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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窮小子路邊撿到失憶少…男?

2024-09-09 14:33:01 作者: 沈映卿
  一夜竟也無事發生,沈虞鳶坐在馬車上昏昏欲睡,謝初歲坐在她懷裡,拿著一柄小木劍比比劃劃。

  忽的,馬車驟停,謝初歲的小木劍被甩飛,她正想從座位上爬下去撿,馬車外傳來空青凝重的聲音:「小姐,路被攔了。」

  沈虞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竟有幾分雀躍:「哦?是山賊嗎?」

  穿書前她兢兢業業,一身醫術為的是治病救人,如今穿了書,有機會離經叛道,劍走偏鋒,居然也生出幾分詭異的興奮來。

  大抵是她語氣中的興奮太過明顯,空青沉默了一下:「不是,是村民,他們......」眼前的場景太過匪夷所思,他抿抿唇,躊躇道:「要不然您親自來看看呢?」

  沈虞鳶下了車,卻見道中央一群村民議論紛紛,見她下來,炸了鍋似的高聲喚她:「夫人!您救救這公子吧!」

  她一臉茫然的望著擁擠的人潮,聽著周圍七嘴八舌的聲音,好半天才理清楚事情的經過。

  原來是早晨農人下地時,看到一位衣著華貴的公子昏倒在道邊,肩上是大片血跡。

  有人想將這貴公子撿回家去,旁人卻又不肯,漸漸的人越來越多,現下半個村的人都聚在一起,討論這貴公子的去留。

  「不是,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夫人,您一看就面善,您救救他吧。救完了我給帶回家去。」

  「你為啥要把他帶回去啊?」

  那農人露出一個「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壓低了聲音:

  「這位公子穿的衣服一看就貴,若是撿回去,再讓我女兒和他這麼一相處,日久生情,又有救命之恩......嘿嘿,說不定我老陳家就飛黃騰達了。」

  「那就帶回去唄。」

  「哎喲,這要是帶回去了,咱們村這麼多姑娘,都不夠分的。再說了,咱,這也不會治呀,您是貴人,一定有辦法。」

  沈虞鳶暢通無阻的走到了那位傳說中的貴公子身邊,低頭一看,明白了這群人為什麼這麼篤定他非貴即富。

  眼前人氣息微弱,長袍沾血,那衣裳雖低調卻很柔順,玉冠束髮,姿容出色,一副我見猶憐的清冷模樣。

  他皮膚很白,一看就不用在田間地頭曝曬;身量很高,定是從小營養充足;一雙手骨節分明,修長乾淨,想來是從未做過農活。

  即便是一副病弱之態,也能看出是個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的矜貴少年。

  沈虞鳶蹲下身看了看他的傷,隨口道:「這麼久沒動靜,說不定已經沒命了呢,試過鼻息了嗎?」

  方才的農人連忙道:「試過了,試過了,還活著。」

  沈虞鳶隨手搭上他的脈搏,眼神一動,站起身淡淡道:「沒救了,找個地方埋了吧。」

  「誒,不是......」

  「我是大夫,」她打斷農人的話,在他著急的眼神中撣了撣衣上的塵土「中了劇毒,藥石無醫,就算治了外傷,也時日無多了。」

  她抬步欲走,卻感到一絲微弱的阻力,那昏迷的男子不知何時清醒了一些,伸手鉤住了她的裙裾,乾裂的唇瓣一開一合:「姑娘......」

  沈虞鳶站住了,其實她只要往前一步,此事就與她再無干係,男人的力道很輕,就算不動,只消過一會兒,他就會體力不支的鬆手。

  她嘆口氣,重新蹲下身,對上那雙清亮又虛弱的黑眸,一字一頓:「你,把我裙子弄髒了。」

  這個來路不明的男子到底還是上了沈虞鳶的馬車,留下一眾遺憾離場的村民,捶胸頓足的四散而去。

  馬車上,那男子半倚著車壁,「多謝姑娘相救,若不是遇見了姑娘,只怕我......」他眼帘半垂,虛弱的咳嗽幾聲,更顯蒼白羸弱。

  沈虞鳶盯著他,目光炯炯:「不必言謝,來吧,我看看你的傷。」

  早在診脈時她就看出來了,這人必然是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健美男子。再加上這病弱的清俊面容,瑩白肌膚上的道道血痕......

  「姑娘......」男子眼神瑟縮,似乎有些不安,白玉似的指節握著衣角,遲疑的,緩慢的拉開衣襟。

  沈虞鳶一拍大腿:「我靠,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他們喜歡柔弱小白花了,這實在是......」

  我!見!猶!憐!啊!


  像是一件精緻的易碎品,毀滅時帶著殘酷的凌虐般的美感,她恍惚覺得這大抵就是人類的劣性根,對於世界的破壞欲,凌駕於外物之上的征服感。

  人類終將享有孤獨,仰望強者,俯瞰弱者,自命不凡又自輕自賤。

  以孱弱的血肉之軀,承載孤傲矛盾之靈魂。

  勇者攀山,怯者凌泥,大愛者無疆,不被愛者眾。

  她握了握拳,從前她是遵規守紀的三好市民,每天睜開眼就是學習,實驗,碼字,偷偷練武。人窮志短,不愛美男。

  重來一世,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享受!

  終於知道那些刁為什麼這麼喜歡寫那些套路了,什麼窮小子撿到失憶女總裁,窮屌絲深夜救下少女帶回家……

  爸了個根的!我只是心地善良而已,是這個燒男人非要糾纏我,我只是不忍心傷害他啊,我有什麼錯?

  謝初歲看看明顯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沈虞鳶,又看看一側高大嬌柔的男人,脆生生道:「姐姐,再不治就沒得治啦。」

  沈虞鳶的眼神聚焦了,看著眼前人低垂輕顫的長睫,抿的發白的雙唇,腦子裡冒出一句話:鼠鼠我啊,要死掉了捏。

  手腳麻利的扒開衣衫,她一邊清理血跡,一邊嘖嘖稱奇:

  「嚯,哥們兒練的真不錯......誒?臉咋紅了......害,害羞什麼,醫者仁心,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塊肉(咽口水)......傷口挺深啊(湊近)」

  一盞茶的功夫,男人臉色紅潤了些,低頭看著自己胸前那個滿是惡趣味的蝴蝶結,掙扎著施禮:

  「多謝姑娘相救,在下姓紀,名槐序,若不是姑娘,只怕紀某早已曝屍荒野,成了無名白骨,他日我必結草銜環以報。」

  沈虞鳶毫無形象的癱在座位上用帕子擦手,漫不經心道:「無事,若沒有我,說不定你還能混個老陳家的夫婿噹噹。

  陳家村數女爭一夫,貴公子一眼定終身。

  嘖,想想還挺刺激。」

  紀槐序平和的眼眸望著她,耳根微紅:「還未知姑娘芳名,不知可否......」

  「沈虞鳶。不要喊我大小姐,因為我娘是做生意的,每次她的屬下看到我就喊大小姐,從小喊到大,但是我不喜歡這樣。

  我覺得人與人之間都是平等的。而且我娘一個月生活費只給萬兩黃金,感覺很不夠用,希望大家不要看不起我。」

  男人眼中的茫然轉瞬即逝,他得體的笑了笑:「喚你沈小姐,可好?」

  沈虞鳶不置可否的撇撇嘴,無趣的古人,一點不懂抽象的魅力。

  「沈小姐,你方才說,我身中劇毒,藥石無醫,這是何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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