼神陰冷:「怎麼,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了?像你這種廢物,也就會玩玩這樣的小花招了。只可惜本官乃是偵辦高手,你一點也騙不了我!」
「呵呵,周大公子還真會自我安慰,其實你完全可以大方承認不如我,技不如人不丟人!」
葉玄玩味的一笑。
「我技不如你大爺!抄了兩幅對子以為自己不得了了,走!」
狠狠的推搡了一把葉玄,周懷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等到眾人跨出春風樓,還未走遠。
護城巷兩側突然躥出了數百人,黑壓壓的向著這邊逼來。
最前面的是一群身著錦服,衣著不凡的讀書人。
後面跟著的則是一些素布麻衣的長安城的普通百姓。
所有人都神情激動,直撲而來。
「快……前面的跑快點,好不容易堵到了葉小侯爺,可不能讓他跑啦!」
「就是,前面的是烏龜爬嗎?再不跑快點,可就真讓人跑啦。」
震耳欲聾的吆喝聲從遠處傳來。
一群人宛若迎潮而出的螃蟹大軍,滾滾而來。
周懷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摸向了佩刀。
「怎麼回事,哪裡來的這麼多人?」
「回大人,好像是長安城的學子和百姓,貌似是衝著姓葉的來的!」
「長安城的學子和百姓?」
周懷凝眉,旋即眉角一提,眼神亮了起來。
「本官知道了,定然是這小子調戲郡主惹得天怒人怨,這些長安學子和百姓看不下去,找他來算帳來了。」
「哈哈……葉玄,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回身看向葉玄,後者一臉的苦相,心中更是篤定。
他哪裡知道,此時葉玄苦的是待會兒該怎麼脫身。
上午贏了那柳生之後,他在禁軍副統領吳憂的幫助下,悄咪咪的離開了。
長安城的學子和百姓熱烈的情緒一直沒處發泄。
現在若是讓他們逮個正著,想要脫身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望了望身上這身剛換的華服,葉玄稍有肉疼。
這可是奶奶花了整整三十兩銀子給他專門訂做的儒袍,本是想讓其春闈的時候高中時候穿的。
今日只怕是要支離破碎了。
思忖之際,人群已經壓了過來。
「哈哈哈,葉小侯爺,葉大家,真的是你,老夫這趟可算是沒有白跑。」
「葉小侯爺,上午你溜得可真夠快的,學生還想向您求一副墨寶呢,幸好現在趕上了。」
「啊呸!你還想求墨寶,葉小侯爺現在的墨寶是輕易能給人的嗎?給你題個字就不錯了。」
「題字也成,題字學生也心滿意足。」
「咦……等一等,葉小侯爺,你這是?」
衝到近前的上百號學子和百姓眼見葉玄手戴鐐銬,神情瞬間一滯。
接著有人便破口大罵。
「哪個烏龜王八蛋敢給我們大靖的英雄上鐐銬,找死不成?」
「豈有此理,敢對葉小侯爺用刑具,不知道他勝了南晉柳生,被陛下封為翰林院侍讀嗎?爾等敢對陪皇子讀書的翰林院侍讀用刑具,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
周懷:……
一干手下:……
什麼個情況?
這些長安學子和百姓不是來找這姓葉的麻煩的?
什麼大靖英雄?
翰林院侍讀又是怎麼一回事?
望著群情激憤的一眾人,周懷隱隱約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時,人群之外突然擠進來一個人,與周懷穿著近乎相同的官服。
他一擠進來,先是看了葉玄一眼,臉色一變,連忙附耳在周懷身前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周懷瞬間眼珠子瞪得如銅鈴般大小,接著腳下一個踉蹌,癱軟在地。
他知道今日怕是踢到鐵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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