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一行人精神抖擻的往雕鏤小築去了,其中抱著孩子的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尤為顯眼。
果然,雕鏤小築打扮的喜氣洋洋的,掛滿了紅色的綢緞。
雷夢殺笑著在門口收份子錢。
看見他們,雷夢殺當即就跑了過來,「你們可算是來了,我可想死你們了!我這幾天都快要忙死了,整日裡弄這些宴會的東西。」
百里雲初上前一步,抱拳,「師父!」
「你是小梨花?」雷夢殺不太敢認。
直到百里雲初點了點頭,他才道,「我都沒認出來,好幾年沒看到你了,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啊!」
說著拍了拍她的腦袋,「就是個兒沒見長!」
「冰劍仙到此我這真是蓬蓽生輝啊!」
百里雲初笑了出來。
轉頭看見那兩個小的,趕緊走過去,「哎呦,你們倆如今也出息了,一人一個女兒。」
百里東君拍著他的肩膀往裡走,「走吧,我都迫不及待看我的侄子了!」
「走吧,諸位往裡走吧。」
雷夢殺特意慢走到了墨曉黑的旁邊,「曉黑啊!你如今和小梨花在一塊了,是不是也該叫我一聲師父聽聽了?」
墨曉黑抱著胳膊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師娘!」百里雲初見到李心月趕緊跑過去。
正好看到了她懷裡被紅色包被包著的孩子。
「他就是雷無桀嗎?」
李寒衣抱著劍跑過來,「對啊,他就是我弟弟,雷無桀。」
「我可以抱抱她嗎?」
李心月正好手酸,「當然可以,只要你不嫌他沉的話。」
「不嫌他沉。」百里雲初接過雷無桀向他們炫耀。
「看,這就是我的小師弟了。」
葉鼎之皺著眉頭,「小梨花,你這輩分怎麼忽上忽下的。」
「額,可能是因為她拜了兩個師父吧。」雷夢殺有些尷尬的說道。
雷無桀小小的一小團,很是可愛,並且他很愛動彈,在地下走來走去的,可好玩了。
他和千落年紀相仿,就坐在一起搭木頭塊玩。而語枝這個大姐姐就承擔起照顧他們的責任了。
隨後那幾位師兄也都來了,就連蕭若風也帶著蕭楚河前來赴宴。
柳月依舊穿了一身白衣,戴著斗笠,只不過陣仗確實沒有之前大了。
人很快就到齊了,眾人紛紛落座。
雷夢殺攜夫人抱著雷無桀站在台上,「今日,是我兒雷無桀的滿歲宴,諸位吃好喝好。」
幾位師兄弟坐了一大桌,百里雲初一個勁的寒暄。
「三師兄最近怎麼樣?顧府一切都好吧!」
顧劍門忍著笑,「一切都好。」
「柳月師兄這幾天如何了?」
柳月沒好氣道,「不是前天剛見過?」
「還有六師兄,你都去哪裡遊歷了?」
「我去了南決。」
「蕭……」
見百里雲初作勢又要問候蕭若風,墨曉黑趕緊把她拉下來,「她腦子犯病了,各位多擔待。」
百里雲初皺著眉,小聲道,「我這不是怕他們認不出我來嘛!」
「你還沒有變化大到認不出來的程度。」
蕭楚河聽不出來好壞,「師父,你腦子怎麼了?」
「你個小孩一邊玩去!」百里雲初把他拉到了語枝那邊去。
吃的正盡興呢,就聽見千落的哭聲。
一轉頭,就看見蕭楚河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一根小木棍,「梆梆」的敲著千落的頭。
百里雲初連忙用內力把那木棍拿過來,風秋雨心疼壞了,抱著千落一陣安撫。
罪魁禍首此時笑嘻嘻的坐在一邊,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因為他是皇子,沒人敢教訓他,蕭若風剛想訓斥,百里雲初就把蕭楚河拎了起來。
對著他的屁股就打了起來,「蕭楚河!我是不是只教你武功忘了教你做人了?這才幾天不見你就這般樣子。」
「啊啊啊啊啊!」蕭楚河也疼得掉了眼淚。
「之前趙玉真仗著年齡大把你給揍了一頓,你今日也學上他了,是嗎?」
幸好聲音嘈雜,他們離得又遠,要不然這六皇子被揍了還不是要翻了天。
「你錯沒錯?」
「我錯了,師父!」
「錯哪了?」
「我不應該仗著年紀大欺負她,沒有下次了。」蕭楚河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看見他認錯,百里雲初才停手,她打人很知道輕重,他的小屁股連紅都沒紅,只是覺得疼而已。
「這才是師父的好徒兒嘛!」她拍了拍蕭楚河的頭。
雷無桀懵懵懂懂的走過來,旁邊還跟著李寒衣。
「哥哥!」他指著蕭楚河。
緊接著,又指了指語枝和千落,「姐姐!」
百里雲初笑道,「對,小桀真棒。」
這場宴會太圓滿了,圓滿的不像是百里雲初能經歷的宴會,這場天啟之旅也特別圓滿,百里雲初都不敢相信。
每次她來天啟總是要受點傷的,這次竟然沒有啥事。
不過,這次來天啟,她可是有正事要辦的。
明天她就請旨進宮,好好和那明德帝談談葉將軍謀逆案。
葉鼎之早就把所需要的證據準備好了,此事本來就是證據不足定的罪,此時也不愁找不到無罪的證據。
只不過那易文君百里雲初還真是打怵見到她,萬一再纏上她了可咋整。
越想越餓,百里雲初大快朵頤,一個人吃了好幾個人的量。
墨曉黑只能一個勁的給她夾菜,給她加一些頂餓的食物。
雷夢殺看到她這樣也蒙了,「她這是餓了多久啊?你們雪月城伙食很差嗎?」
墨曉黑搖了搖頭,「她日日都是這麼能吃的。」
「之前怎麼沒看出來飯量這麼大,曉黑啊,之前她住在你家的那段日子,你一定很辛苦吧!她沒把你吃窮吧。」
「我還不至於被吃窮了。」
百里雲初聽見這話也不高興了,「我飯量雖然大,我乾的活也多啊!」
蕭楚河直接揭穿她,「師父幹什麼活了,平日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嗎?」
雷無桀學他說話,「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
百里雲初把蕭楚河抱在腿上,「你還笑,我讓著你。」
蕭楚河嘻嘻嘻的笑。
宴會就在他們說說笑笑中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