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新生天道

  冰寒界

  山崩地裂，冷風冽冽。

  五對五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破出無妄海的應龍直接把這些陰險的蛆蟲拉近了自己的界界。

  水系本體對戰已經化出人魚王形態的商魚神君。

  鋪天蓋地的海水凌空拍下把冰寒界化成一片澤國。

  百色龍影破水而出所過之處別皆華為冰錐刺向人魚王……

  幾相交手，快如閃電。

  站在遠處仙舟邊緣的紅豆只能隱約看見這奇幻景象中的殘影。

  「他很不錯。沒有在牽動三界的神界動手。而是選擇了自己的冰寒界。」立在紅豆身後的『相萌』不帶任何情緒客觀的陳述應龍的捨己為人。

  紅豆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握緊：「他沒有招惹你們任何人。」一場因為嫉妒忌憚而遭受的無妄之災。

  應龍他何其無辜。

  「所以，我殺了造成這一切悲劇的青笙羽。」同樣是悲劇之一的商魚在青笙羽死在無妄海的那一刻輕鬆無比。

  「並且吸收了他的神力和他的法則之力。」不吃他這一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紅豆嗤笑。

  「這一點無話可說，也不後悔。」眉間染上苦澀的『相萌』抬頭望向遠方。

  那裡，他精心為應龍準備的五行相剋殺局已經接近了尾聲。

  應龍其他四道本體在諸位神君以命相換的戰鬥中已經化為塵埃。

  僅有冰寒界界心所化的冰髓本體還在孤軍奮戰。

  只要冰寒界不毀，他就有源源不斷的靈氣供給，永遠不滅。

  「應龍，我現在再問你一句。你可願臣服？」立於水龍捲之上居高臨下俯視白龍的人魚王悲憫的聲音自帶一股天道之力。

  「休想。我應龍乃天地孕育聖物，從不低頭。」五行之身毀去四具，如今已不能化成金色雙翼巨龍形態的應龍只能回歸原先的白龍形態。

  藍色的龍目里滿是天地聖物自帶的高貴傲氣。

  「那就永別了，弟弟。」心中默念法訣激發早在青雲宗秘境就埋下的殺招。

  砰—

  腹內空間突然傳來一陣恐怖爆炸，瞬間震碎了他的丹田。

  層層震盪著龍族強悍的皮肉骨骼直達神魂。

  「唔—噗—」

  瞬間被震回人形的應龍從高空墜落。

  在墜入已經變成深淵海面的那一瞬，被一道疾射而來的身影攬入懷中。

  射向遠處的山巔。

  「子允……」頭也不回的背影，沒有看到那個人魚王水藍色眸子裡的哀傷。

  「應龍—」落在山頂之上的紅豆抱著應龍被血跡浸染的身體跪坐在一片白雪之上。

  洶湧的木系生機隨著二人接觸的肢體湧進應龍破敗的身體。

  修復他腹部的慘烈的傷口。

  「對不起，我又要失約了。」這一刻心痛得無以復加的紅豆，一直把自己放在任務者旁觀的位置有一瞬間的動搖。

  「相思…別哭…」仿佛聽到他呼喚的應龍艱難出聲安撫。緊閉的眼睛顫顫巍巍的試圖睜開。

  「原諒我的自私，我不想為你做決定。」把體內全部的神力全渡給應龍也只是修補了他大半外傷的紅豆望著他額頭隱隱浮現快要脫離身體的神魂泣不成聲。

  失了血色的嘴唇顫抖的貼上那抹虛弱的神魂。

  消耗自己的神魂之力，把它往回壓：「你的大道不應該被我所牽絆。」

  環抱著應龍的左手花破手指快速凌空畫符，畫出那曾經記載在分魂轉生之法秘境深處的獻祭禁咒：「好好活著，為你自己……」

  「子允——」

  ……

  後記

  新天道誕生

  法則重立

  神界上空又開闢出一片更高的空間

  那裡沒有繁花似錦，也沒有聲音繚繞。

  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深海。

  和開在海底深淵那一望無際的相思豆。

  一隻筷子長的白色小龍游弋在其中，不時好奇的張口咬一顆。

  待嘗清那苦澀味道之後，皺眉呸了個乾淨。

  吸幾口海水涮嘴。

  當口中的苦澀滋味過去之後，他又開始好奇，向那紅豆林深處游去。

  試圖找出一顆不那麼苦的……