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春風得意

  冬天氣憤的道：這方生南，真是作惡多端，也難怪他如今這般怕見官府。哼，他就該受到懲罰。」冬天越說越激動，仿佛自己也置身於那夫婦之中，為那。對夫妻的遭遇而憤慨，為方生南的惡行而不齒。

  幾個丫鬟站在一旁，聽完冬天的話，也氣憤不已。她們紛紛說道：「這方生南實在是太可惡了！」「官老爺判得好！」「他就該去那艱苦的地方受苦！」

  冬天又繼續說到：好在開封府的官老爺英明，判了方生南流放到偏遠的沙門島修港口，那裡條件惡劣，生存艱難。這就是他應得的懲罰！」冬天的語氣中充滿了欣慰和快意。她仿佛看到了方生南在沙門島受苦的樣子，心中的怒火也漸漸平息了一些。

  沙門島，那是一個遙遠而艱苦的地方。狂風呼嘯，海浪洶湧，生存條件極為惡劣。方生南在那裡，將不得不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他將面臨著艱苦的勞作和惡劣的環境，再也無法為非作歹。

  李卿禾靜靜地聽著，心中對這些作惡之人更是充滿了厭惡。她暗暗想著，這世間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另一邊清糧王府，林氏此刻心亂如麻，全然沒了往日的淡定從容。

  早上派出去的小廝匆匆回稟林氏，道：「夫人，早上明明發現華掌柜被抓了，卻沒在開封府見到審問華掌柜。」林氏一聽，心中猛地一緊，緊張與害怕如潮水般瞬間將她淹沒。她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焦慮，道：「明天繼續去盯著。看到開封府審理一定要來告訴我。我親自去看。」

  小廝聽到吩咐，連忙應道：「好的夫人。」隨後便退下了。林氏看著小廝離去的背影，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她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思緒如亂麻一般。

  林氏覺得最近事事都不順心。分家時分到的四千兩銀子，本以為可以讓自己和女兒們過上一段舒坦日子。可沒想到，買下人花了不少，兩個女兒又總是要買這買那，其他幾個妾室也不甘示弱，同樣是各種索要。這銀子就如流水般，花去了一大半。

  而如今，關鍵的華掌柜這個錢袋子還被抓了。林氏深知，這下真的就要吃老本了。那些本錢可是她積攢了多年的積蓄呀！她絕不能讓這些辛苦攢下的銀子被那幾個妾室和她們的女兒隨意揮霍了。她必須想個辦法，保住自己的財產。

  林氏坐下來，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開始仔細分析目前的局勢。華掌柜被抓。如果華掌柜把自己供出來，那後果不堪設想。她必須提前做好準備，想好應對之策。

  想到這裡，林氏決定先從府里的開支入手。她要嚴格控制每個人的花費，不能再任由女兒們和妾室們隨意揮霍。同時，她要想辦法打聽華掌柜的情況，看看有沒有辦法把他救出來，或者至少讓他不要把自己供出來。

  林氏叫來心腹丫鬟，吩咐道：「從現在開始，府里的開支要嚴格控制。所有的花費都要經過我的同意。還有，你去打聽一下華掌柜的情況，看看他被關在哪裡，有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丫鬟領命而去。

  而李淑玉和李淑蓉兩人可謂是春風得意，那股得瑟勁兒簡直要衝破天際。

  她們覺得李卿禾和他那個傻子哥哥搬走了，這對她們來說，仿佛打開了一扇通往榮耀的大門。她們滿心歡喜地想著，等自己的哥哥回來繼承爵位，那她們以後可就是清糧王的妹妹了，身份何等尊貴。

  往日裡，她們出行不過是六個到十二個丫鬟隨從，如今可不得了，沒有十六個丫鬟隨從都不出門了。

  一旦出門，那更是各種擺譜，一會兒嫌路不夠平整，一會兒又嫌陽光太刺眼，把那大小姐的做派發揮得淋漓盡致。這般張揚的行徑，自然惹得汴京城裡的貴女們對她們議論紛紛。

  有的貴女看不慣她們的囂張，私下裡嘀咕道：「瞧瞧她們那模樣，真當自己是金枝玉葉了。」而有的貴女則是羨慕嫉妒恨，暗自感嘆自己怎麼就沒這麼好的命。

  與此同時，周老夫人由於分家了，沒幾天就和陳氏、柳氏搬到了江州老宅去住。陳氏和柳氏以伺候周老夫人、代自己亡夫孝敬老夫人為由頭，跟著周老夫人一同前往江州。她們深知，在這王府中，爭鬥從未停歇，倒不如遠離這是非之地，在江州過些安穩日子。

  而剩下的兩個平日裡和林氏要好的妾室溫氏和李氏，現在可就難受了。她們原本以為靠著林氏能過上好日子，卻不曾想，林氏本來就尖酸刻薄。平日裡對她們好，也不過是想借她們的手，借刀殺人罷了。如今，李卿禾和他哥走了，周老夫人回江州了，林氏沒有了敵人，便靜下心來收拾她們兩個。

  這段時間，溫氏和李氏的日子可謂是受盡折磨。林氏一會兒挑剔她們的穿著打扮不得體，一會兒又指責她們身為妾室不懂規矩。稍有不順心，便對她們非打即罵。

  溫氏和李氏心中滿是委屈和無奈，卻又不敢反抗。她們雖然貴為妾室，但是沒生下兒子，都是生下的是女兒。

  林氏仗著正室的身份，對她們頤指氣使，甚至有權發賣了她們。這讓她們膽戰心驚，絲毫不敢反抗。

  每天面對林氏的刁難，她們只能默默忍受。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涌動，卻找不到出口宣洩。她們後悔啊，後悔當初不該與林氏走得太近。那時的她們，只看到了眼前的一點小利，卻沒料到會陷入如今這般可怕的困境。

  兩人時常在一起唉聲嘆氣，「唉，我們當初真是瞎了眼。」溫氏輕嘆一聲，眼中淚光閃爍。李氏緊緊握住她的手，微微顫抖著說：「如今說什麼都晚了，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們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而此時，兩人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陳氏和柳氏的身影。她們跟著周老夫人去了江州，雖然周老夫人也不是那麼好伺候的，但總好過與林氏在這王府里整日受氣。兩人羨慕陳氏和柳氏的果斷，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正確的選擇，遠離這虎狼窩。

  「要是我倆也能像她們一樣就好了。」溫氏喃喃自語道。李氏搖了搖頭，說：「我倆現在想走也走不了啊，林氏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兩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思考著自己未來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