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是贏者發出的輝煌，」白褂女說，「這是同學們都說的，他們都說英語老師沒說過長持。」
「我們也跟英語老師確認過了，」綾律祈樂嚴肅道，「她說自己從沒說過努力，並且她只對我們說長持。」
「如果她真的是撒謊者的話，」男人問，「我們怎麼知道她這是第幾次撒謊？」
「第一次，」林深看他們，說，「這次是我們確認她是撒謊者的簡單證明。」
他們不置可否。
「今天的日記手有頭緒嗎？」綾律祈樂問。
沒人聲。
「回去吧，」林深說，「除了討論其他空閒時候儘量不要圍在一起。」
會影響日記手的特殊。
他們就散開了。
「綾律，你今晚要怎麼辦？」林深問她。
綾律祈樂:「能跑就跑，不能就打。」
「……加油。」
晚上只有指定日記手能醒，也就是當天的日記手，他想幫都不行。
他看她眼裡有大半血絲，面容疲乏下的精神硬強，憂慮道:「上課的時候你可以睡睡，如果晚上你一直在逃亡那就等於沒睡。」
沒睡也影響行動。
「……中午睡。」她說，兩手搭在圍牆頭上，暫時放鬆大腦。
「那你就早午餐都沒吃了，」他說，「中午我到食堂問問能不能外帶給你吧。」
「謝謝你。」她無力的點點頭。
「不用，我只是想保住每一個日記手，」林深垂目說，「團結也是我想堅持的。」
「長持是贏者發出的輝煌……」
綾律祈樂抬頭，視野里的天薄藍透白，長久給人心理造著壓力。
「回去吧。」林深側身說。
「等下是什麼課？」她問，走到班門時猛地停下！
他:「生物……」
「砰！」地一聲墜擊響！
走廊上所有人一愣。
「跳樓了？」
「是。」
不遠的同學語述平淡。
綾律祈樂和林深回頭，啞著嗓走到牆邊。
樓下空地上，赫然很快紅遍一塊，之上是摔爛腦子身體扭折的學生。
「怎麼了怎麼了？！」
教室里跑出其他代表，都趴到牆上看。
「啊！！」
「有人跳樓了！」
他們的反應最大。
綾律祈樂深呼吸一下，摸了把臉，心跳的快。
她還沒見過跳樓呢……
「是今天的要事，」林深轉想很快，說，「和誰是日記手無關。」
「這裡的事和學生真怪。」白褂女看過那些毫不關心的學生說。
「……少了很多麻煩不是嗎。」綾律祈樂扯了扯嘴角。
確實。
跳樓學生的事代表們根本無從得知原因，問同學也說是正常現象。
——午間。
噼啪啪……！
樓下炸起的鞭炮聲震醒了綾律祈樂！
「……？」她慢慢起身，揉揉眼睛，走出教室到牆邊看下。
幾個老師在一塊空地上放著鞭炮，鞭炮很長，現在第一條都還沒炸完。
她有了猜測。
應該和跳樓的學生有關。
吃完午飯的學生陸續回來了。
「為什麼要放鞭炮啊？」艾艾不解問。
「消掉死人氣吧。」白褂女說，看著一個老師撕開鞭炮口，打著火機燒了引線就一扔！
「啊！」
扔到她倆前面的代表男人身上！
噼啪啪……！
火花四濺冒煙！男人被鞭炮纏著身脫不掉！慘叫連連！
「啊！」艾艾怕地躲她身後！
白褂女驚住不走了！
周圍同學視若無睹，只躲過那亂跳的人。
「啊！救命！！」
鞭炮如蛇似的緊纏他不放，炸得他血肉橫飛的恐怖！
後來的林深幾人發現了也呆住。就是想幫都幫不了！
「啊！啊……」
叫喊弱了，直至到無。
男人露骨爛肉的倒在地上，紅色炮紙碎了滿身煙味，了無命跡。
血液即流到腳下，白褂女一下走開！顫著肩膀忍怕。
如果她倆早走兩秒，現在死的沒準就是她或艾艾了！
樓上目睹全景的綾律祈樂傻後想到了，日記手的正面觀之！
她本來要死的，只是沒殺成功。所以日記手可能是艾艾或白褂女！
從早到現，她更偏向是艾艾。
不過今天還沒完，很難想像會不會再次出現機率對等的情況。
「又死一個日記手！」中年男人一拳捶桌！
「不要急，」林深拍拍他，說，「起碼我想今天的日記手有人選了，雖是有點明顯。」
可總比沒有好。
白褂女和艾艾知道是指她倆，都說不出話。
「為了避免出現機率對等的情況，」林深看她倆道，「我想你們要分開。」
「啊？！」艾艾一下害怕地抱住白褂女的手臂，說，「我不想……我怕……」
「只是分開，不是單獨行動。」他推了推眼鏡無奈。
「哦……」
位上綾律祈樂邊聽邊吃完了飯，收拾東西去扔。
她才發現，這20個人里很聰明的並沒幾個，管控局選的代表是男女數量對半，多行業，多年齡段，智商則統一是普通。
