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已經去換褲子了,而男人就沒有那麼多的褲子換了,還得跪在地上,男人的腿這會兒涼颼颼的,被涼風吹的都快結冰了!
「郡主……」
「說吧,誰叫你去那兒的?」
晚晚踢了他一下。
男人渾身發抖。
「斑斕!」
晚晚揚聲。
「吼!」
斑斕直接從後院出來,呲牙咧嘴地看著男人,又看看晚晚。
主人,吃嗎?
晚晚輕輕打個手勢。
嚇唬嚇唬得了,玩死了不行!
「老,老虎!」
男人嚇得起身就想跑。
斑斕直接一爪子把他扒拉回來,一個大男人,被老虎扒拉回來的時候像個小雞崽子似的!
「我問你話,你最好是好好說!要是有一句話說錯了,我可就饒不了你!別的我不敢保證,明兒你就變成我斑斕的大糞了!」
晚晚笑嘻嘻,可是那老虎的牙齒鋒利至極,那爪子還壓在他的腿上!
男人徹底慌了神:「姑奶奶,饒命啊!我錯了!我什麼都說!你殺了我都行!別讓老虎吃了我啊!」
晚晚眯了眯眼睛:「說!」
「其實,早就有人叫我盯著莫家的人,尤其是做官的四位少爺,聽說是因為皇上器重,很多人心裡都覺得他們不配,所以我被那個人找到的時候也沒有多想,那個人叫我去盯著莫家少爺,隨便找一個盯上就行,然後我就盯上了四少爺!」
「後來呢?」
郎易辭突然開口。
男人只覺得郎易辭開口的瞬間,一股巨大的波動直奔面門,這股難受的感覺讓他幾乎吐出來,也知道對方是在警告自己,急忙接話。
「然後他的意思是,叫我隨便去個雅間,糟蹋個姑娘,動手的時候就說是莫家的人就行了!我選紅杏酒樓也是個意外,那天正好是四公子什麼人都沒帶,我就想著機會來了,然後就提前翻窗進去的,那天正好有人進來打掃,我就躲在床下了……」
一切,都對上了。
是等著周苗苗進門之後他就動了手,但是至於周苗苗是出於什麼目的沒有驚動別人……就很有意思!
晚晚心裡冷笑一聲,看著周苗苗的眼神越發幽深。
不是壞人,但是也是有心思的!
不然,又怎麼會因為知道對方是莫家四少爺,就這麼鬆口了?
「對方是誰?」
晚晚收回心思,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啊!之前都是他來找我,個子不高,說話聲音有點娘里娘氣的!」
男人這會兒快尿褲子了:「姑奶奶,我知道的我都說了!我寧可現在就死,也不想被老虎耍著玩啊!求你了!」
郎易辭看向晚晚。
晚晚頷首:「那她給你什麼了,錢?信物?」
「她給過我銀子!五十兩呢!」
男人說著拿出一個破舊的荷包,鼓鼓的一包。
晚晚倒出銀子,捧在手心細細聞。
郎易辭的眼神就沒從晚晚身上離開過,見晚晚臉色變了,急忙開口:「晚晚,有發現?」
「是……」晚晚神情里凝重帶著惱怒,揮手,男人立刻被老虎拖走,後院響起一聲悽厲的慘叫,就歸於平靜。
石冬月握著莫二虎的手,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還是……
又痛快,又有些心驚肉跳的。
周家三人這會兒心力交瘁。
晚晚看向周大人:「周大人,事情已經弄清楚了,是莫家連累了你們,但我莫家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咱們兩家既然都是受害者,那就不用去管誰受的傷害更大了吧。」
「是是是!今日若不是郡主出手,只怕我這一輩子也找不到傷害我女兒的真兇,如今真兇已經伏法,還要多謝郡主為我們主持公道!此次前來,拙荊與小女多有得罪,還請郡主千萬見諒……」
周大人心裡沒底。
活著出去是沒問題的,儘量還是不要得罪墨家,雖然已經得罪了……但能挽回多少就挽回多少!
「周大人說笑了,今天本就是揭開了傷疤,之前我們也算小懲大戒,還望周大人不要責怪才是。周小姐本就受了委屈,今日之事確實是我們做得過分了,還不小心動了手。」
不小心?
不管是不是真的不小心,不想認也得認,誰讓自己閨女確實冒犯了人家。
本來事情已經查清楚了,與人家四少爺本來就沒任何關係,應該閉嘴馬上滾蛋的,偏偏這丫頭就是話多!
周家人來了又走,距離這件事發生到結束已經整整過去了幾天,距離晚晚回來已經整整過去了一天一夜。
看著其他人都走了,郎易辭這才開口:「晚晚,剛剛看你神色不對,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
晚晚嘆氣:「我剛剛在這五十兩銀子上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是女子的脂粉味。」
「脂粉味?」
郎易辭臉色一沉:「個子不高說話娘里娘氣的,應該就是女子假扮的!」
「更重要的是這股味道我有些熟悉——在你的三皇子府上聞到過。」
電光火石之間,郎易辭明白了什麼,眼睛差點沒瞪出來:「你是說……安榮月?!」
「沒錯,雖然我不能完全確定,但是我能確定的是這銀子一定是從她手裡出來的。我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選擇這種方式向我們下手。」
「……」郎易辭的臉色變了又變。
二舟冷笑:「喲,這名字聽著熟悉,不會就是你那個好師妹吧?如今你是不是該想想怎麼替你師妹圓謊了。」
「二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調侃我,此事非同小可。」嘴上是這麼說,郎易辭心裡卻並沒有著急。
既然事情已經知道了大概方向,那反而好說了,只要把人找到什麼事都解決了。
「你說,安榮月,究竟是為什麼要對我們下手?」小四對這件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郎易辭的師妹,他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那為什麼要針對自己呢?
「她針對的不是你,是莫家,如果剛剛這件事他做成了,咱們墨家的名聲就徹底壞了,皇上就算是有心疑慮,但為了安撫百姓,安撫朝堂,也必然會將我們貶官甚至送回鄉下,更有甚者可能會因此下獄!」
郎易辭眯了眯眼睛:「晚晚,是准三皇子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