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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牢房奇遇記

2024-08-31 07:21:30 作者: 吉祥遇上恭喜
  以前跟著師傅四處遊歷時,也不是沒過過飢一頓飽一頓的生活,因此,對於蹲大牢,白由一開始並不牴觸

  然而,當她真正被帶入這個地方的時候,才明白為何大家都那樣懼怕監牢這樣的地方。

  窄小的入口,常年不見光的房間,掛著大鎖鏈的牢門,鋪著草垛子的床,還有肆無忌憚爬行的老鼠。

  這一切,都讓白由想起,那個藏在白家水牢里四處通達的密道。

  她找到的那些白骨,難道都是曾經被關押在那裡的人嗎?

  「丫頭,你犯了什麼罪,被關到這裡來。」正當白由打量著環境,陷入沉思時,對面關著的大叔的突然說話了。

  「關到這裡來的,能幹什麼,不都是殺人放火,沒想到,你一個細皮嫩肉的小丫頭,也敢殺人。」不等白由出聲,隔壁的小哥搶先說道。

  「她那樣的衣著,我看,關不了幾天,就會被家人救出去,哪像我們,這輩子就要交代在這兒了。」聽到大家的交談,遠處牢房也傳出聲音。

  他們在這裡待了很長時間了,從沒見到過女子被關進來,熱情的問候也是出於一種好奇。

  「也不好說,若她碰上的是個有腦子的審案官,興許查明真相就能出去,倘若不巧,她得罪了些什麼人,怕是要和我們一樣的下場了。

  這年頭,有關係也沒用,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還不是一樣被當成棄子。」

  「老王頭,你今晚怎麼這麼有興致,還跟大夥聊天。」白由對面的大哥調侃道。

  「這還用說,老王頭當然是看人家是個姑娘家,沒想到你一把年紀了,還好這口。」年紀較輕的小哥跟著調笑開來。

  男人聚在一起,聊著聊著,話題就很容易朝著下三路走去,「去你的,敢開老子的玩笑,我不過是瞧著今天來的這姑娘,想起了當年的一位故人。

  你們還都沒進來的時候,這裡曾經關著一個老醫者,在當年,醫者可是非常金貴的,讀書人見了都要禮讓三分。

  這麼說吧,只要他們犯下的不是殺人的大罪,官府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因此,看到這裡關著個醫者時,我非常好奇,就問他到底犯了什麼事,怎麼會被關到這死牢來。

  奈何那人似是被毒啞了喉嚨,支支吾吾的說不了話。

  我說這麼多,不過是看到今天來的這個姑娘,和當年那位身上的氣質很像,想起了當年的事罷了。」大叔說著說著,似是陷入了回憶當中。

  「大叔,那個人後來怎麼樣了?」這是白由進來後說的第一句話,大家都被嚇了一跳。

  「姑娘,你會說話呀,我以為你也成啞巴了。」大家呵呵打趣道。

  聽到白由搭腔,老王頭也順勢回道,「那段時間,每到晚上,他就會被帶出去,回來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身的傷。

  他嘴裡發不出聲音,疼的受不了時,他就會拿頭去撞牆,看那樣子是想把自己撞死。

  這樣大概持續了不到半年,他就被帶走了,再沒回來過,應該是被殺了吧。

  說來也巧,你如今這間牢房,就是他當年待過的地方,你在牆上看看,興許還能看到他撞牆的痕跡。」

  白由原本只是出於好奇問了一句,可聽著聽著,她就鬼使神差的扒開牆上的雜草,仔細查看起上面的痕跡來,可惜什麼也沒找到。

  看白由悻悻走回來,大叔繼續講起他的故事,「有時候,他們折騰他不厲害的時候,他也會用手比劃著名和我們交談,當時我剛被關進來不久,腿上有舊傷,每到晚上就疼的直冒汗,還是教我治好了這毛病。

  後來,這牢里誰有個不舒服,都會給牢頭點好處,讓那位給看看,眾人感念他的恩德,就打聽他是出了什麼事,看大傢伙能不能幫上忙。

  可誰知,聽到大傢伙的關心,那位只是在地上寫下,他得罪了惹不起的人,讓大家當他是個死人,他說知道的越多,會牽連他們。」

  「你講的這個,是什麼時候的事?」

  「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鬼地方,哪裡還記得時間。」老王頭抓了一把亂糟糟的頭髮,「我只知道躲過了三次砍頭,這樣看來,應該是三個年頭吧。

  這幾年裡,當年受過他恩情的人,有幾個犯事不嚴重的,被家裡人花錢弄出去了,但大部分都上了斷頭台,我這也是運氣好,一直扛到了現在。」

  三年前?不知怎的,白由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為什麼所有的變故都發生在三年前!


  新帝上位,白家出事,嫁給莫如聰,老醫者被關,她想不到這些事情之間的關聯,但總覺得怪怪的。

  「丫頭,說了這麼多,你到底犯了什麼事?」

  「沒犯事,被人冤枉了。」事已至此,白由索性放鬆下來,和大傢伙開始聊天。

  「冤枉,關在這裡的誰不是被冤枉的,你前頭那位,因為大戶的兒子看上了他家女兒,他不肯,就說他殺死了山上的獵戶,一個病瘸子打死一個威猛獵戶,這說出來有人信?

  還有你眼前這位,就是因為我打醬油時路過衙門口,看了眼熱鬧,告官的人直接指認我是兇手,我這冤的都不知道找誰說理去。」

  「這世道壞了,沒辦法,受欺負的永遠是沒權沒錢的苦命人。」

  「這也不對,他們無緣無故冤枉我們一個男子殺了人,尚且說得過去,怎的現在不要臉的,都開始冤枉女子了。

  女人要是也能殺人,那朝廷怎麼不成立個女子軍隊。」

  「就是,說女子殺人,也不怕天下人恥笑。」

  「他們冤枉你殺了誰,讓我看看,這次找的理由有多不靠譜。」對面的小哥接住大家都話茬,繼續問。

  「我給人看病,他們說我把人醫死了。」

  聽到白由的話,老王頭瞬間激動了,「姑娘,你是說你也是個醫者?他們還說你把人醫死了?怪了怪了,這一切太怪了。」

  「老王頭,你瞎激動什麼,這個理由他們也不是沒用過,自從三年前,醫者受到文人的打壓,他們的身份就一落千丈,現在這地位和我們普通人差不多,有時候還不如我們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一切都太巧了,剛剛說的那位故人,他曾說過,自己也是因為醫死了人,才遭奸人所害,成了那副模樣。」老王頭趕緊解釋。

  「哈哈,你不會要說,那位說不定和這位姑娘有親緣關係吧,姑娘,你家裡親人可在?」男人本是玩笑的一問,沒想到白由一句話就讓氣氛陷入了沉默,「我爹娘在三年前都死了。」

  詭異的沉默持續了一會,白由主動打破,「他們都是被奸人殺害,屍首是我親自下葬的。」言外之意,老王頭那天馬行空的猜想,沒有可能。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胡亂說的,姑娘,你也別放在心上。」

  「沒事,大叔也是好意。」

  大家都幫老王頭遮掩過去了,可誰知,他自個不放過,總覺得白由和那位故人有關,「丫頭,冒昧問句,你是不是姓白?我認識的那位,也姓白。」

  聽到這句,白由的心裡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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