不過認清這個沒用。
回位坐下快上課了，下午第一二節是物理。
綾律祈樂想到老師中有一個問題。
沒有班主任。
她問旁邊同學:「我們班班主任是誰？」
「沒有班主任啊，」他說，「從來沒有班主任。」
「為什麼？」
「沒有就是沒有。」
她不理解。
「其他班也沒有班主任嗎？」男同學另邊的白褂女問。
「沒有，都沒有。」他搖頭，彎腰從地上的書包里捧出了一個花盆！
她倆驚了！
「你們能幫我把它放到女廁所里嗎？」男同學左右看她倆，說，「這種花只有在女廁所才能存活。」
「……為什麼？」白褂女眼神複雜。
他:「它說它只能在女廁所里存活。」
它說？
這個花盆？
她倆對視，皆無話可說。
「隨便找個位置放就好了，」男同學說，把花盆放到腳下，「不放的話它會死的，等下課就交給你倆了。」
「…………」
物理老師和課鈴一起來了。
課上綾律祈樂復盤著昨晚的對抗，找著自己和細長男的弱點進行針對。
課下，她和白褂女帶花盆走了。
花盆裡只有棕肥的土，她倆沒想挖掘。
女廁里女同學看到她倆拿著花盆並不意外，只給了一眼。
「放這嗎？」白褂女用鞋尖點點一地問。
「可以。」綾律祈樂點頭，見她把花盆放下了。
她倆出去，撞上了那個男同學。
後者嘿地:「你們放了嗎？」
「放了。」白褂女說，問，「不用澆水嗎？」
「不用，」他搖頭，「有養料就可以了。」
「什麼養料？」綾律祈樂問，覺著是個要點。
「女廁所裡面的養料。」
說完他進了男廁。
「氣味？」白褂女猜道，「還是濕度？」
她動了動嘴:「陰氣？」
「……」她面色難看。
「花盆怎麼回事？」林深問她倆。
「旁邊同學讓放到女廁所，」綾律祈樂說，「說只有在女廁所才能活。」
「？……」他噎住。
「這和日記手有關嗎？」艾艾著急問，「是不是證明姐姐是日記手啊？」
這個太明顯了，和難度不符。
「算上特殊的話，」綾律祈樂靠上椅背看她倆，「你倆就一樣特殊了。」
又是機率對等。
「今天還沒完……」白褂女坐下了，說，「再等等吧。」
只好這樣。
——無事到了飯點。
「還是機率對等！」艾艾哭喊，「到底誰才是日記手啊！」
「去吃晚飯再說。」林深道，是希望這飯點的半個小時裡出現打破兩人平衡的事件。
綾律祈樂不語，先走一步了。
她要偷刀。
對於今天的日記手她也確認不了，乾脆先準備今晚算了。
到了飯堂她先拿飯吃。
吃時仔細觀察飯堂的布局，腦劃路線。
期間林深他們過來了。
「綾律。」
綾律祈樂見他沒在吃飯，問自己，「你覺得今天會有第三個日記手嗎？」
聞言，她開始回憶，從早到晚事件發生時有沒有在場的第三個人。
「除了我，沒人了。」她說。
「……」
日記手她覺得不是自己，她記得細長男說她是日記手是早就定好的。
如果全部日記手都早定好了，那她就不可能是，畢竟在今天開始時她還在被可能會死的追殺。
那……
「等等。」
林深看她，是一副呼之欲出，瞬間就有了期待！
綾律祈樂眼直直看他:「如果日記手是早就定好的，那任何事件都對他的身份做不出影響。」
「有影響的，只是被外來因素改變而出現的混淆。」
幾乎不用思考他就懂了！
日記手是白褂女！
因為數學課里艾艾本該被打死！這是肯定事件！然後之後發生的事件都不會有艾艾！
他噌地站起！
桌上他們愣愣看他。
他掃過他們，急問:「白姐呢？」
「姐姐，姐姐她說，」艾艾弱弱道，「為了我倆分開，就遲點來……」
綾律祈樂端起盤，拍拍他鄭重說:「剩下的交給你了。」
「好。」他點頭。
他人聽的雲裡霧裡，一人問，「林哥，你們在說什麼啊？」
「日記手，」林深沉聲說，「日記手很可能是白姐。」
他們驚愕！
放好盤綾律祈樂就溜進廚房，裡面的廚師和阿姨對她的闖入沒多大的情變。
「你進來幹嘛？」一個阿姨問她。
「拿東西。」她說。
「哦。」
阿姨出去了，綾律祈樂掃視一邊這兒，走到一個刀具架前，拿下一把菜刀和把中長刀，拎著出去了，也沒人管。
回到教室代表們都在了。
除了白褂女。
艾艾抽泣的微弱，添了氛圍一分死灰。
「白姐呢？」她直覺不好問。
「不見了嗚……」艾艾哭腔說。
她眉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