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好人?你看你一進門那個眼神!你是又羨慕我們有錢,又嫉妒錢不是你的是吧!」
高鳳霞看著他就來氣,晚晚都把人抓回來了,再說又是狗帶著去的,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這個狗東西!
「你們胡說!我是羨慕你們有錢,但是我也是正經人家!我是好人!」
「那可也是!」莫老太太笑呵呵:「反正我們也是沒抓著你,誰知道你究竟是做沒做?」
男人咬牙:「我什麼都沒做!你們就是仗著自己厲害冤枉人!」
「哦?」晚晚似笑非笑:「你倒是說說,我們冤枉你什麼了?」
「你們當然是……」男人先是脫口而出,後又咬了一下舌尖,像是藉此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似的:「你們當然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就想找個人替呢!」
「哦,可是我們府上丫鬟這麼多,小廝不是沒有,找你幹什麼?還有,我剛才問你認不認識周姑娘,你說這麼一車話,你家裡開畫室?畫這麼多!」
晚晚的質問,但是男人就是咬緊了不肯說話。
晚晚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看向周苗苗。
周苗苗心裡對晚晚是相信的,可是現在看見這個人之後,她只恨不得自己是那不要臉的下賤女人,只恨不得自己是無恥的為了攀附莫家,只有這樣,她才能覺得心裡舒服些!
自己竟然是被這種人糟蹋了!
二舟這會兒突然開口:「誰跟誰睡過,只有誰跟誰知道!」
小三也頷首:「二哥說得對!周小姐,你想想吧!誰身上有什麼,你該知道!」
周苗苗渾身顫抖,可是事情到這個時候了,就算是她不想說都不行!
她爹娘還在這兒呢!
「我只記得,那人的大腿上有一顆痣,還不小!」
周苗苗哇的一聲哭出來,滿是屈辱。
晚晚嘆了口氣:「左腿還是右腿?」
「嗚嗚嗚……當時他趴在我身上,是蹭到了我的左腿……」
「那就是他的右腿。」
晚晚看向小四:「四哥,你和這個男人一起站著!」
「好!」
小四當然知道自己的腿上沒有痣,但是現在還是要自證清白的。
刷!
兩人都覺得自己腿上一涼,兩條腿的布料都被晚晚滑落,長褲變成了短褲。
周苗苗只看了一眼就暈了過去,周父周母急匆匆給自己女兒掐人中,好一會兒才醒過來。
「你們也看見了,確實不是我四哥做的!」
晚晚微微一笑。
「不!」
周苗苗尖叫一聲,嚎啕大哭,一巴掌對著小四打過來:「為什麼,為什麼不是你!為什麼不是你啊!」
小四不知道是一時不察,還是心有愧疚,沒有躲避。
誰知趙雅彤就在這個時候動了!
比晚晚還快,一巴掌打了回去!
「壞女人!打小四!打死你!」
趙雅彤脾氣像個孩子,但是小四是她逃出家裡之後第一個對她好的人,所以這會兒,她是真的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好氣!氣死了!
誰也不能打小四!
「彤彤!」李安安急忙拉著趙雅彤:「不急,不急,有晚晚呢!」
趙雅彤看向晚晚,氣的都快哭了:「晚晚!揍她!」
讓人想笑,可是這其中的維護,卻讓人心酸。
晚晚看向捂著臉的周苗苗:「怎麼就非得是我哥?不是我四哥,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吃虧了?周苗苗!我給你找出真相,找出兇手,不是為了方便你攀咬的!什麼叫為什麼不是他?不是他就對了!因為他從來不做對不起別人的事!」
晚晚厲聲斥責:「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哥說話?我哥要是真跟你有什麼,你就是抽死他,也是他活該!可是現在已經證明不是我四哥做的!你動他一下試試!我莫家的兄弟姐妹,丫鬟小廝,甚至是我的長輩都算,誰要是惹事,我絕不姑息!可你們要是敢胡來,就給我等著!莫家的人沒犯錯,你倒是覺得自己虧了?」
「女子名聲何其重要,你是覺得要是我四哥的話,你就不算虧?我呸!你是喝多了?」
一番話,倒是把周苗苗罵的說不出話了:「是,是我錯了……我真是……對不起……我……」
周夫人這會兒也是一邊哭一邊說道:「這可怎麼得了?好好的閨女,如今被這個畜生糟蹋了啊!她還怎麼活啊!」
高鳳霞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喲,這意思,是要我們家小四領了你閨女,認了這罪名不成?啊?!」
「大嫂別急。」石冬月溫柔一笑,說話卻不客氣:「咱家一直都是坦坦蕩蕩,就算是人家針對我們,咱也從來沒怕過!再說,周夫人一家本就受奸人所害,不管到什麼時候,那都是官員人家,身份在這兒,難不成還能像鄉野人家一樣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周小姐失手打了小四,那是一時情急,我們也能理解,畢竟還小呢!晚晚,你說是吧?」
晚晚冷笑:「是啊,周小姐才比我,大!一!歲!」
周苗苗就只剩下哭。
晚晚看她哭差不多了,才開口:「周夫人,剛才也是我們話說重了的,但是有一句話我沒說錯,是誰的錯就是誰的錯,不能因為對方的身份就認或者不認!」
「是是是,下官明白!拙荊和小女實在是口無遮攔,希望郡主饒命!」
周大人嘆了口氣。
他知道,他們能活著出去。
可是這神醫府,只怕還是得罪了!
「女子遭受不白之事,已經很委屈了,女子名節固然重要,可是她已經是受害者,周夫人作為娘,就不該再說那樣的話,那等於在殺人!倘若那個人是夫人,夫人也希望自己女兒這樣說話嗎?將心比心,晚晚言盡於此!」
晚晚說完,甚至還伸手把人扶了起來,又拿出一顆藥丸遞給了周夫人:「您應該猜到這是什麼了。」
周夫人先是一愣,隨即面露愧色:「明白,明白!多謝郡主!今天對郡主多有冒犯,郡主恕罪啊!」
「好了,事情已經清楚了,剩下的事,就讓他說!」
晚晚看向地上跪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