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天道之爭

  應龍話畢，就用出了五行神軀的秘法。

  所謂五行神軀，金木水火土，。

  除了每樣術法隨便一學都能信手拈來已臻化境。

  還能同時分為五身，並且每個都是本體。

  被法則鏈條捆住手腳的應龍身體裡突然竄出四道不同顏色的身影直攻鏈條盡頭，他與商魚神君對視的交匯點。

  留下的水身則化成無數水滴脫離鐵鏈範圍再瞬間重組。

  追向作為先鋒的其他四道身影，蓄力給出最強的一擊。

  轟——

  空間壁壘被擊出一道一人高的出口。五道身影化成五道流光竄出去的同時。

  無妄海終於經受不住前後幾次的空間暴動開始坍塌。

  在肉團的催促中才從震驚中回神的紅豆剛要邁步追上。

  就被一道沾了少許血跡的嬌小身影扯入了旁邊的空間裂縫。

  「相萌？」場景轉換下一瞬落入一扁仙舟內的紅豆愕然：「你不是閉關了嗎？」

  「說來話長，仙君先跟我離開，這裡危險。」髮絲凌亂嬌俏臉頰有劃痕的相萌打出一道法訣操控仙舟極速遠離坍塌的無妄海波及範圍。

  「不對，你不是相萌。你究竟是誰？」直覺告訴他面前這人不是那個甜甜叫他叔爺小丫頭的紅豆背在身後的手迅速凌空畫符。

  「子允的洞察力還是一如既往的靈敏。」前一刻還急於逃命的小丫頭下一刻周身的氣場突然變得沉穩非常。就是用清脆的少女音說出這麼老氣橫秋的話有些違和：

  「青笙羽…」子都和子允是他和青笙羽初結伴歷練，潛進某個魔宗設在人間采陰補陽煙花之地的化名。

  後來幾經生死彼此交付後背時，多為打趣對方時，才會以凡間用來統稱美男子的稱呼揶揄對方。

  「商魚。」自報家門的商魚神君平穩的話語裡滿是追憶：「我從初見你開始就想這麼叫你了。子允…」

  「你是商魚神君的分身？」已經繪製好的攝魂符收尾之時有一瞬僵硬：「那相萌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子允還是一如既往的對身邊之人這麼的緊張。」心如明鏡的商魚神君莞爾：「放心，我的分身與別人的不同，既不是傀儡也不是奪舍。」

  「她是一個完整的個體。只是在我需要的時候借用一下而已。」

  確實是從某個秘境壁畫中看到過類似分魂轉世設想的紅豆沒想到他真的成功了。

  從這一突破點發散出去想。就不難猜出他會出現在這裡，又及時救出自己的原因：「這裡的一切都是是你設的局。青笙羽請相思谷的人來神界並關閉神界大門也在你的算計之內？你想用他們來桎梏我。」

  可他想到的原因讓他發涼。

  挾天子以令諸侯，相思穀穀主相鉞在神界。那麼統管兩界的相思谷十萬修士必定也會任他差遣。

  「是，也不是。如果可以，我更希望用和平的方法解決。」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又不喜歡任別人擺布的商魚神君最喜歡的就是和紅豆的相處模式。

  平平淡淡，一點就透。

  「你說。」越想越心驚的紅豆暗暗呼叫肉團讓他查看應龍那邊的情況。

  「子允以為青笙羽和應龍誰更適合當天道？」把仙舟設為自動駕駛的商魚神君揮袖擺出一套茶具，坦然坐下開始行雲流水的煮茶。

  一副想要暢談的架勢。

  「天道？難道不是世界自己形成的運行法則嗎？」起碼紅豆是這麼以為的。

  事實確實如此的商魚神君嘆息：「青笙羽就是此方世界孕育而成的天道。子允以為他做的這些事，能稱為天道嗎？」

  青笙羽能忌憚冰寒界的白龍成神威脅他的位置而設下死劫化身入局，就已經失了天道公允……

  「那天地孕育出的聖物應龍呢？子允認為他合適嗎？」每一個天道備選者都必須是天地孕育而出的靈物。

  「你直接說出你的目的。」站在仙舟邊緣的紅豆一臉的戒備。

  「他也不適合。遭遇幾次生死的他戾氣太重，對你執念太深。」早就知道自己的真面目一旦暴露，便會招來這人牴觸的商魚神君眼眸深處難免還會露出一抹受傷。

  「天道一旦有了私慾，就會失去公允。長此以往發展下去又會是另一個青笙羽。」

  可他沒有資格受傷。

  不論他是為自己，還是為這天下生靈。

  「天道要面臨的是茫茫眾生。如果把全部關注都放在一人身上。那將是這個世界的災難。」

  「所以你最合適。」紅豆嗤笑。

  說白了不過就是權利之爭。

  說的這般大義凜然，清新脫俗。

  我都有點不敢把你和原劇情中那個無欲無求，隨遇而安的主角受聯繫在一起了。

  後來在肉團那裡得知商魚神君的真實身份所經歷的所有之後，他才能夠完全體諒對方的做法……

  但那就是後話了。

  「是。」聽到這聲嗤笑的商魚神君盞茶的手不自覺得握緊。

  已經忍痛和肉團討價還價換取保命道具的紅豆面露哀色：「你要殺了他，以絕後患。」

  「子允的意思呢？」這三界之中唯一讓他有一絲不同的，不過是這個刀子嘴豆腐心，所有好東西都首先供給他的子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