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怡然簡直是用實力演繹什麼叫「把臉伸出來給人打」。
這也是個典型的「記吃不記打」的貨。
在林北這兒吃了多大虧,一點記性不長,還非要在他面前繼續嘚瑟。
結果........
只能是徒增笑柄罷了。
左右手判決書,右手傳票。
這一幕,簡直不要太滑稽。
話說回來,
給程怡然送傳票的法警也是個妙人。
竟然把傳票都送到審判庭了。
你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反正程怡然是氣得夠嗆。
什麼時候什麼場景送傳票不行,非得在判決剛出爐的時候,往傷口上撒鹽。
而且還正好瞅著程怡然在林北面前裝逼嘚瑟的時候把傳票送過來。
簡直是把程怡然的臉都踩在地上反覆摩擦了。
但,這可還不算完,遠遠不算完。
因為很快,還會有另一個傳票送過來。
沒錯正是誣告陷害罪的傳票。
誹謗是自訴案,由自訴人自己找律師收集證據,準備材料,提起訴訟,自然流程更簡單,速度也更快。
所以自訴案的傳票先一步送到了程怡然的手裡。
而誣告陷害屬於公訴案。
需要先立案調查,然後移送檢察院,由檢察院審查起訴,再向法院提起公訴。
這就涉及「公檢法」三方的配合。
流程上,肯定不會快。
所以誣告陷害案的傳票,會晚兩天送到。
........
接下來的時間,林北過得還算滋潤,畢竟一個自訴案已經宣判,另一個自訴案也已經排期等待開庭。
話分兩頭,
程怡然那邊可就糟糕啦。
成天是提心弔膽,情緒低落。
那張臉從早垮到晚,難看得跟什麼一樣。
在她的手機瀏覽器里,瀏覽記錄都是諸如:
「誹謗罪要判幾年?」
「什麼是誹謗罪?」
「被人起訴誹謗罪應該怎麼辦?」
之類的問題。
可想而知她內心經受了何等煎熬。
除了對開庭、判刑、坐牢的恐懼之外,還要面臨網上的輿論攻擊。
程怡然做的那些事兒:遛狗不牽繩、帶患有狂犬病的狗出門、狗落水謊稱是人、檢察院做出不予起訴決定後跑到林北面前嘚瑟、庭審後找林北調解自編自導自演了一出鬧劇來威脅林北、報警誣告陷害、發到網上帶節奏........
真的單獨拎出一件來,都算得上奇葩。
而當這些奇葩事兒集中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這個人的奇葩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網上從來都不缺少人才。
有無數身懷絕世才能的人,針對程怡然做的事,編出了打油詩,或者P圖表情包,又或者造出了新梗。
在網上廣為流傳。
著實為廣大網友枯燥的生活增添了無數樂趣。
而根據「笑容守恆定律」,笑容不會憑空大量出現,當笑容大量出現的時候,就意味著有人的臉上近乎於永久地失去了笑容........
顯然,這裡的「有人」指的就是程怡然。
被如此調侃,她的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兒去。
調侃玩梗都還算好的。
還有不少人是直接問候程怡然以及她的家裡人。
說話那是要多狠毒有多狠毒。
儼然已經形成了針對程怡然的網絡暴力。
我們常說,網絡暴力不可取。
要反對和抵制網絡暴力,自己更加不要參與進去。
但這僅限於被網暴對象是人。
如果對方壓根兒不干人事兒,那麼也不必把它當人來對待。
反正林北對此是毫無心理波動。
說到底,程怡然可是他的敵人跟仇人。
現在程怡然被網暴,林北不參與進去已經是最大的善良了。
讓他號召大家停止網暴?
為程怡然開脫?
那是不可能的。
林北可不會閒得蛋疼做這種事情。
而且,
即便他真的做了,難道程怡然就會感恩戴德?
不!
像程怡然這樣的,即便林北對她以德報怨,她也不會記林北半點好,反而可能還會變本加厲地怨恨林北,做一些報復的事情。
總之呢,
林北穩坐釣魚台,笑看她被網暴。
並且還笑呵呵地說一句,活該!
........
在這樣的氛圍中,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誹謗案開庭的日子到來了。
依舊是熟悉的地方,依舊是熟悉的時間,依舊是熟悉的那些人。
這次,程怡然沒有請律師。
倒不是她捨不得花錢,也不是她破罐子破摔。
之所以沒有律師,原因很簡單——請不到人。
壓根兒就沒人願意,或者說沒人敢為程怡然辯護。
畢竟對面是林北+張三的「進獄系天團」,這陣容屬實有點嚇人。
反正本地律師是望而卻步。
這錢,也不是非掙不可。
要想找到敢接這案子的律師,那就得去外地,至少得出省。
但問題在於........
程怡然已經進入了緩刑考驗期,還出個der的省。
她想離開居住地都得跟當地的司法局或者派出所打報告,提申請,等審批........
一系列流程走下來,才能出去,還得限時回來。
而短短兩天的時間,程怡然連出去的報告都沒被審批通過,自然是不能離開的。
連縣城都出不去,更別提出省了。
所以壓根兒沒辦法請律師。
這場庭審,只能自己上。
程怡然還在內心安慰自己,覺得所謂的法庭辯論不就是「吵架」麼,只要嗓門兒大,就能占優勢。
於是就雄赳赳氣昂昂地來了。
她以為她是孤勇者。
其實在林北眼裡,她就是個「蛄蛹」者。
隨便蛄蛹,都改變不了分毫。
而程怡然看到林北後,便氣不打一處來。
惡狠狠瞪著他,目光怨毒無比,那表情也是非常的兇狠,好像要吃人一樣。
「該死的王八蛋!」
「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程怡然咬牙切齒咒罵著。
聲音不高。
但林北聽到了。
對此,
他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就喜歡看對方急得要死,可偏偏又無力改變一切的樣子。
哎,就是急。
急急急急唄唄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