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生疑

  「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一直陪著你，在你身邊支持你。」齊睿對我說道。

  這樣的幫助倒也不必，我在心裡想著，面上到底是沒有顯露出來，只是用微笑回應。

  「這樣的幫忙是不是根本不能為你帶來實際上的幫助？但我雖然是天啟的太子，與你們這些人想比，卻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所以，抱歉，是我太自不量力了。」

  看著他垂下的腦袋，我不知怎的，竟然泛起一絲心疼來，我的手不自覺的想要拍拍他，安慰他。「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你這樣就夠了。」

  「此話當真？」

  「嗯。」

  最後，是齊睿激動的在我額頭上落下疑問，然後說自己還有公事要處理，匆匆離開。

  啊，這人，在床上和在地上完全不同的兩種狀態嗎？我摸著被他碰過的額頭，忍不住想道。

  好在這一次吃飯不僅將肚子填飽了，還有了不一樣的收穫，至少知道齊睿之前那種陰翳的感覺從何而來，都是不幸的童年造成的。我沒本事治癒他的以前，當然也不會陪伴他的以後，只能在與他一起的這段時日多給他一些鼓勵吧，我與他終究是要分道揚鑣的，即使是已經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是就當做是各取所需吧。

  冥曜那邊我也還沒想好該如何解釋，若是他介意的話，那我也只能作罷，畢竟很多事情強求不得，他就算介意，那也是人之常情，到時候就尊重祝福就好，況且，龍族的使命我還沒有完成，現在就聊兒女情長的事情為時過早，或許，如果不想連累他，這件事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契機。

  可是一想到要與冥曜分開，我的心裡難免會有些難受，說捨不得是假的，若不是我現在法力還沒有恢復，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找他。

  我盤腿坐在床上，想通過靜心打坐來恢復些法力。不知不覺，體內竟然又生出一股燥熱，不行不行，絕對不能像之前一樣，也不能再與齊睿——我必須要忍住才行，可是我越是想壓抑住，這種感覺就越是強烈，抓心撓肺的感覺讓我直接出了一層汗。

  喝水喝水，我要喝很多很多的水，我踉蹌著一杯接一杯的喝著茶水，還是不起作用，就在我以為又要重蹈覆轍之時，手上的手鍊卻發出微弱的亮光，裡面還散發出好聞的氣息，那我的情緒得到了一定的撫慰，這氣息，分明是冥曜的，手鍊也是冥曜送的，為何每次我睜眼看到的卻是齊睿？而且，齊睿的肩膀上的印記確實是我會留下的雪花，這一點我不會看錯。

  腦海中回憶著之前白釗對我說過的話。

  「龍族一生只會有一個伴侶，一旦確認，便不會更改，所以，你和冥曜都要想好。」

  若白釗說的是真的，那我為何會與齊睿發生關係但是又渴望著冥曜的氣味？除非——

  我不敢再想下去，身上起的雞皮疙瘩竟然硬生生就殘存的燥熱壓抑了下去。我定要想辦法證實我的這種猜想。

  好在齊睿身為太子，確實是比較忙碌，就算之前關於蛇妖的傳言已經被赤霄君解釋清楚，但是天啟國這麼大，需要他親自處理的事情肯定不止一兩件，所以，這倒是讓我有了更多的思考時間。

  除了一日三餐以外，齊睿竟然都沒有其他的時間來找我，我也未能在除了吃飯以外的其他時間遇見他，而且最近我格外注意自己的飲食，這幾日體內都未出現過之前的那種燥熱感，我和齊睿的關係好像又回到了一開始的禮貌而又疏離的狀態，夏荷也沒再向我提起過關於他的任何事情，我好像真的如自己一開始料想的一般，只是在此暫住，不會久留。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隨著我體內燥熱的消失，我的法力也慢慢恢復，為了弄清楚這股燥熱來自何方，我只能多加打聽。

  首先，我找到了滄川。

  滄川最近好像也很忙碌，肉眼可見的疲憊，我都不知道自己選擇來問他的做法到底對還是不對，沒等我先開口，他就很焦急的對我說道：「你這些天可還好？」

  「為什麼這麼問？」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阿紫不見了。」他又說道，比之前更焦急了。

  「什麼？阿紫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聽到滄川提起熟悉的人，我也不免有些激動。

  「就在不久前，你們從大牢中放出來後的第二天。」滄川回憶了一會，繼續說道：「我當時想著，若是讓楚源看到曾經的人說不定對他恢復對我們的記憶會有所幫助，況且剛好我們三個都在，阿紫也對你甚是想念，就打算趁此機會將她帶過來，哪知，等到我回去時，一切又像當初我們蛟族所經歷過的那般破敗不堪，而且，我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阿紫的身影。」

  滄川說的那天，剛好是我與齊睿這樣那樣的時間段，會不會太過於湊巧？

  「你先別著急，再仔細想想，會不會有些地方你未曾注意？也或者，阿紫已經逃脫，現在正在尋找你呢？」我只好出言安慰。

  「嗯，但願如此，你若是看到她了，也請一定要通知我，另外，你也要小心，雖然有楚源在。」

  「楚源不在了。」我說。

  「嗯？不是說他會留在人界參加完白娘娘的生辰再走嗎？」

  對呀，他當時明明答應了的，可是我一覺醒來他就不見了蹤影，會不會是他身體內不同的靈魂之間有發生了波動，不得已才會消失回到仙界？

  我只能搖搖頭，「或許是天帝有什麼急事將他召回了吧。」

  「也有可能，畢竟他現在是赤霄君，自然是與之前的那個楚源不同的。」

  最終，我還是不忍心問出我想問的問題，這種事情還是不麻煩滄川了。

  其次，我回了一趟北海。

  或許是太久沒有經過北海之水的洗禮，也或許是龍角直接與我融合，沒有經過任何洗滌，所以我決定先來北海讓自己全身心的冷靜冷靜，以及之前答應過齊睿的要送他一顆比龍珠還大的夜明珠，既然來了，那便一併帶回吧。

  最後，我又一次去了東海，雖然這次是我獨自前往，但是有了上次的經驗，而且沒有了許多的干擾，整個過程都很順暢，幾乎沒什麼阻礙的，我再次見到了龍族的家人。

  將內心的疑問問出來之後，我也終於知曉了一些事情，心下已經了然後，我再次回到了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