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從院裡傳來。
姜梨剛起床,在廚房裡跟陳雅茹一起準備早飯,何珊拿著從地里摘回來的菠菜,姜梨幫著一起洗了。
幾隻小崽子在院子裡追著一隻小鳥不放,累的氣喘吁吁。
幾人簡單的做了個早飯,菠菜炒蛋,一人一個包子,外加一鍋皮蛋瘦肉粥。
「瑾舟呢?」姜梨慢悠悠的吃著早飯,她從早上醒來就不見陸瑾舟,本來以為他是去晨跑了,現在吃早飯了也不見他回來。
「瑾舟出任務去了吧,他一個大男人餓了知道吃,咱們不管他。」陳雅茹都習慣了自己兒子經常不在家,聽到姜梨問也就隨口說了。
吃完飯姜梨拿出來一個大簸箕,把昨天采的靈芝和人參拿出來曬曬。
這個品相的野山參應該活了不少年份,現在賣至少也得賣一千塊錢,她昨天挖了七八個,加上靈芝,一萬塊錢是有的。
如果不是那山里危險重重她真想再去碰碰運氣。
曬完靈芝人參,姜梨把昨天摘的樹莓拿了出來,她還沒吃過野樹莓,就只會洗。
幾人洗好何珊做了個野樹莓醬。
姜梨從空間拿出一包吐司幾人夾著吃。
吃完閒著沒事又給幾個崽子一人做了套衣服,陳雅茹負責打板,姜梨負責設計,何珊負責縫製,家裡有蝴蝶牌縫紉機,做起來也快。
小西裝外套做的有模有樣,每個人的顏色不同,幾隻小崽子試在身上都捨不得脫。
幾人有使不完的精力,做完衣服又把雜物間堆積在一起的東西收拾了。
找出來一個煤爐子,姜梨雙眼放光。
有了這個煤爐子就能吃火鍋了,舊是舊了點,擦一擦外表收拾收拾一樣能用,她去供銷社看過了,這樣的煤爐子得二十五塊錢。
可惜的是家裡沒有煤球了,火鍋今天是吃不上了,就只能再忍忍,等過幾天買了煤球再涮。
商量之後最終拍板決定中午做羊肉湯,昨晚她受涼了,今天剛好暖暖身體。
說起暖身體姜梨好像注意到了什麼,這兩天她身體好像比剛來的時候好了,之前手上幹活乾的還有繭子,現在光潔無比,昨天被貫胸人追了那麼久都沒累趴下。
她瞅了瞅水缸,若有所思。
難道是空間水的原因?
別說她了,陳雅茹跟何珊兩個人似乎也年輕了很多,特別是何珊,臉上的疤痕都沒了,幾個小崽子也是越來越圓潤,一個個小臉紅撲撲的。
於是,姜梨把水缸重新灌滿,既然空間水有這功效以後就只用空間水做飯。
灶台邊何珊已經開始張羅著燉羊肉湯了。
羊排骨和羊肉已經焯好過了一遍冷水。
羊肉切片和羊排一起加蔥花翻炒。
姜梨拿了事先配好的大料和炒好的羊排骨羊肉下進重新燒開的鍋里,本來想下點山參片的,但是家裡還有幾隻小崽子,索性就不下了。
等鍋里的湯熬成了乳白色姜梨隨便切了幾根胡蘿蔔下進去,還加了點粉絲,粉絲可是靈魂點綴。
最後加上調料,漸漸停火之後先將羊排和羊肉均勻的盛在每個碗裡,再分配點胡蘿蔔粉絲,最後倒入濃湯。
一碗碗香氣四溢的羊肉湯就好了。
端回桌上姜梨從空間裡的微波爐里拿出提前加熱好的大白饅頭。
一家幾口在餐桌旁大口大口的吃肉喝湯。
殊不知路口幾個老婦女在議論紛紛。
「瑾舟娶的這個媳婦可真會吃,不是吃這肉就是吃那肉,我兒子要是娶個這種女人我肯定讓我兒子跟她離婚。」一個穿著灰色衣服,頭髮有些花白的老太太一臉嫌棄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天天從她家路過,天天能聞到肉味,你說再有錢也經不起她這樣造,一點也不像個當媳婦的樣。」另一個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的老太太附和道。
「嫁過來整天穿的花里胡哨的,瑾舟不在家瑾舟他媽人又老實,就任她那樣穿,穿成那樣能是什么正經女人。」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撇了撇嘴,滿臉的鄙夷之色。
「人家吃什麼是人家的自由,穿什麼也是人家的自由,瑾舟一家都沒說什麼也輪不到咱們外人說教不是?」馮珍珍剛從玉米地里回來就聽到這幾個老女人在七嘴八舌議論姜梨。
「再說了,愛嚼舌根子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就沖姜梨收養宋家那倆孩子她都不會覺得姜梨那個人有什麼問題。
