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曉黑看著她獨自跪在那抹眼淚就走了過去。
「小梨花,你怎麼了?」
看到了墓,他問,「這裡埋得是誰?」
百里雲初燒著紙錢,「是我的暗衛余池。」
「這就是你跟我提過的余池啊。」墨曉黑知道余池是為了救她而死,於是也跪了下去。
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不要哭了,他在底下看到了會傷心的。」
百里雲初連忙抹了一把眼淚,「子安,我們走吧。」
玥瑤已經徹底好了,百里雲初過去問她話。
「嫂嫂,你這幾天有沒有吃別的不乾淨的東西?」
玥瑤有些閃躲,「沒…沒有。」
這一絲閃躲被百里雲初看到,她屏退左右,重新問道。
「嫂嫂,我不告訴別人,我只是想知道,你這幾天是不是見過玥卿了?」
玥瑤瞪大了眼睛,隨即嘆了口氣,「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就在你回來的前一天,我出了城,是因為玥卿吹響了哨子,那是我們的暗號,我就去找她。」
「她就給你毒藥了?」
「她給我的是一盒糕餅,我估計她的本意是讓我留在雪月城,可是我之前有吃你的解毒丸,毒發的時候就往後延了許多,這才在半路毒發的。」
百里雲初氣憤,「她就不怕我沒有解藥救不了你的命嗎?」
玥瑤笑了笑,「她現在已是走投無路,什麼事都做的出了。」
聽到這個答案,百里雲初心裡很不舒服。
此時的天已經黑下來了,司空長風在院子裡支了個小火堆,大家烤紅薯吃。
輪流的講鬼故事,也頗有一些趣味。
百里雲初的也不甘示弱,講起了故事。
她壓低了聲音,顫抖這開始了,「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寒風呼嘯。」
風秋雨已經開始害怕了,把千落緊緊抱在懷裡,幾個小孩子聽不懂,倒是不用擔心。
「一個財主家,他們家的房子建的很高,足足有十八層,住不了,就把上面的房子都出租出去。」
「然後呢?」
「每一層的房子他們都租出去過,除了第十八層。」
「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百里東君膽子也小的很,此時正抱著自己瑟瑟發抖。
「為什麼?」這句話是司空長風問的。
百里雲初伸出一根手指頭,看著司空長風,「當然是因為那裡面有髒東西。」
「第十八層是個小閣樓,裡面堆放的也就是一些雜物,但是根據裡面別的住戶所言,他們經常能夠聽見閣樓里傳來陣陣的琴聲,之前也有過不信邪的,只是進去了,就再也沒出來過。」
「他們都推測那些人都已經死了,只是第二天卻依舊能看到他們,有人問,『閣樓裡面都有什麼』,可是他們卻都失去了去過閣樓的記憶。」
「啊?怎麼會這樣?」
為了增加真實性,百里雲初編了個真實的名字,「繼續聽我說,有一天,白曉麗一家就搬進了這個房子,正好就住進了第十八層。」
「他們是外地人,並不知道這裡的傳言,當天晚上,他們看到家裡的琴弦正在動,並且發出了美妙的音樂。」
「音樂響起,那些桌椅也都動了起來,看著就像是隨著音樂跳舞一樣。」
「一個月之後,那個財主過來收房租,卻發現那一家只剩下森森白骨了,一家四口,卻只有三副屍骨,財主聽到一絲聲音,轉過頭就看見剩下的那個人拿著刀沖他笑。」
「就像這樣。」百里雲初把事先準備好的火摺子放在下巴底下。
「啊!」幾乎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哈哈哈哈哈。」百里雲初哈哈大笑。
「你們膽子好小哦!」司空長風扒了一個紅薯給風秋雨吃。
百里東君打了個哆嗦,「我感覺今天晚上我要睡不著覺了。」
語枝嫩手嫩腳的跑過去抱住他,「爹爹不怕,我和娘親陪你睡。」
葉鼎之從伙房拿來一隻羊腿烤著,香氣撲鼻。
百里雲初盯盯的看著,咽著口水,「一會好了我要那塊。」
「你們看看,今天是不是就是個月黑風高夜呢?」墨曉黑指著天。
眾人聽說連忙往上看。
「啊!」
至此,形成閉環,百里雲初和墨曉黑笑著擊掌。
葉鼎之絲毫沒被嚇到,百里雲初湊過去,「你不害怕嗎?」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比這恐怖的我都聽過。」
百里雲初驚喜道,「那你快講講啊!」
他給羊腿翻著面,「那我就講了。」
「我的故事是親身經歷,當年,我在佛國遊歷,遇到了一個老和尚,他說山上有一個廟特別靈驗,我就去試試。」
「卻遇到了奇怪的事情,上山的路只有一條,但是無論我是用輕功還是直接走,都怎麼也走不到山上,和我同行的人一個個都不見了,最後,只剩下我獨自在山上走著。」
「那你怎麼不下山呢?」
「怎麼沒試,當時我就是處於一個上不去下不來的狀態,後來我直接放棄了,靠著一棵樹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寺廟的門前,還被人指指點點。」
「我一個眨眼,那些人又都沒了,我走進寺廟,廟裡面人不算多,我跪著拜了佛,一抬頭就看見那佛變了樣子,變成了凶神惡煞的妖怪。」
「周身的景象也變了,那像是莊嚴的廟宇,分明就是妖怪的老巢!」
百里雲初承認,這個故事確實很吸引人,怪不得易文君愛聽。
「後來呢?你是怎麼走出去的。」
葉鼎之搖了搖頭,「記不住了,好像是我一個生氣把那妖怪的洞穴給燒了,幻境就被滅了,原來也不過就是荒郊野嶺。」
百里東君問,「雲哥的親身經歷,小梨花,你這故事又是從哪裡聽來的?」
「看話本子看到的唄。」
「行了,趕緊睡覺吧,明天還有正事呢?別讓雷師兄等著急了。」
墨曉黑牽著她的手就回了房間。
「子安,我也是大師姐了,你說我送這個禮物合適嗎?」百里雲初拿起那一套小衣服。
「合適,怎麼不合適,紅色的,多符合他們雷家的特質。」
百里雲初問道,「對了,師父他不是被逐出雷家堡了嗎?怎麼兒子可以姓雷啊?」
墨曉黑想了想,「可能是他服軟了吧。」
「我師父是絕對不會服軟的!」百里雲初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