這些老婆子真是閒的,自己家都過不好還管別人家,門口路過一輛拉糞車估計也得找人家要點嘗嘗鹹淡。
幾個老婆子被嚇了一跳,很快反應過來,其中一個老婆子陰陽怪氣道:「我們只是閒來沒事說說而已,又沒有什麼惡意,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馮珍珍一聽更生氣了,她大聲反駁道:「年紀大了有一點不好,飯亂吃也就算了,話也亂講。」
幾個老婆子撇了撇嘴,耷拉的三角眼裡滿是不服氣。
「健康媳婦,我們老婆子年紀大了,就愛聊聊天,聊什麼不用你操心。」
馮珍珍懶得和這群人胡攪蠻纏,背著竹筐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留下幾人面面相覷。
「呸,什麼玩意,她嫁給健康幾年連蛋都沒生出來一個,還有心思管我們說什麼。」
*
這個小插曲姜梨完全不知情,手上織毛衣的速度越來越慢,從吃完飯到現在就開了個頭。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心慌。
以陸瑾舟的能力協助公安調查一下失蹤人口案應該沒什麼問題。
但她就是內心平靜不下來。
「哎呀,可不是嘛!今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看到好多輛軍綠色的車往蒼山方向開過去了,一輛接著一輛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軍用車輛呢!」一個中年婦女說道。
另一個人附和道:「是啊,蒼山下面沒什麼可以挖掘的東西,山上又不能上去,真不知道這些軍隊要去幹什麼。」
有人好奇地問:「會不會是山里發現了什麼寶藏或者古墓之類的?」
「應該不會吧,如果是那樣的話,肯定會引起轟動的,我們不可能一點消息都聽不到。」另一個人反駁道。
「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熱鬧?」有人提議道。
「還是算了吧,聽說那邊已經被公安攔住了,根本不讓人靠近。」一個婦女搖頭說道。
這時,姜梨從外面走了進來,正好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她問道:「嬸子,你們剛才說蒼山那邊有公安和軍隊?」
昨天陸瑾舟才說過要執行任務,今天就聽到有人說山下有公安和軍隊,她們口中的蒼山不用猜姜梨就知道是昨天她去的那個山。
還沒等人回答姜梨急忙跑進了屋裡。
外面的幾人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她問的嗎?
「媽,媽媽!」
「怎麼了小滿?」兩位媽媽異口同聲地問道。
「媽,瑾舟進山了,就是昨天我去過的那個蒼山。」此時她的臉色有些發白,雙手微微顫抖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和擔憂。
她無法解釋這種複雜的情緒從何而來。雖然他們結婚時間不長,實際見面也只有短短一周左右,她也沒有愛上他。
但此刻內心深處卻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讓她感到壓抑得幾乎無法呼吸。
與此同時,何珊和陳雅茹的臉色也變得沉重起來。陳雅茹深知自己的兒子常常置身於險境之中,但這次情況完全不同,那蒼山里都不知道有些什麼東西。
「媽,你們聽我說,我見過那東西,白天他們應該不會出沒,但是晚上到了就危險了,我現在去山下找公安說明情況,也好讓他們有別的應對法子。
你們在家看著幾隻小崽子,別讓他們知道。」
她心裡很清楚,要是告訴她們自己要進山,她們肯定不會同意的。在這緊急關頭,她也只能這樣說了。
她心裡暗自想著,反正自己還有空間,不管怎樣都不會有事的。就算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大不了就在空間裡躲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